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徹底鑄成了大錯
“不行!我不能去自首,我絕對不能去自首的!你幫我,我求你你幫我,看在咱們是大學同學的麵子上,你幫我……”
就在決然的打算轉身離開的瞬間,張嘉悅竟然快速的衝到了我的麵前,雙膝跪地跪在了我的身前,這一個動作可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緊張的靠近了車門,早知道當時就不應該下車,本來以為這個家夥是為了威脅我,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
“你這是幹什麽?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無論你怎麽求我,我都無法救你,我不知道那些人抓到了你什麽樣的把柄,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非得置你於死地,但是我知道,唯一能夠救你的隻有警察,你現在必須把他們所有的罪行都說出來,那麽警察才有可能把他們繩之於法,那麽你才有可能活著!”
我已經被他這樣的舉動給嚇傻了,我現在已經基本肯定,他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行動來,但是我確實無法幫她,我看著他跪在我麵前可憐楚楚的樣子,我竟然一瞬之間竟然動了憐憫之心,但是這樣的感覺隻是稍縱即逝,很快的我就眯起眼睛來看著他,一隻手已經拉開了汽車的車門。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這樣的舉動,張嘉悅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裏拿著那支手槍衝到了我的麵前,用力的推上了車門,瞪著眼睛看著我,這一次他又把手槍舉了起來,但是並沒有指著我的方向,反而是對準了他自己的太陽穴。
這一次我是徹底的緊張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麽,我瞪著眼睛看著他,慢慢的把車門再次拉開,但是這一次我不願意離去,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敢上車,他一定會扣下扳機,死在我的麵前。
我從來沒有見到她如此狼狽的樣子,我看見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哭,就算是有也一定是假模假樣,可是這一次我卻真的動心了,我看到她確實哭了,雙膝慢慢的再次跪到了地上,但是那支槍,卻一直緊緊的頂在她的太陽穴。
“我求求你了,你是唯一可以救我的人,就算我去自首,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警察裏麵有他們的內線,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弄死我的,我知道可以幫助你的證據,你隻要幫了我,你才能活下去.……”
我不由的覺得心裏很是可笑,張嘉悅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她還在威脅我,我瞪著眼睛看著她,我承認我心裏確實有了一絲的波動,我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的狀態,孫莫謙現在依舊人在日本為了我的事情周旋著,現在的我就是一個逃犯,和麵前的張嘉悅又有什麽兩樣呢?
“你幫我,求你幫我,隻要你幫我逃過了這一劫,我一定幫你澄清你所有的罪名!”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也看出來我確實猶豫了,她近乎是趁熱打鐵的跪著爬到了我的麵前,不斷的祈求著我。
我看著她,僵直在了身側的手臂慢慢的送來了,我伸手拉住了張嘉悅的一直手臂,使勁的用力推了出去。
張嘉悅的眼神裏麵竟然真的流露出了一絲的期待,可是我按住她的手卻再一次的掐住了她的下巴,慢慢的眯起了眼睛湊到了她的麵前,近乎是威脅的把字從嘴角擠了出來。
“你休想,我就算是真的被當成了通緝犯,我真的因此而丟掉了我自己的命,我也要把你弄進地獄裏麵去!張嘉悅,你殺了我的親姐姐,你害死我的保姆阿姨,你親手想要殺死莫黎明和莫長海,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會慢慢的和你算,但是你記住了,我不會讓你死在那些人的手裏,因為你就是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心裏!”
我再一次的用力按住了她的下巴,這一次我真的從張嘉悅的眼神裏麵看到了絕望,這樣的絕望我似乎從柔柔的眼神裏麵應該也有過,的確是有過,一定是有過!
“你……你說什麽……什麽親姐姐……”
張嘉悅確實是緊張了,她的手緊緊的攥住了我的手腕,使勁的想要把我的手臂推下去,但是無論她多麽的用力,我的手隻會緊緊的攥著他的下巴,我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他說什麽,這一次我都不可能心軟,就算不把她交到警察的手裏,我也一定要親手弄死他,無論付出任何的代價。
此刻的張嘉悅大概也已經妥協了,他掐住我的手慢慢的鬆開,而此刻我的力氣稍微小了一些,慢慢的眯起眼睛來看著他,但是一句話都不想說,對於他的怨氣實在是太深了,我並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糾纏,我慢慢的一步一步退回到了車裏,用力的踹了他一腳,快速的進車,發動了汽車,疾馳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要到什麽地方去,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絕對不能夠離開,我找不到一個可以讓我容身的地方。
我順著大路的方向一路開到了原來學校的位置,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之前我們所住過的那間別墅,之前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孫莫謙始終都沒有賣掉過這種別墅,在那些別墅當中,唯獨隻有我們住過的這個屋子漆黑一片,看起來沒有任何人在當中的樣子。
我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無奈的趴著,可是就在我低頭的一瞬間,我竟然隱約的看見了別墅當中亮起了一絲的光亮,雖然稍縱即逝,但是我確定我自己絕對沒有看錯,發動了汽車開了過去,我沒有把車開進別墅,而是把車停在了一個角落裏的地方,徒步走了進去。
趁著保安換擋的空蕩,我偷偷的順著牆角就溜了進去,我們所住的別墅在最裏麵,我走了沒有多長時間就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口,順著窗口的方向往上看去,果然就被我看到了最裏麵那個房間是亮著燈的。
我心裏不由得覺得有些疑惑,這裏麵的那個房間是平常我們用來堆雜物的,根本就沒有什麽人會住在這個裏麵,而且這個屋子常年是鎖著的,沒有什麽任何值錢的東西,如果真的是小偷的話,任何一個屋子,似乎都比這間屋子要有吸引力。
我沒有隨身攜帶這個別墅的鑰匙,因為已經很長時間不到這個地方來住了,更何況我們已經做好了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間別墅絕對不可能來住。
我慢慢的順著牆角往前走著,就在這個花園的角落裏麵有一個小小的花盆,花盆現在已經空了,我曾經在這個裏麵種過一朵玫瑰花,雖然開得並不算旺盛,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個花盆非常的重要。
院子裏麵很黑,隻有一些走廊裏麵微弱的燈光,借助燈光我慢慢的拿起了那個花盆,在花瓣的最底下,被我輕輕的別在縫隙當中一把鑰匙。
其實我當時藏這把鑰匙的目的也非常的明確,就是怕自己大大咧咧的會把鑰匙丟了,孫莫謙一直都因為我有這種大大咧咧的毛病而略微的不高興,所以我偷偷藏了一把鑰匙,可是沒想到,一直沒有派上用場,卻在今天有了用武之地。
我偷偷的把那把鑰匙拿了出來,把上麵的浮土吹幹淨,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的邊上,拿著鑰匙輕輕地把門打開了,生怕會弄出一點聲響。
能打開的非常的順利,並不像很長時間沒人住的,我偷偷的順著門縫走了進去,裏麵並沒有塵土的味道,看起來不像是今天才有人進去過,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生怕在屋子裏麵會遇到一個陌生人。
那個放著舊物的屋子在二層,距離我曾經睡覺的臥室並不算太遠,我走到廚房裏麵拿了一把刀緊緊的攥在了手裏,慢慢的順著樓梯往上走了上去。
因為我有光著腳走路的習慣,所以屋子裏麵都鋪滿了地毯,我慢慢的脫下了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著,生怕會弄出一點聲響,終於走到了二層,順著牆根兒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前走,我果然看到了從那個儲藏室裏麵射出來的燈光。
我更加覺得疑惑,如果真的是一個偷東西的賊的話,他為什麽會到儲藏室裏待這麽長的時間?
我豎起耳朵聽著,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仿佛是在裏麵呆著,並不像在拿什麽東西。
此刻的我已經非常的緊張了,我感覺到我拿著刀的手都在顫抖,但是我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慢慢的靠近牆邊看著,我的臥室的門是關著的,我嚐試性的推動了一下,大概是因為很長時間沒人走進去過,所以沒有一點發澀,無論我怎麽用力都沒有推開,但是也許是因為太過於緊張,手裏的刀子,竟然在顫抖的瞬間掉在了地上。
此刻的我已經完全暴露了,身後的門始終無法推開,我看見那間雜物室的門慢慢的推開,走出來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我緊張的貼著門邊站著,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長相是什麽,但是從他的身形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是一個男人。
“心心?你怎麽會在這個地方?你不是應該.……”
我緊張的看著麵前的那個男人,慢慢的眯起眼睛來總算是看清楚了他的長相,驚訝的差一點喊了出來。
“怎麽是你?你為什麽會來這個地方!”
在我麵前出現的竟然是莫長海!
此刻的他站在我的麵前,並不像在日本的時候坐在輪椅上,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臉上並沒有戴著麵具,而且他也沒有毀容,和之前我認識的他一模一樣!
莫長海拉起了我的手四下的看了看,似乎像做賊一樣的拉著我回到了那間小小的儲藏室裏,我盡管疑惑,但是並沒有掙紮,而是跟著他的身後進去,看著他把門關上的瞬間,他默默的關上了燈,貼著牆角坐了下來。
“我怎麽都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在這個地方,我們千辛萬苦的就是讓你出去,你居然沒有出國,按照時間計算,你現在本來應該在去法國的飛機上?”
莫長海疑惑的看著我,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才想張口的瞬間才發現這一切似乎早已經是他們安排好的,不過這一切和我印象當中的不太一樣,我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他大聲的喊了起來。
“你是怎麽知道我要去法國的?這所有的一切你也參與了,合著你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這裏的一切,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麽!”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莫長海如此緊張的樣子,他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腕讓我坐了下來,用力的捂住我的嘴巴,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渾身在顫抖,手心裏的汗水全部都粘在了我的臉上。
此刻的我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心裏在劇烈的跳著,慢慢的伸手捂住了他的手,輕輕的推了下來,借住的屋子裏麵微弱的光看著他,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你究竟是怎麽了?你不是已經變殘廢了嗎?你不是毀容了嗎?在日本的時候不是那爆炸案當中你也住院了嗎?可是為什麽什麽都沒有發生?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一連串的追問讓莫長海顯得非常的緊張,他緊緊的拉住我的手,很是緊張的看著四周,我這個時候才真正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心裏的疑惑也越來越深,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剛想張口的瞬間,卻又被他用力的捂住了嘴巴。
“別說話,不要以為在這裏麵就安全了,我們思來想去,這個地方是危險性最小的,但是也被那些人盯著,我跟你說這個地方不是久留的地方,我們必須趁著今天晚上趕緊離開,有些話我現在無法給你解釋,讓我安全的地方再告訴你。”
他捂住我的手始終沒有放下來,我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得輕輕的點了點頭,大概是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他最終才默默的鬆開了按住我的手。
“我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不過你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
莫長海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很是警覺的拉起我的手,順著門邊走了出去,看著他並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再次追問,跟在他的身後快速的走了出去。
“你是怎麽過來的?開車過來的嗎?”
當我們順著樓梯走下去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腳步,默默的轉過頭來看著我,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手裏依舊緊緊的攥著那把刀,竟然是在出來無意識間從地上又撿了起來。
莫長海竟然一瞬之間笑了出來,有些無奈的把我手裏的那把刀拿了過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開車過來的,我的車出了一點問題估計是開不走了,我停在了院子當中,不過這樣也好,那些人如果看到我的車在這裏,估計會有調虎離山的作用。”
莫長海似乎在自言自語,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輕聲的回答道。
“我開了,但是我沒有開進來,車子停在了小區的外麵,我停在了拐角處的那個樹林當中,我進來的時候正好是保安換班的時候,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我。”
莫長海拉著我,快速的走了出去,我不舍的回頭看了一下,也許這一次真的要跟這間屋子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