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山雨欲來 第九十五章信豪哥,得永生
“大人。您先前不在南城,所以有所不知。”
方秦拱手說道:“不盡天不自量力,他不顧屬下再三勸阻,自作主張的去埋伏監天司,結果弄得是損兵折將。南城分舵元氣大傷。前段時間監天司前來魔脫山報複,以我等當時的實力,是萬萬擋不住的。屬下實在是不得已,隻有帶人另找出路。”
方秦倒是把自己摘了個幹淨,反正死無對證。你血騎再厲害還能把死人給複活咯?
“你說的,都是真的?”血騎眉毛一挑,厲聲問道。
方秦聽見血騎冷冽的聲音,不禁心神一震。他連忙單膝下跪,恭恭敬敬的道:“屬下所言句句屬實。所有半分摻假,天打五雷轟!”
修行中人對上天是無比敬畏的,沒人會隨隨便便指著天發誓。因為真的會被雷劈!應此聽見方秦這麽說,血騎的眼神緩和了下來。
不過這還不算完,他繼續開口:“以後像這種大事,必須向總舵報備。知道嗎?害得本座去魔脫山找你們,卻撲了個空。對了,我上來的時候,發現好像少了不少人,他們哪去了?”
一旁河伯麵色一喜,方秦上位時為了鏟除異己,殺了不少人,那日在大殿上殺的裘振等人都隻是開頭。整個詭獄分舵,但凡是和他唱反調的。甭管是領頭的,還是旗下小弟,通通被他屠殺殆盡。
就連自己,也差點被方秦秋後算賬。而這,才是監天司攻來,詭獄無力抵擋的真正原因。
如今血騎來興師問罪,方秦恐怕要倒黴了。
方秦聽見血騎這話,嚇得冷汗直冒,他定了定心神,緩緩開口:“屬下剛登位時,許多人不服氣。所以屬下.……”
方秦說話時,真氣已經在體內緩緩運轉。隻要形勢一有不對,他隨時準備奪路而逃。
若是論陰謀詭計,方秦自負一百個血騎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可要是正麵搏殺,方秦連動手的勇氣都生不起。
“所以你為了壓下反對的聲音,把他們全殺了?”血騎說道。他言語清冷,麵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
“是。”方秦埋著頭,眼中精光閃過。
萬達可為自己的主子捏了一把冷汗,他心裏極為忐忑不安。完了,完了。看血騎大人的意思是要收拾方秦,這新靠上的大樹還沒捂熱乎就要倒了。
啪.……啪.……啪.……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血騎不怒反笑,竟鼓起了掌。眾人麵對這番變故,都有些不知所措。
麵對幾人的一臉懵逼,血騎這才開口:“方秦,你做的不錯。不能為我所用的,自然沒必要留下。作為詭獄血騎將,我本該治你的罪。可單就我個人,你小子的做法很對我胃口啊。哈哈.……”
方秦頓時大喜,他更為恭敬了:“屬下一切的所作所為,都隻為詭獄日後能一統修真界!”
血騎點了點頭,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幾人雖然仍有疑惑,但還是拱手退出了會客廳。
整個會客
廳如今隻剩血騎和方秦二人。
“起來吧,別跪了。”血騎說道。
“謝大人。”方秦站了起來。隻是他身子略微前傾,依舊埋著頭,很是恭敬。
“知道本座為何會突然來你這嗎?”血騎擺了擺手,示意方秦不用拘束,找個椅子坐下。
方秦哪裏敢坐,他婉言拒絕後說道:“屬下愚鈍,不知大人是何用意。”
血騎長歎一口氣,緩緩道:“本座本來的目的地並非南城。隻是途徑成都的時候,遭遇了劍魔獨孤晟。這廝簡直就是頭瘋狗,追了本座幾萬裏,一直追到這南城境內。”
“獨孤晟?”方秦微微一愣:“我記得他因為長期找不到對手,腦子出了點問題。十年前就進了精神病院了啊?”
血騎冷哼一聲:“哼。精神病院,他要是想走,誰能關得住他。”
方秦眼珠子一轉,微眯起雙眼:“不知大人傷勢如何?這羅生門裏,有不少靈丹妙藥,說不定能幫到大人一二。”
“我這情況,恐怕你也看得出來,確實傷得不輕。”說道這,血騎還應景的輕咳一聲。他這一咳,直接咳了口血出來。
方秦連忙上前想攙扶他,可血騎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緊張。
“本座化出本相,都被獨孤晟從天上給打了下來。可見這劍魔實力不減當年呐。”
方秦腦海裏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先前的地震。直覺告訴他,這地震恐怕也和這血騎有關。
“大人,現在當務之急不是那獨孤晟,而是您的傷勢。大人不如就先在這裏住下,屬下必定竭盡全力,讓大人痊愈。”
方秦說話間,還帶著抹笑意。笑得如沐春風,就像他是真想幫血騎養傷一般,絲毫不見以前的滲人模樣。
“本座正有此意。”血騎說道,同時站起了身子:“給本座找個密室,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本座。”
“屬下遵命。”方秦彎腰拱手,眼神中閃出一抹邪光。
……
“我宣誓,我將會無條件的服從監天司的任何指令。從此將國家作為我心中的第一信仰,為肅清修真界中的邪魔外道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譚豪的辦公室。
譚豪正襟危坐的坐在辦公椅上,站在他前麵的是韋鐸。
韋鐸手裏拿著監天司入司宣言,正聲情並茂的讀著。
機動堂的每個處長都會有個副手。譚豪不僅是這個代理堂主,還兼任了一處的處長。
這倆月以來,譚豪都沒有找到一個副手。他本來想找宮典的,可人家在夏東海的執法部待得好好的,夏東海也挺器重他。譚豪扭捏了好久,終究是沒有開這個口。
韋鐸就不一樣了。譚豪私下裏把他單獨叫出來喝酒。給他把監天司描繪得神聖高大,反正就是怎麽牛比怎麽吹。這小子當即就被忽悠得找不到東南西北,吹了倆瓶二鍋頭,就要加入監天司。
不讓他進還不行,不讓進就說譚豪看不起他,譚豪隻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韋鐸
。
譚豪見韋鐸念完宣言,這才開口:“可以了。從今以後,你就是監天司的一員了,以後做我的副手。至於五險一金,加班補貼啥的……”
韋鐸眼裏頓時閃現出熱切的光芒。
“通通沒有!”
“靠!”韋鐸嘴角抽搐,他伸出手,直接給譚豪比了個中指。
譚豪笑道:“你丫還別不樂意。這麽高工資的工作你上哪找去?我還是趁我現在還是這個代理堂主的時候,走後門把你拉進來的。你可得給我好好表現,別等我上麵那位美女隊長回來把你給開了,那我特麽臉就丟大了。”
韋鐸不屑的笑了笑,撇著嘴說道:“你丫放心吧。我向其他人打聽過你了,你丫平時那麽混日子都沒被開除,我肯定更不會被開除的。就算會,也是在你被開除之後。”
聽見韋鐸這話,譚豪頓時一愣。
我靠,這還沒開始幹事呢這丫的就這態度,要再過一段時間,這混蛋還不得騎在我頭上拉翔了?
不行,我得糾正這家夥對我的態度。
想到這,譚豪輕咳一聲,整理了下衣領,緩緩說道:“你知道上次在玄策宮大家九死一生,是誰最後力挽狂瀾嗎?”
“你不會想說是你吧?”韋鐸眉頭一皺,玄策宮的事他也聽別人談起過。也聽說了最後是譚豪一劍幹掉了那個什麽詭獄的舵主。可王絡川不是對所有人都宣稱的是有神秘高人上了譚豪的身嗎?
“區區不才,正是在下。”譚豪露出笑意,笑得眼睛眯成了一個縫。
潛台詞是:快點崇拜哥,哥就是個傳說。
“得了吧你。”韋鐸嘴巴又撇了起來,不屑的說道:“真要是你自個幹掉的不盡天,不是有人上身,我手板心給你煎魚吃!我原地倒立吃翔!”
譚豪倒也不生氣,他高深莫測的笑道:“你真信是有高人附體這種說辭?”
其實有沒有高人附體,譚豪自個都不知道。他當時隻在腦海裏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之後,就聽說不盡天嗝屁了。監天司反敗為勝了。他是一臉懵逼啊,哪怕到現在,他都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但是!心裏這麽想,話可不能那麽說。為了自己以後在韋鐸眼裏的形象,譚豪很不要臉的模糊其詞,給韋鐸打了個“哈哈”。
反正我又沒直接說這事是我本人做的,要得就是神秘感。讓韋鐸去猜!
“難不成真是你本人做的?”韋鐸狐疑的看了眼譚豪。
老實說他有點不信。主要是這兩天從監天司其他人那裏了解到的譚豪,實在是……
不過若拋開這兩天聽到的話,其實譚豪在韋鐸心裏的形象還是挺高大的。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雖然覺得譚豪這人腦子不太好使,可他實力一定不弱。畢竟那麽恐怖的一個鬼,他眨眼間就給解決了。
譚豪見韋鐸在沉思,便又淡淡的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了。你隻需要記住,信豪哥,得永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