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劇毒的病毒
也許是因為真的覺得太過於虛弱,我隻是簡單的說出了這樣一句非常簡單的話,可是就感覺到渾身都是酸疼的,無奈之下我隻得閉上了嘴巴,希望可以從清清的嘴裏得到答案。
他沒有說話,而是默默轉過頭去看了眼身後的那個人,一個身影慢慢的從身後走了過來,我在看清楚原來那個人是孫莫謙,他竟然一直就在我的身邊。
當他走到清清身側的時候,在清清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清清會意的直接起身離開了。我沒有任何力氣阻攔,隻得任由清清轉身離開,孫莫謙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你不用擔心了,手術進行得非常順利,無論是整形手術還是清除你身體裏麵病毒的手術,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從這段時間開始,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恢複你的體力,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他一邊說一邊直接拉起了我的手,我不解的皺起了眉頭,才想張嘴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氣血上湧,實在是太難受了,不得已又把那些話給憋了回去。
孫莫謙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他默默的笑了笑,伸出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摸了摸,安慰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要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你的手術是怎麽回事兒?身上的那些傷又是怎麽回事?對嗎?”
聽著他溫柔如水的聲音,我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他淡淡的笑了笑,坐在我的身邊一字一頓的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不想讓你覺得害怕和擔心,不過現在事情都已經解決,在告訴你之前發生了什麽已經無所謂了,不過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真的想現在這個時候聽嗎?”
我不免的覺得心裏一驚,他真的有事情瞞著我,我也知道,我此刻也許不太適合談這些事情,但是心裏實在是太疑惑,一直憋在心裏,我隻會更加難受,所以我沒有什麽力氣,但是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孫莫謙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他順手拿了一個毛巾在我的額頭上擦了一下,很是溫柔的看著我,淡淡一笑,默默的說道。
“好吧,那你就踏踏實實在這裏呆著,我告訴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出車禍的時候我把你送到醫院裏麵做了一個全身的身體檢查,那個時候醫生告訴我說你除了身體上有一些骨折的跡象之外,最重要的是你的血液檢查不太正常。
當時我就委托彼得為你做了一次非常全麵的身體血液檢查,那個時候因為這個檢查非常的特殊,所以他特地的把那些血的血清拿到美國去做了檢測。
整個檢測過程大概進行了一個多月左右,可是一個月之後得來的,卻是一個不好的結果,在你的身體當中有一種非常奇怪的病毒,這種病毒的潛伏期可以達到20年,你今年不過隻有20多歲,但是病毒在你身體裏潛伏的時間已經超過了20年,也就是說他隨時有可能發作,這個病毒最終的發作會讓你因為窒息而死亡,可是這樣的死亡方式卻是無聲無息的,隻不過是一種沒有原因的猝死。
彼得醫生跟我說這樣的病毒在自然界當中是不存在的,應該是一種實驗室產物,他也不可能在人與人之間傳播,也就是說你在人與人之間交往的過程當中是不可能接觸到這種病毒的,唯一有可能在你身體當中產生這種病毒的原因就是經過注射,也就是說在你小的時候,有人刻意的把這種病毒注射到你的身體裏,才會讓他在你的身體裏潛伏了這麽長時間。
其實這樣的病毒隨時都有可能發作,過了潛伏期就更加危險,你比較幸運,也許是因為你接觸的環境比較特殊,所以說你會經常喝酒的緣故,彼得告訴我說酒精是唯一可以抑製這種病毒最有效的手段。
那段時間你在伊甸園的時候應該經常喝酒,所以抑製了你身體裏麵的這些病毒,也就導致了他沒有發作。
可是這個病毒在你的身體當中依舊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炸彈,想要把他徹底的清除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除了注射治療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抗病毒的治療,但是這個抗病毒治療需要非常強大的一個醫療團隊去研究出來抗體,這個過程進行了八個月,也就是在你出車禍之後的那八個月當中。
其實我本來是想把你送到這裏進行這樣的治療的,但是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幫你送過來,背麵有一些突兀,怎麽都沒有想到你最後還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正好借著整形的機會把你送到這來進行治療,昨天彼得醫生給你貼的那張貼紙實際上就是毒清,他現在已經完全融合在你的身體裏了,應該是沒有大礙了。”
孫莫謙很是平靜的說完了這些事,但是我的心裏卻已經波濤洶湧了,我再也忍不住,如果不是因為現在被五花大綁著,我可能會一下子坐起來,想問個清清楚楚。
“你先別想那麽多了,這件事情我也在調查,不過因為是20多年前的事情,所以說需要一點時間,這種病毒想要注射到你的身體裏而不產生排異是則必須對你的身體有非常大的了解,我大概已經知道了方向,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休息,手術今天才做完,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過醫生已經說過了,明天你就可以把臉上的膠布全部都拆掉,然後好好的休息就是了。”
我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隻得默默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睡著了,這一晚上睡得真的很好,我不知道是自己一個人休息的,還是有人陪在我的身邊,反正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就如同滿血複活了一般,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護士已經走了進來,似乎是特意在等待我蘇醒而已。
“徐小姐,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臉上的是一些速效繃帶,他現在已經可以摘下來了,但是唯一要注意的是三天之內還是不可以招水,所以說暫時不可以洗臉。
不過過了三天之後,我們底下已經為你安排好了水療,你可以進去遊泳或者進行一些其他的spa按摩,整個康複過程需要一個月左右,所以說你隻需要忍過三天,剩下來的那段日子,你就可以在這裏過上非常逍遙的一段生活了,您的朋友已經在外麵等您了,我們把繃帶解下來之後他就可以進來了。”
那個護士一邊說一邊輕輕地從我的臉上把繃帶揪了下來,雖說是一些膠布,但是摘下來的時候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忽然感覺到有了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清清一下子衝著我跑了過來,把一個大鏡子放在了我的麵前。
“你趕緊看看你終於恢複到你原來的樣子了,真是太好了,好不容易把你變回來,真是熟悉的不行!”
我默默的看向了鏡中的自己,終於找回了我之前的模樣,看著我自己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我甚至覺得有一點不認識了,我伸手在我的臉上摸了一下皮膚,是如此的柔潤絲滑,看起來就如同重生了一般,也許真的是整容的結果,讓我又再一次的變成了皮膚如同嬰兒的模樣。
可是高興過後,我不免得又覺得擔心,畢竟這次來的目的整容其實是第二位的,更重要的是我身體裏的那些病毒,我轉過頭來看著清清,默默的說道。
“孫莫謙呢?”
清清有一點疑惑的把鏡子放在了一邊,他默默的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輕聲的回答道。
“昨天你做完手術的時候,他一直陪了你一個晚上,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們就看見他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我還想問問他究竟到什麽地方去,因為我怕你一睜眼的時候看不見他會著急,但是他跟我說他找到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必須要自己親自去看一下,對了,他有沒有說你身體裏還有另外一種東西?”
我看著清清的樣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有說過,他說我身體當中有一種可以致命的病毒,他把我送到這來最初的原因就是想讓我身體裏這種病毒被清除掉。
昨天的手術已經讓我身體裏的病毒被克製了,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清清似乎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依舊緊皺著眉頭,很是擔憂的說道。
“你的身體裏麵怎麽會有病毒呢?我昨天聽你們倆說起的時候都是心驚膽戰的,簡直是太過於恐怖了,你小的時候究竟是什麽人如此的想要害你,我估計應該就是你的後媽吧。”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那個時候我不過隻有兩三歲,怎麽可能知道的那麽清楚,我隻得再次靠回到了床上,很深的吐了一口氣,一看到我沒有回答,清清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快速的拿起了旁邊的一些吃的東西放到了我的麵前,輕聲的安慰道。
“別想那麽多了,人是鐵飯是鋼,好不容易恢複正常,趕緊吃飯吧,你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在這個裏麵逍遙,我跟你說剛才那個金頭發的女人帶我在這裏麵轉了一圈,簡直就是一個現代化的城市啊,我們不需要出去,這個裏麵真的是應有盡有,好不容易能有這樣的機會,好好享受一把,隻可惜是讓你受了這麽大的罪才換來的。”
我知道他這個樣子故作輕鬆,實則是不想讓我太難過和傷心,可是我此刻的心情一點都放鬆不下來,我一直在想著我身體裏麵那個病毒究竟是什麽人,是什麽人對我如此狠心,但是我不過隻有兩三歲,如果這個人對我下狠手的話,那我的父親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光在這裏根本得不到任何的結果,我直接起身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在清清的身邊,疑惑的轉過頭去看著他,輕聲的問道。
“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那個柔柔,他的驗屍報告到底能不能找到原件?”
今天忽然很是吃驚的挑了挑眉毛,他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告誡我說不讓我把這件事情說的那麽大聲,我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什麽其他的人在,而且我仔細的看過這間臥室,裏麵是沒有任何監控設備的,此刻我們倆說的話應該不會被任何人聽見。
早在我去美國之前,我就一直在委托清清幫我調查這件事情,清清雖然性格比較柔弱,但是他在同學當中的聲望比較高,有很多的學生都很喜歡他,因為他的性格比較溫順,所以大家都會認為是比較好的朋友,在我們畢業的那些學長當中也有一些所謂的書呆子對清清很有好感,他們大部分都分布在公檢法機構想要找出一份驗屍報告,應該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確定周圍真的沒有什麽其他人偷聽,清清這才微微放鬆了一下,他坐的離我更近了一些,貼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我已經查出來了,那份資料現在就在我的宿舍裏,我沒有敢把他帶過來,好不容易拿到的,雖然不是原件,但是卻是嚴謹的影印版,是之前我們上兩屆的學長幫我找到的,他現在是在市檢察院當檢察官。
他幫我翻閱了很多的資料,總算是在一份不起眼的資料當中找到了這份驗屍報告,但是他也跟我說過他找到這份驗屍報告的時候很奇怪,說大部分的資料都已經被銷毀了,這份報告其實也殘缺不全,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原件,但是卻被塞到了一些不起眼的資料當中,看樣子是有什麽人刻意的想要銷毀這一切,但是也許是在他鄉活的時候經曆了一些猝不及防的事情,所以他才慌慌張張的把最後這份驗屍報告也在了別的文件裏,那些檔案都已經是陳年舊檔案了,就算是方案也不可能翻到那些案子上,所以說理論上講應該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拜托了那個學長,興許這份驗屍報告永遠不會見天日。”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還真的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其實我的手裏也有一份驗屍報告,加上孫莫謙手裏的那一份,我們總共有三份驗屍報告,但是三分卻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我趕忙拉起了清清的手,急切的繼續追問道。
“那你還報告現在在什麽地方,你把他放在宿舍裏會不會不安全?你有沒有拍張照片給我看一下?”
清清很是為難的皺起了眉頭,他貼在我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
“幸虧沒有拍到手機裏,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我自己起床偷偷去廁所的時候,我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有人動過我的手機,我覺得這個醫院其實挺奇怪的,看起來好像特別安全,但是就是這樣,我總覺得有人在默默之中的觀察著咱們,咱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在眼裏,所以以後你想跟我說話的話別說那麽大聲,被他們看見咱們倆偷偷說話都不要緊,但是聽見了就不太好了。”
我不由得覺得脊柱一陣發涼,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醫院,而且還是孫莫謙特意為我準備的,就算是有人偷聽我們也不可能是以那種惡意的方式。
但是我看著清清一臉認真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沒有說謊。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但是我還是很好奇為何驗屍報告上究竟寫了一些什麽。
孫莫謙手裏的那一份應該是最可疑的,上麵寫著屍體是因為意外死亡,其他的就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什麽意外,因病還是因為其他的所有都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手裏的那份就相對來說更加詳細一些,上麵非常明確指出了屬於非正常性死亡,也就是說他是被人害死的,但是具體的死亡原因也沒有說的很清楚,最後就係希望在清清找到的這一份了。
“那你有沒有看一看那封信是報告上麵究竟是怎麽說的,有沒有說死因,死因是因為什麽?”
清清似乎有一點猶豫,他再次的看向四周,最終確信是安全的,才貼在我的耳邊,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
“我在拿到報告的第一刻就看了,我生怕會出現什麽紕漏,所以幹脆就把他全部都印在了腦子裏,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是死於疾病,查因不明。
當時我還問過那個學長,這所謂的查因不明是什麽意思?那個學長告訴我說,也就是說死去的這個人可以確定是死於疾病,但是究竟是什麽疾病,這種疾病又是怎麽導致他死亡的,這一切無法查明。
所以說這個也是報告已經成為了一個謎,那個人究竟是怎麽死的,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了吧。”
我一瞬間竟然感覺到很失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始終覺得這所謂的無法查明是一個借口,並不是無法查明,而是當時做屍體檢查的警察查出的死因是什麽,之所以沒有寫在報告裏麵,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
就在我緊接著還想問一些話的時候,臥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了,孫莫謙和孫石廈兩個人並肩的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