第一百二十六章 無法澄清的真相
此刻的我已經被麵前的一幕給嚇傻了，莫黎明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他的滿臉都是血，我站在原地驚恐的看著這一切，全然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阿姨也在一旁慌亂的不知道該做什麽，我的意識一時間的回複了，猛然的想起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就會死掉，趕忙跑到阿姨身邊一把拉住了他，對著他大聲的喊道。
“阿姨，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阿姨的臉早已經被嚇得蒼白，他聽到我的話之後不斷的點著頭，慌忙地衝到了茶幾的邊上，想拿起電話，可是無奈按了很多次都沒有按對電話號碼，我隻得一下子衝到他的身邊搶過電話，直接就撥了出去。
“喂，我們這有人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你們趕緊來，快！”
我慌亂地敘述著周圍發生的一切，就在這個時候大門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我和阿姨都被嚇得轉頭看去，直到失去了幾秒鍾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孫石廈來了。
我連滾帶爬的跑到大門邊上，嚐試了幾次之後終於把大門給打開了，門口站著一臉疑惑的審視下，但他看到我的時候，趕忙就把我給推了進來。
“心心你幹什麽呢？這麽久才開門？你們這······”
當他轉頭看到地上莫黎明的時候也愣住了，他猛地把我護在了身後，急切地跑到阿姨的身邊。
“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阿姨雙眼瞪得溜圓看著他，一句整話已經都說不出來了，此刻的我也驚魂未定，但是比起阿姨總算還能說出一句話，趕緊拉著孫石廈走到一邊，簡單的說明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此刻的莫黎明已經安靜了下來，但是顯然他昏過去了，現在他嘴裏的毛巾已經完全被鮮血給浸透了，可是我們卻全然不知道應該怎麽辦，除了坐在那裏等待，似乎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我要不要給他爸爸打電話，他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我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
我慌亂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雙手不停的來回搓著，可是越是這樣我越緊張，一直在想著究竟要不要把這件事情通知莫長海，阿姨此刻已經被嚇得坐在地上不能動了，門外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孫石廈趕緊走過去把門給打開了。
幾個穿著急救服的人走了進來，看見地下的那一刻還沒有來得及問，就直接衝著莫黎明衝了過去。
“你們是病人的什麽人？他的家屬呢？”
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轉頭看著我，我才想說話就被孫石廈給擋在了身後，我們就是他的家人和朋友，我們晚飯之後發現他突然抽搐，當我們意識到要有東西塞住他嘴巴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了，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就趕緊打電話叫你們過來了。”
那個醫生聽完這段話之後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繼續的給莫黎明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直接站起身走到了我的麵前。
“你也是病人的朋友嗎？”
我不知道為什麽那個醫生會忽然問我這樣的問題，在慌亂之中我點了點頭，但是又猛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自己和莫黎明的關係。
想讓我這樣的舉動讓你的醫生有一點為難，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我，對著身邊的孫石廈說道。
“他現在的情況必須馬上手術，所以必須有一個直係親屬跟我去醫院，你們誰是這個病人的親人，我們需要親人簽署同意書，朋友是無法代簽的。”
孫石廈趕忙對著醫生指了指我，慢慢的解釋道。
“沒問題我們都跟你一起去醫院，這是他的妹妹，應該可以代替他的家人簽署同意書的，我們也會盡快的通知他的父母，一切還請醫生您多費心了。”
得到了許可，急救的人員就趕忙把莫黎明給抬下樓，醫生本來要求我和急救車一同前去，可是在孫石廈的要求下，驚魂未定的我和他一起坐上車前往醫院，阿姨被留在了家裏，畢竟家裏一大爛攤子需要有一個人去處理，就在去醫院的路上，我還一直想著究竟要不要把這件事情通知莫長海。
“我應該怎麽辦？我說不清楚了，如果沒長還回來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麽？我應該怎麽跟他解釋。”
我的情緒總算是慢慢的緩和了一些，但是依舊還是很緊張，莫黎明是他的獨子，如果被他看到這幅樣子，我應該怎麽解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孫石廈看到我樣子之後到沒有很多的驚訝，他放慢了車速轉過頭來看著我，輕聲的安慰道。
“你不用想那麽多，他一看就是有那種長久的疾病，又不是因為你才引起的，已經記了你自己的義務，他把你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裏就應該想到了會有事情發生，更何況當時家裏還有一個阿姨，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所以你不用想太多了，沒事的。”
“那我究竟要不要通知他，這麽大的事情？總不能等一切都結束了之後才會知道吧。”
我慌亂的看著孫石廈，此刻的他倒是顯露出了和平常不一樣的冷靜，他慢慢的開著車，猶豫了片刻之後回答道。
“還是告訴他吧，可是他現在在開會，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合適嗎？以你對他的了解，兒子和生意他更在意哪個？
我被他這樣的一句話給問住了，在我的印象當中，莫長海似乎對於莫黎明沒有什麽很深厚的感情，他總是對他任何物質上的要求都給予滿足，但是精神上的就幾乎沒有任何的父親應該給予的東西了，否則莫黎明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可是這難道就能證明莫長海對他不在乎嗎？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兒子，莫氏集團以後唯一的繼承人，可是現在這唯一的繼承人很有可能性命不保，最好的結果，也許就是成為一個啞巴。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應該告訴他，一旦以後出現什麽危急的情況，這很有可能是他跟他兒子最後一次見麵了，你能不能打電話給他？我實在是沒有這個勇氣，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孫石廈看著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他慢慢的伸出手抱住了我，我順勢就靠在了他的懷裏，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樣子好不好，但是在這時候無助的時刻，也隻有他能給我一絲溫暖了。
莫黎明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裏，我看著醫生護士忙碌的身影，卻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孫石廈離開的角落裏打個電話，我知道他的電話是打給莫長海的，我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說著什麽，很快的就把電話掛了走到我的麵前坐下。
我想問他究竟怎麽和莫長海說的，也想知道莫長海的情緒是如何，可是我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住了，我無法麵對莫長海的暴怒或者是冷漠，經過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自從莫黎明被推進手術室裏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依舊看不到莫長海的身影出現，我沒有說話，一直都保持著戰戰兢兢的狀態，孫石廈一直在我的身邊陪著我，他既沒有主動說什麽，也沒有問我什麽，除了跟護士和醫生有簡單的交流，他也沒有主動的說過一句話。
走廊裏麵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本能的抬頭看去，莫長海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處，當他看見我的一刻快步的走了過來，麵色陰冷的直接站在了我的麵前。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才出去一會兒的功夫，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莫長海整個人幾乎憤怒的把這句話丟給了我，我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但是對於他這樣的人，我知道就算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他認定的事情就是事實，哪怕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就算是和我無關，他一定要把這樣的情緒宣泄出去。
“莫總，你先不要著急，這一切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是令公子在家裏發病才會咬下自己的舌頭的，剛才醫生已經說過您家公子有這樣的痙攣病史，不可以有任何的情緒刺激，但是至於為什麽今天晚上會發病而且如此的強烈，醫生沒有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建議一會到手術結束之後你可以和醫生詳細地談了一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令公子的安全，而不是在這裏質問他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孫石廈一直很冷靜的把話全部都說完了，但是很顯然，這些話對莫長海來說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直接伸出手用力的把孫石廈用力的推開，臉色冰冷的看著我，伸出手用力的掐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把頭給抬了起來。
孫石廈很顯然對於他這樣的行為第一時間是反抗的，他想走過來阻擋莫長海，卻被莫長海身後的兩個保鏢直接控製住了行動。
“刺激？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麽了？為什麽他的情緒會如此的激動？他的病一直控製得很好，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的意外，為什麽隻有我不在的這個晚上，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莫長海眼神冰冷的看著我，我的身體不停的在顫抖，眼前一直出現了莫黎明在咬到自己舌頭那一瞬間所發生的一切，我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疾病，但我現在已經明白，就是因為今天晚上在客廳裏麵莫黎明對我做的一切刺激了他病發，才會導致現在的結果。
“放開我，你現在這是什麽行為？如果不是我們把他送來醫院他早就死了，你不感謝我們就算了，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
孫石廈在一旁用力的掙紮著，可是卻被兩個保鏢死死地控製住根本無法動筷，我根本無力向他求救，眼淚一直在眼眶裏轉著，也不敢留下來，就那樣一直看著莫長海，要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很顯然對於孫石廈但態度沒長還保持了沉默，他直接伸出手對著後麵的兩個人揮了揮，其中的一個人默默的點了點頭，舉起手就對著孫石廈的後脖子打了下去，他一下子就昏倒了，完全失去了意識。
“現在已經安靜了，你是不是能夠說一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我的房間裏麵，等我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他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是聽到阿姨的叫喊聲，才發現樓下出事兒的。”
“真的嗎？在我出去的這段時間裏麵，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那我兒子究竟會受到什麽樣的刺激發生現在的事情？你難道不應該給我解釋嗎？”
莫長海的手死死地按住了我的下巴，我的嘴巴幾乎已經被他按得變形無法說話，兩頰被他按的生疼，但是卻根本無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眼淚終於忍不住的順著臉頰處流了下來，但是莫長海的眼神依舊冰冷，似乎我的眼淚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憐憫作用，他不在乎我哭，他想知道的就是結果，可是我卻無法把這一切告訴他，因為我知道就算我把真相全部都說出來，也無法在他的麵前占據任何主動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