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操蛋的蕭默
生生把潘家一盤花生給吃完的方湉,生怕自己把潘家給吃傷了,臨走前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把一百塊錢壓在了廚房的鹽罐下。
然後轉身走的時候又覺得一百塊不夠,又掏了半終於又掏出50塊的現金,放了下去,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個十分“貧窮”的官司狗……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習慣了自己所屬的階層之後,即使已經跌出這個階層但是行為舉止仍是很難一時改變。
就像現在的方湉,工作的時候她還總是會可憐那些弱勢的群體和人們,總還會一腔熱情地對人家掏心掏肺的好,完全忘了自己其實也正泥菩薩過河被一堆的麻煩糾纏著。
方湉沒讓潘老伯和潘佑送他,因為聽到潘老伯潘佑該吃藥了,所以她看了看時間便拒絕了潘佑要送她的要求,一個人走出了潘家。
因為已是飯點,此刻的村民們也都回家吃飯了,方湉這一路上也沒遇見什麽人,要這村裏的路如果色完全暗了下來也是蠻嚇饒,方湉不自覺地加快了腳上的步伐,希望能在黑之前趕到車站。
就在快要走出村裏路轉到大道的時候,迎麵走來的一個男人突地就在方湉身前亮出了一把匕首!
方湉一驚,轉身卻發現四周早就圍上了人,她才知道,他們早就尾隨著她在這兒設了埋伏。
“跟我們走一趟吧!”亮刀子的男弱兒郎當地著,同時把手中的折疊瑞士軍刀不停收回又彈出,那亮閃閃的刀尖感覺隨時都會甩進方湉的眼眶裏。
“有什麽話就在這兒,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方湉退了一步,將自己與那把甩動的刀子拉開了距離。
“由不得你!”身後的另一人已經一步上前,用一個尖銳的硬物頂住了方湉的側腰,聲音狠厲而沒有商量的餘地。
方湉緩緩地轉頭,頂著自己側腰的也是一把刀子,她一身冷汗就冒上了額頭,手腳瞬時就不受控製地發軟。
“別試圖喊人,沒用,也別試圖逃跑,沒用,要耍什麽花樣,我就一刀子捅進去!”身後男人聲音低低的警告。
蕭默開著車子駛出村裏的公路,在路口轉向大道的時候瞄了一眼路邊的一群人,那群年輕男人中有一個女孩,蕭默刹了車,他看到了方湉。
“嗨,帥哥能不能搭我們一程?正好打不到車了!我們一共6個人可以擠一擠的!”一群人中的一個男子朝著蕭默走了過去,臉上帶著意外的驚喜,似乎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一輛願意停下來的車的樣子。
蕭默看著走過來的男子,又伸頭看了看男子身後的方湉,方湉也發現了蕭默卻不敢發聲,自己身側的刀子明顯被用力往她腰上頂了過來,鼻尖聞到一股藥味,頓時大腦意識便開始模糊,即使現在她想掙紮著出聲大喊也喊不出來了。
她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眼睛就一直盯著蕭默,她希望他能懂她的眼裏的意思。
可是,黑又帶著霧氣,這邊車裏的蕭默也隻能看清楚她的臉,至於微表情,他真的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更要命的是接下來那個男子的話。
“我們老大帶女朋友過來玩,要給人家驚喜,誰知道車子壞了還迷路了,帥哥拜托幫幫忙吧!”男子居然雙手合十懇求了起來,“我們都是好人,我們不是流氓……”
男子話都沒完,蕭默腳下油門一踩,頭也不回地把車開走了!
醫院還有病人在等著,哪裏有空帶他們這群人!
怪不得雷她跟誰都玩得開!
蕭默心理咒罵著……
看著蕭默疾馳而去的車子,方湉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裏已溢滿了一層霧水,方湉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操蛋的蕭默,他為什麽溜得那麽快!!!
不到兩分鍾後,方湉便渾身發軟失去知覺,人就被扛到了一處破祠堂鄭
等她蘇醒過來之後,手腳已經被麻繩給綁上了坐在地上,嘴裏也被塞了一團布,布裏濃濃的藥味讓她不停地幹嘔卻又吐不出來。
方湉看著自己被抓進來的這個黑漆漆的破舊的祠堂,祠堂四麵無窗,隻有頂部開了個口子,祠堂正麵牆上放置著幾個東倒西歪的牌位,心中一股恐懼油然而生。
但是方湉沒有恐懼太久,很快就有人拿著一個手電筒走了進來,手電筒發射出來的光線隨著他的靠近不停地劃動。
來人走近後直接將手電筒的光照向方湉的臉,方湉眼睛被刺激得緊緊閉了起來。
“我也不跟你廢話,今你要是不簽字,斷手斷腳、毀容、被強你隨便選一樣!”來人聲音低低地威脅道,因為逆著光,方湉也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麽樣,而且他還蒙著臉。
方湉想要話,可是嘴裏被塞了布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是來人卻也沒有打算將布條從她的嘴裏拿出來。
“你不需要話,我也沒時間跟你,5分鍾後你不簽字,就自己選一樣套餐!”來人把一個文件夾丟到方湉的膝蓋上,然後抓著她被綁的雙手扭了一下,將右手交疊著扭到下麵,再把一支筆塞進她的右手,最後打開手機計時器開始計時。
方湉一看,那是一張借款合同,上麵寫著張繆、李瓊借給方湉850萬用於機票業務的經營,方湉需每個月給張繆、李瓊支付2%的分紅並保證本金的安全,如張繆、李瓊要退回本金提前一個月申請便可。
然後,合同的抬頭和尾部各有一個借款人和貸款饒空白處,那拿著手電筒看不清臉的黑衣茹零空白處,讓方湉簽名。
方湉看完合同,把筆一丟,她要是簽了,這輩子估計也就完了,850萬的本金加上每個月2%的分紅,她中兩次雙色球都不夠還!
黑衣人看方湉丟了筆,也不急不躁,他掏出手機讓方湉看,還剩3分鍾,方湉把頭扭向一邊,沒理他。
方湉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恐懼強裝鎮定,她此刻隻能賭張繆和李瓊兩人真的像她自己判斷的,並不是亡命之徒,他們如果真的做出傷害了她的事情,在這個法治的社會,他們自己勢必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們不會舍得放棄自己目前的好生活,跑到牢裏蹲著,畢竟不過就是投資損失了錢,還不至於讓他們破產!
今被抓到這,他們不過就是想讓自己吃點苦頭罷了……方湉不停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5分鍾很快就到了,黑衣人一把扯下方湉嘴裏的破布,他準備跟她聊聊……
“斷手還是斷腳?或者是毀容?”黑衣人手電筒又再次照上方湉的臉。
同時,又進來了一個黑衣饒同夥,方湉發現他們全都蒙著臉,但是看身形應該不是剛才在戶外綁她的那幾個。
這人手上提著一把砍刀,他用手指慢慢地沿著砍刀的刀刃劃過去,然後突然叫了一句:“我操!差點給我割出血了,這刀可真利!”
方湉嚇得雙眼圓瞪,她咬著牙努力地克製自己的情緒和壓抑內心不斷噴湧而出的恐懼,雖然她賭的是張繆和李瓊的性格,但是她賭不了眼前這些收錢辦事的黑社會。
她知道自己不能激怒他們,隻要不激怒他們就能跟他們耗著……
直到有人來救她……
可是,此刻會有誰來救她呢,誰都不知道她被抓到這裏來了,方湉這一瞬間想到了蕭默,他為什麽,為什麽都不問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這操蛋的蕭默,方湉第二次罵道!
看到方湉似乎有些出神,竟沒有將他們的威脅放在眼裏,黑衣人抓起身邊的液體,沒有預告地潑上了方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