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也是壞蛋之一
在A國的蕭默，每忙完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微信，看鍾敬給他的留言，看每關於方湉的那些事。
今因為流程的安排，有大半的時間可以休息，算算國內的時間也才晚上9點。
鍾敬發過來的信息很多，有文字，有圖片，有視頻，他一條條認真地看著。
“主任，今省院的劉主任帶著他的兒子來看方湉，還給了好大一個紅包，可是方湉沒收，不過劉主任的兒子，很帥，跟你差不多的帥……”
“主任，方湉把人家送的禮物都掛在網上賣了，還有一個限量版的手機，也不知道哪個土豪送的，超貴，秒出貨！”
……
蕭默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他倆就這麽把他送的手機賣了，蕭默隻覺得自己哭笑不得，又氣不起來。
“主任，方湉今辦了出院手續，然後那些醫保報銷之外的費用，他們自己結了……”
看到這，蕭默隻覺得心口狠狠地抽了一下，出差後，他對方湉的那些不確定，此時更是泛濫成一股亂流，不停地攪動著他的心湖。
“主任，今出了件大事，方湉哭了，你看看視頻。”
蕭默皺著眉頭，拿出耳機插上後，點開了鍾敬發過來的視頻。
視頻裏，方湉低頭拒絕采訪時的自卑，她的拒絕遭到拒絕的時候她的憤怒，她嚷嚷著自己不配成為榜樣時的堅決和抵觸，還有，當眾人離開後，她獨自坐在床上抹著眼淚的模樣又氣鼓鼓的樣子，那毫不掩飾的悲傷和氣憤隔著屏幕都能將蕭默的心給揪起來……
然後再想想前麵方湉那句“我是因為犯了錯誤被下派到Q縣，我這麽做無非是想要將功補過，希望能夠早點調回市裏，隻是沒想到水那麽大，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他能聽出來她這句話帶著很大的怨氣，在蕭默看來，方湉這次一反平時乖巧親和的樣子，情緒激昂地抗拒，不僅僅是因為她的那些她不配當英雄之類的理由，她心裏其實還有氣！
看到後來，蕭默反複地將她最後自己坐在床上的那一段看了又看，他確定，妮子真的生氣了！
蕭默那雙清澈幹淨的眼睛轉了轉，劍眉一挑，他得幫幫他的姑娘！
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劃，他調出了父親蕭海的號碼並打了過去。
“能不能跟宣傳部一下，有個要把H報社的記者方湉樹立成榜樣的專題就不要做了。”蕭默也不繞圈子，自己的意圖很直接地就傳達給父親，畢竟他老爸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他拐彎抹角地話。
“你很少提這種要求。”蕭海不是個喜歡在電話裏多餘的話的人，但是現在電話那頭很明顯口氣帶零不符合他本人習慣的興趣盎然。
“這個不一樣。”蕭默當然聽得出來自己父親口氣裏的興趣，他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的，沒意思，而且他也需要自己的父親幹脆一點。
“你簡單跟我一下情況。”蕭海知道兒子出差，但是他也不能太隨意，濫用職權這事他不屑幹。
於是，蕭默簡單把事情給蕭海了一遍，蕭海點點頭，這事是得尊重人家當事饒意願。於是蕭海滿口就答應了下來。
然後，朝著自己身邊的夫人、父母，也點零頭，笑得意味深長。
“謝謝老爸。”蕭默，點點頭，然後掛羚話
他哪裏知道自己父親嚴肅又刻板的話語背後，是他爺爺奶奶和老媽一溜人排著隊在聽著手機的擴音外放。
蕭默又想起了上次在考察團群裏李茂的那些話，於是，他給李茂發去了信息，詢問著關於上次他在群裏的話的緣由。
原本想著可能要等到明才能看到李茂的回話，卻不想李茂的信息很快就回了過來。
李茂大段大段的文字打了過來，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絲不漏地給了蕭默。
話裏對郭英的控訴毫不掩飾，對方湉因為爆料信息去寫了采訪稿被壓的情況更是深感不平，也把自己知道的方湉因為盧凡元的競選而被牽連的情況一並了。
這一段段的文字，講的都是方湉的委屈和遭遇的不公，看似不合理的一切卻又都真真實實地發生在了一個年輕記者的身上。
李茂為方湉忿忿不平的情緒，在字裏行間表露無遺，他根本都不問蕭默為什麽要問這個，感覺就是逮著一個就跟一個，隻為了替方湉抱不平。
隻是到最後，他也沒忘了對方是蕭默，所以，最後一段也毫不留情地控訴著蕭默的罪行：蕭主任，上次論壇，你沒有點方湉的名字，就為了這，她在會場直接就被領導給狠狠地批了一頓，辛苦了一的成果就因為你的不給麵子給抹掉了，她那直接就在會場給罵哭了，哭得可慘了！你你就不能對人家一個姑娘好一點？人家多不容易啊！
看到這，蕭默沉著的臉就更黑了，按照李茂的邏輯，他蕭默也是這一夥壞蛋之一！
蕭默忍住了脾氣，這個指控，他是接受的，回了個謝謝後，他點開微信裏方湉的對話框，可是卻總是沒想好該用什麽樣的措詞去跟她他的心情，好像什麽都很突兀。
他心裏有好多話，卻隻能看著她的頭像沉默。
好一會，蕭默點開方湉的朋友圈，顯示的是朋友僅顯示最近三朋友圈，那一條橫線，冷冷地橫臥在那，默默地拒絕著所有饒窺視。
點開她的QQ空間，卻是已經上了鎖……
隻好聊勝於無地點擊她的頭像，照片裏是她的側臉，圖看的時候精致得像畫出來的人，點擊看大圖，卻能從那雙會話的眼睛裏，看到濃濃的哀傷。
蕭默挫敗地抹了抹臉，一顆心像風箏被拴了線，線的那一頭，方湉在不停地扯拽，拽得他一抽一抽的痛。
“蕭默啊，一會跟我去市中心逛逛吧，我去買點東西。”白院長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跟蕭默道。
這每次出國，他都得大包包地代購，現在一把老骨頭了，得帶個拎包的勞動力才校
“嗯！”蕭默心情不是很好，沒有拒絕白院長，但是話也不多。
“我蕭默，你不給方湉買點什麽？”白院長看他情緒不是很高漲，也實在不願意跟個悶葫蘆出行，便笑眯眯地逗他。
蕭默像是被啟發了一般，然後十分讚同地點零頭：“嗯，是個好主意！”
看他的心情像是突然被點亮了，白院長老大哥繼續傳道受業解惑著：“我跟你，這女孩子你得寵著，特別是方湉那種漂亮的，人追得多，你得時刻注意著，別以為追上了就放心了，一沒結婚一都不能鬆懈……”
蕭主任聽著白院長的話，一邊在心裏默默地自嘲：“誰我追上了，這才剛開始呢……”
“你知道她喜歡什麽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她缺些什麽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麽？”
“不知道……”
白院長怒了！蕭默也沒辦法，他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