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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救你,是我的本能

  這個隔離間非常的大,而且在旁邊還有一個單獨的電梯,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坐這個電梯直接下去,甚至都不用經過這個醫院,其他的地方就可以直接到了停車場。


  我不明白這個電梯當時設計的意思是什麽,但是想必是為了運送一些病人或者是一些醫療器械比較方便而設計的,可是我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被這個女人的逃脫做了如此周全的準備。


  我眼看著電梯來了,但是我卻被這個女人死死地控製住他的懷裏,我不明白他剛才在我的手腕上究竟按了什麽地方,我整個人鬆鬆軟軟的,根本使不上任何一點力氣。


  就好像所有的手腕都被他給卸掉一半,就像一個鬆鬆垮垮的娃娃,根本不容得有一點的掙紮。


  “你不用那麽緊張,很快的你就能恢複自由了,我需要的不過就是你的指紋,幫我打開那個密碼鎖,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你的命,至於那些人究竟怎麽做和我無關,但是隻要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把你放走了。”


  那個女人默默的看著我,電梯下降的很慢,所以再一次驗證了這個電梯的用途應該是用來輸送病人的整間手術室應該就在醫院最底層的地方,所以也就是說當我們踏上電梯的一瞬間,根本就應該是順著電梯往地下走的。


  我在電梯的一瞬間觀察了一下那些按鈕,這個電梯不單單可以向下走,還可以到達上麵的任何一個樓層。


  我忽然想到在每層的地方似乎都有一個拐角,其中有一個單獨的隔間,最初我還是覺得很奇怪,不知道醫院的設計是什麽,現在想一想應該就是為了這個電梯所設計的。


  眼看著電梯馬上就要降到地下二層,隻要地下二層一停門就直接被打開,我就沒有再翻盤的可能了。


  我直接用出了最後一絲力氣,盡量的用自己的手肘去碰了一下電梯的按鈕,無意當中剛剛好碰到了病房的那一層電梯門並沒有打開,而是直接又再次升了回去,那個女人顯得非常的緊張,他似乎很想隔著我再去按下電梯的開關,但是卻被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死死地擋住了所有開關的地方。


  他一定是利用了什麽穴位之類的東西把我的力氣給卸掉了,但是我多多少少的還有一些自己的意識,所以我用盡了最後一口氣,使勁跟他掙紮著。


  他自知不能在這裏搞出太大的動作,所以直接用刀再次抵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脖子上已經被他劃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血一直在不停的流著,我也開始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


  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失蹤了這麽長時間沒有任何一個人找過我,可是當電梯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刻,我忽然看到了安安靜靜的走廊,現在這個時刻應該不是晚上,可是為什麽整間醫院裏麵甚至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身影,無論是病人還是醫生護士,似乎他們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不由得開始覺得越來越緊張,我的腿使不上任何力氣,所以當我離開電梯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直接靠在了牆壁上麵,我的手使勁的扶著外麵可以供人扶著的那些柵欄了,但是整個人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我並沒有再次移動,因為我知道這一層根本就是病房,也是所有醫生和護士聚集地方,但是走廊裏麵卻非常安靜,這裏麵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原因。


  那個女人此刻也已經跟著我下了電梯,他並沒有著急的把我拉回去,而是一步一步的向著我走了過來,他的臉上一直帶著一種讓我琢磨不透的笑,似乎是很得意,覺得我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們父女倆還真是很像,就連做事的方式都很像,但是你們覺得這樣的方式能夠逃得出來嗎?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隻需要乖乖的和我走,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性命:


  但是你偏偏不聽,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隻可惜你現在根本就是一個廢人,你能逃得出去嗎?”


  我感覺他的手裏一直拿著那把匕首,非常熟練的玩兒來玩兒去,感覺我現在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他在玩弄的獵物。


  我的腿根本使不上任何一點力氣,我除了讓自己能夠站在這裏之外,你就沒有了任何可以控製自己的能力。


  我感覺到汗水順著我的額頭已經流了下來,我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走廊會如此的安靜,但是我甚至放棄了想要大聲呼救的念頭,他竟然會如此的淡定,就認為他根本不在乎,也許有可能是這裏所有的醫生護士都已經被他給關起來了。


  我看著他一臉得意的神情,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知道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我也沒有試圖想要逃跑過,隻不過你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把我帶走,或多或少的讓我覺得有一點不舒服。


  你們不就是想拿走我爸爸的秘密嗎?我告訴你們,你們所找的那個地方不對,就算找到了那個秘密也是完全錯誤的。


  我爸爸在入獄之前曾經給過我一個筆記本,那個筆記本所記錄的地方才是真正正確的,隻不過現在那個筆記本不在我的手裏,而在一個被我藏起來的地方。”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父親所謂的秘密是什麽,我隻知道那個秘密非常的重要,有可能牽扯了非常大的案子,或者是其他更重要的東西,父親從來沒有把這種事情告訴過我,非常簡單,應該就是為了不讓我受其牽連。


  我並不知道他所說的指紋可以打開的地方究竟是什麽,但是我現在可以確定那個地方絕對是錯誤的,因為在我的印象當中,我的爸爸從來沒有用我的指紋去關過任何東西,除非他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偷的去這樣做,但是父親不是這樣的人,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散布出了這樣的消息,而讓各界的人開始不斷的尋找和追殺我,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眼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的麵色有一點點異常,我就知道他應該是相信我所說的話了,他沒有繼續的向著我走了過來,而是非常疑惑的皺起了眉頭,似乎不太相信我所說的一切,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先詢問我情況,然後再做決定。


  “你說的這是不可能的,我沒有確切的情況,隻要用你的指紋就可以打開你父親的保險櫃,他的秘密一定在那個保險櫃裏,你休想再耍心思騙我了,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


  那個女人似乎對我的話一點兒都不相信,我忽然一下子冷冷的笑了出來,默默的看著他,輕聲的回答道。


  “這很正常,你不相信我,就像我不相信你一樣,不過我覺得我騙你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就像你自己說的,你完全可以把我的手砍下來,帶去開那個密碼櫃,你之所以不這麽做,是因為你覺得,殺了我,對於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不知道你背後操縱你的人是誰,但是我相信這一切絕對不是你自己任意所為,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幹這一切,所謂的不就是為了錢嗎?如果你真的想要錢的話,對方給你多少,我可以給你雙倍。”


  對於資本運作,我一向都認為我自己沒有任何的天分,但是這樣的事情我看得多了,所謂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甚至有錢能使磨推鬼。我從小到大見過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無論是從小在父親的身邊或者是被迫賣給了莫長海,到最後在伊甸園中所有見到的一切,這一切我確信我比對麵那個女人見到的還要多,所以當我把最後的賭注全部都壓在這上的時候,我開始有了一些莫名的自信,因為我看到那個女人的麵色稍微抽動了一下,這就代表他應該是對我所說的一切心動。


  但是他那把明晃晃的尖刀依舊卡在了我的脖子上,會讓我覺得整個人都非常的不舒服,我試圖輕輕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對著他默默的淡淡一笑。


  “你們這樣的人之所以這樣賣命,其目的不就是為了錢嗎?那你現在不需要殺人,也不需要為此背負上任何的責任,我隻需要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這樣做的,你就能得到他給你的雙倍,說吧,他究竟給你多少錢。”


  我就像引誘一個不肯賣淫的賣淫女說話那樣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極其亢奮的狀態,我覺得我似乎變了一個人,有一點點像在伊甸園當中拉皮條的那個紅姐。


  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是如何的,我隻希望他能夠踏踏實實的過以後的日子,希望張家的人不要再去打擾他了,慢慢的拉回了自己的思緒,我看著麵前的那個女人真的開始一點一點的動搖,他慢慢的垂下了眼瞼,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著什麽。


  我忽然之間覺得這樣所謂的殺手多少還是有一些可悲的。


  “你剛才所說的話真的會兌現嗎?如果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去祭奠你自己所說過的一切謊言!”


  我又是不由得淡淡一笑,這樣的人我見得太多了。越是說出這樣狠話的人,其實內心越是弱小和淒涼。


  我開始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有點太不專業了,我隻不過是隨意的一句課上的櫻桃花,他居然就信以為真,他隻需要說出誰指使他的這一切似乎就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而且我也清楚的知道一旦對方知道他把對方出賣,也肯定不會放過他,但是我看到那個女人的麵色似乎真的有一點點的猶豫不決,我就知道我的話對於他來說肯定是起作用了。


  趁熱打鐵,此刻的我也變得不那麽緊張了,我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順著牆壁坐了下來,腿部實在是受不了其他任何的力量了。


  我慢慢的歎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他,輕聲的回答道。


  “想必你對我的背景應該也有一點了解,我不知道對方給你多少錢,但是我覺得總歸沒有一個莫氏集團,再加上一個孫氏集團和在一起有錢吧,所以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如果你們這樣的人隻不過是為了錢,那你又何必為此而搭上自己的命,或者讓自己冒著有可能被警察抓起來坐牢的危險,隻需要告訴我究竟是誰指使你,這一切又何樂而不為呢?”


  麵前的那個女人也慢慢的放下了手裏的任何攻擊性武器,但一點一點的向後同樣學著我的樣子靠著牆壁坐了下來,一瞬間,我們兩個人似乎好像變成了麵對麵談心的人,我從他的臉上竟然看到了一絲憂慮和憂傷。


  我很想問問那個女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到我知道在這樣的一個我不能信任,無論我承諾他什麽,這一切無非都是讓我自己逃出這裏的托詞,可是我的腿實在是不爭氣,否則我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的被他給綁架住。


  我慢慢的蹭著牆想要站起來,可是忽然那個女人卻一下子瘋狂的衝到了我的麵前,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不相信你,你所說的任何一個字我都不相信,我不要什麽雙倍的酬勞,我隻要把你殺了就足夠了,然後奪下你的雙手交給那個人,我就可以拿到我自己的酬勞金。


  如果你騙我的話,那我豈不是一個字都得不到,還要冒著被那些人通緝和追殺的危險,你想套我的話沒那麽容易。”


  也許真的是狗急跳牆,他看也許從我這裏真的得不到任何的回答,所以幹脆舉起了手裏的那把刀,對著我的手指頭就要砍下來,就在一瞬間,我忽然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快速的飛奔過來,直接一個飛踢,就把刀從那個女人的手裏給踢了出去。


  聽見刀子滑落在走廊裏的聲音,對麵的那個女人顯得非常的驚訝,我本來以為他會快速的在衝過來,可是當他抬眼看到我麵前衝過那個人的瞬間,卻忽然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直接轉頭逃走了。


  看著那個女人一瞬間逃得無影無蹤的身影,我開始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我慢慢的抬起頭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誰把我救下,可是就在我抬起頭的一瞬間,卻忽然和站在我身邊的孫莫謙,四目相對在了一起。


  我感覺到渾身一陣酥麻,怎麽都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出現,我看見他一直好好的樣子,他就這樣子醒過來了,而且整個人的狀態似乎好了很多,跟我和他分開之前一模一樣。


  我實在是無法抑製住我心裏的激動,可是我的腿卻使不上任何的力氣,無論我怎麽樣的,扶著旁邊的柵欄想要站起來,但是腿還是一次一次的讓我妥協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在了地上,最終竟然無奈的哭了起來。


  一隻大手忽然扶住了我的胳膊,用力的往上一拉,我整個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被他給拉了起來,我倚靠在旁邊的牆壁上,看著一直和我保持距離的孫莫謙,不由得覺得一陣心酸。


  “莫謙,謝天謝地,總算是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們所有人被你都著急死了,我現在的腿好痛,醫生說我的腿現在有點問題,你先把我扶回去,好不好……”


  我不敢撒嬌,隻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根本就不相識的陌生人,他很顯然已經聽見了我的話,但是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隻是一隻手很本能的扶住了我,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隻不過就是怕我摔倒在地而已。


  “你住在哪個病房,我把你扶過去,然後你去找你的主治醫生,你現在這樣的情況就不要到處亂跑了,給別人惹麻煩,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他這樣冰冷的一句話對於我來說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我整個人呆呆的呆住了,他看我的眼神就和我們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一模一樣,甚至於在那次見麵當中,他對我還有了一絲欣賞的感覺,但是這一次除了一點陌生,我甚至還看到了一絲的厭惡。


  “莫謙.……你不認識我了,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


  我知道現在這樣委曲求全的話根本沒有一點的意義,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說了出來,我感覺到眼淚就一直這樣,在我的眼眶裏麵晃著,卻久久都不敢停下來,對麵的孫莫謙就如同看一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眼神當中,甚至讓我看出了一絲嫌棄和不屑的神情。


  我的心在那一刻已經碎了,我可以承認他不認識我,我也可以承認他對我們之前所有的過往都已經忘記了,但是我無論如何不能接受曾經給我發誓要生生世世照顧我的那個男人竟然一瞬間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出了對我的厭惡,我不明白為什麽,但是我就是覺得天從那一刻開始都感覺到要塌了一樣。


  “你先好好的在這呆著,我就過去叫你的醫生,剛才的那個女人究竟為什麽要那樣對你,你可以選擇報警或者找你的律師來替你處理,我現在要回去了,我會把你的醫生給你叫回來的。”


  他甚至就這樣鬆開了扶住我的手,我一下子沒有站穩,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我本來以為這個時候他會抱起我,就像之前無數次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他抱起我一樣,可是當我的膝蓋和我的胳膊肘接觸到地麵的一瞬間,我看到的是他冰冷離開的背影,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孫莫謙。


  難道說至此之後以我的生活就再次沒有任何的關聯和交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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