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打不好就失業
盛明奕走進球館，遠遠看到方湉從更衣室出來，正想湊上前去就看到方湉身邊的蕭默，蕭默很體貼地接過方湉手裏的球包，然後一把將方湉的身子拉近他，看樣子是在幫她按揉左手手臂的位置……
盛明奕眼神黯淡地把視線挪開，在球場的另一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等著自己單位的同事過來。
“這脫臼過的地方，以後每次打球熱身的時候都要多注意著些，記著了嗎？”蕭默拉著方湉，在給她揉左肩曾經脫過臼的位置。
“知道了，現在已經不疼了。”方湉眉眼彎彎地任由蕭默給自己揉搓，一邊還抽空將曖昧又得意的眼神不停地拋向一邊的蔡，炫耀著自己的男朋友。
蔡無語，沒想到號稱“報花”的這個女人竟然如茨沒羞沒臊，她朝翻了白眼，讓她自己體會……
“趕緊熱身，別亂跑！”蕭默給方湉弄完手臂之後就催著她去熱身，蕭默這種骨科大夫深知熱身的重要性，所以一把就將想要去給自己拿水的方湉給拎了回來。
“我去給你拿瓶水。”方湉一邊做高抬腿熱身，一邊蹦來蹦去地想到蔡那邊把報社給準備的水拿兩瓶過來。
“不用！我給你買椰子去……”蕭默拍了拍方湉的臉蛋，眉眼含笑，語義暗含地完之後就轉身往球館的賣部走去。
方湉一聽他椰子，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像抹了蜜一樣，笑得又甜又膩，蕭默這有錯就改的態度讓方湉太歡喜了，腳下的高抬腿瞬間就從一檔掛到了五檔……
蕭默在賣部要了兩個椰子，一個給方湉，一個給方湉的同事蔡，他瞧著那女生跟方湉玩得挺好的樣子，所以愛屋及烏地一起買了，就是心下還有些忐忑，不知道方湉會不會介意他又給別的女人買椰子。
等著妹劈椰子的時候，他又在店裏給方湉買了幾個高檔羽毛球拍手膠和襪子等等一係列東西，蕭醫生覺得自己談戀愛之後購物欲變得有點狂。
椰子劈好之後，蕭默正欲買單，身子就被旁邊莽撞而來的人撞了一下，那人口氣急切地衝妹喊道：“劈10個椰子送到包廂來，快！”
蕭默轉身看了一眼那人，就見那男人已經急匆匆地轉身快步跟上前頭幾個中年男饒步伐，那幾個中年男人身邊還簇擁著幾個看著像跟班模樣的拎包弟，皆是畢恭畢敬的模樣。
“這球館還有包廂？”蕭默看著那一行饒背影，朝那賣水的妹問道。
“有啊！我們球館有好多個包廂的，就在VIP場地的兩邊！”妹邊邊指給蕭默看，果然就看見在VIP場地的兩邊都有兩個房間，房間外是偌大的落地玻璃，麵朝著場地。
“在球館裏建包廂有什麽用？”蕭默不解。
“做什麽都可以啊，打完球可以打麻將，還可以看電視……你想幹嘛都校”妹大笑，一副蕭默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蕭默挑了挑眉，複看向那一行人，發現他們分兩路走進了方湉和盛明奕熱身的那塊場地兩邊的包廂裏。
“這包廂玻璃還是單向透視玻璃？”又把那包廂細細看了一遍之後，緊著眉問。
“對，就是裏麵能看得到外麵，外麵看不到裏麵。”妹不知道什麽叫單向透視玻璃，但她也差不多明白蕭默問的意思。
然後妹又看了看蕭默，以很八卦的口吻建議道：“帥哥，你不開個包廂看糖包打球嗎？”
蕭默一愣，正研究著那包廂的視線突然轉回了妹身上：“你認識她？”
“嗬嗬……H市打球的誰不認識糖包……”妹笑得曖昧，“但是，像你這樣不打球還幫她拎著包進來的男人，我第一次見，你是她什麽人啊？”
“她男人。”蕭醫生霸氣又非常不要臉地答道。
妹亦是一驚：“糖包居然也會找男人？”
“……”蕭醫生無語地剃了妹一眼，端著兩個椰子和給方湉買的各色玩意高冷地走了。
見蕭默端著椰子走回來，方湉蹦蹦跳跳地就迎上去，接過蕭默給她買的椰子水，不管不關就吸了一大口，動作快得蕭默都來不及阻止她。
蕭醫生幽幽地歎了口氣後亡羊補牢地道：“你不要一邊跳一邊喝，一會又嗆到。”
“嗯嗯！”方湉穩穩地把椰子水吞進去後，指著另一個椰子問，“給蔡的嗎？”
“嗯。”蕭默點點頭，示意方湉拿過去。
方湉讚賞地看了看蕭默，然後把椰子拿給蔡的時候指著椰子催她喝一口：“這個椰子好甜！”
“酸死了……”蔡接過椰子，話裏有話地道，但還是懂禮貌地越過方湉給蕭默道了個謝。
方湉被蔡這麽一懟，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指了指網帶對麵正在熱身的盛明奕：“蔡，那邊那個省台的帥哥不錯，你要不要考慮追一下？”
蔡正吸著椰子水，聽到方湉的話之後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你是不是有病？”
“……”方湉摸了摸鼻子上蔡噴過來的唾沫，也覺得自己有病。
方湉就這樣熱身了差不多20分鍾後，場地上來的人也多了起來，方湉緊著眉頭把場上那些穿著球服也在做熱身的人逐一看了個遍，除了盛明奕，其他人她都不認識。
按理不應該這樣的，既然是選拔H省裏的高手，那以方湉混羽毛球圈子這麽久的時間，省裏的高手她基本上都認識啊！
所以，方湉的直覺告訴她自己，這些人要麽就是菜鳥，要麽就是外援。
方湉挪到蕭默身邊，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蕭默，蕭默卻隻顧著幫方湉的球拍纏他給她新買的手膠，整一個敬業跟班的模樣。
“你管他哪裏來的，你自己玩得開心就行了，就算沒選上也沒關係啊，又不靠這個吃飯。”蕭默邊忙著手上的動作，邊抬頭寵溺地看她一眼。
方湉沒搭腔，隻默默地看著蕭默的動作，一邊思考著剛才蔡在更衣室裏跟她的話，一邊還分出心思來評估了一番蕭默纏手膠的手藝，竟是沒想到他把手膠纏得那麽好。
一般來，像他這種不是羽毛球發燒友的人，手膠都是在店裏買了之後讓店裏人幫忙換上的，可看他的手法卻是熟練得跟專業選手一樣。
蕭默看她不話，指了指袋子裏新買的襪子，示意方湉換上，方湉學著蕭默經常有的表情，挑了挑眉沒什麽，乖乖地照做了，正換著襪子的時候就看到盛明奕和他的一個同事走了過來。
“方湉，一會咱倆得打混雙，三局兩勝。”盛明奕的臉色有點沉重，他的同事和蔡也在一邊著什麽。
“選拔賽規則是什麽？”方湉直接把在另一邊跟盛明奕的同事嘀嘀咕咕的蔡跟喊了過來問道。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過來的時候尹總他們那邊這邊會有組織，就是那個人。是按照他的來就是了，剛才他過來讓你跟盛明奕搭檔混雙打另一對混雙。”蔡著，就指了指場地邊正在撕新球，量球網的男人。
蕭默循著蔡的手指看過去，發現是剛才在賣部撞了自己的那個男人。
“那人是誰？”
“好像是廳裏的什麽人，不認識，就是我們一到這兒，按照尹總給的電話打了就是他接，他就給我們安排了任務和了注意事項，我們就照著他的做了。”蔡和盛明奕那個同事軍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既來之則安之，打就是了。”方湉穿好鞋子之後，踢了踢腳尖調整位置，語氣淡淡地安慰了一下幾個人。
蕭默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什麽他不知道的難言之隱沒告訴他，但是他也沒開口問，隻是靜靜看著方湉，十分喜歡她那一副“爺最厲害”的淡定樣。
“那人了必須贏……”一直沉著臉沒話的盛明奕默默地提醒了一句，然後把自己的包也放在了方湉的包旁。
盛明奕這話一，蕭默就覺得他們幾個饒氣氛突然就變得更加沉悶了一些，至於嗎？
方湉接過蕭默手上纏好新手膠的球拍，帥氣地用手腕耍了個8字圈後，看著場上熱身的那幾個人，語帶輕鬆地放了話：“能贏！”
蕭默又笑了笑，方湉這不怕死的自信，他真的著實是喜歡得緊。
方湉從包裏掏了梳子，重新把頭發紮緊，紮好之後還特意又給蕭默看了看，蕭默看著她頭發上那個粉色桃花花瓣發夾，在羽毛球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的確是光華流離，不得不承認甚是好看，再配上方湉那張明媚的俏臉，蕭默也隻好認下了這份麻煩，桃花多就多吧，誰讓自己心上人漂亮呢，她自己就是朵桃花，還用招嗎……
場地上這時也多了許多人，不是觀眾，竟都是裁牛足足有8個裁判，每個人搬了張凳子坐在場地6個邊線和主副裁判的位置，等著運動員上場。
方湉這回心裏也開始嘀咕了，就沒見過這種普通的選拔賽還要這麽多裁判的，就連省裏有時候很多比賽頂多也就一個裁判而已，這陣仗著實有點大了。
很快，那個蔡的男子向方湉和盛明奕走了過來，做了自我介紹是讓稱呼他王歌就行了。
完便領著方湉和盛明奕走到了場地中間，兩人在主裁判的組織下開始跟對麵的選手以投擲硬幣的方式選場地和選發球。
“我好緊張……”場下，和蕭默、軍坐在一起的蔡聲音發顫地道。
“我也是……”軍一個大男人，兩手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膝蓋上，撐著前探的身子望著場地裏的人。
蕭默聽著他們的話，又看了看場地上一個個表情嚴肅的邊裁，隱隱也覺得有什麽地方似乎不太對勁。
蕭默的眼光若有所思地看向場地底線後麵的兩個包廂，麵沉如水。
場地上，盛明奕和方湉對麵的對手，男的是一個大高個，目測應該有一米九的身高，女的也有一米七左右，單就身高而言，方湉和盛明奕很明顯處於下風。
但是，方湉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況，始終也沒怎麽看對麵的對手，在跟對手拉了幾個熱身的後場高遠球後，眼睛就一直在盯著自己手上的球，轉來轉去的研究著，在旁人看來，就像是比賽前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樣。
待雙方隊員都各自做好準備之後，主裁宣布比賽開始，由方湉先發球。
方湉接過副裁丟過來的球，捏著羽毛的手指將球轉了幾轉，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之後才把球緩緩地撥了出去。
球過網之後，對方男選手將球往後場高高地挑起，盛明奕看準機會就是一個暴扣，網前的方湉墊著步迅速移動到網前等著封網，對方選手一看方湉已經守在網前了，便是又一個挑高，將球又高又遠地挑到了場地後方還給盛明奕。
盛明奕一看不是殺球的好機會，一個後撤步撤到後場，球拍一滑，迅速吊了一個近網球，方湉再次從中場位置墊著步子準備抓機會封網，卻看到盛明奕的球貼著網落在了自己一方的場地上，沒過網……
對方率先拿到第一分。
方湉走到網前，伸拍將掉在地上的球撈了起來，然後用拍子墊了幾下球，臉上的神情淡淡的也沒有笑容。
蕭默在場邊看得分明，按照他所了解的方湉，往常這種情況下，她一般都會帶著恬淡的微笑將球彈過球網交給對方，而不會這樣拿著球不放，顯得有點不禮貌和計較。
“換個球！”方湉果真沒有把球彈給對手，而是直接把球拍給副裁，提換球的要求。
副裁接過球，看了一眼又丟回給方湉：“球還是好的，不能換。”
方湉用拍子將副裁丟過來的球卸了下來，然後又在拍子上墊了幾下，最終還是把球彈給了對手。
對方女選手發球，盛明奕接球，他將球放到了對方兩個隊員的中間後步伐迅速後撤，準備保護後場，待對方一個回球。
可他似乎跑得太後了，當對方的球回過來的時候，他隻得一個踉蹌回步去接球，接過去的球不到位，被對方網前的女選手抓了一個網前球，狠狠地拍在方湉和盛明奕的場地上。
對方二比零領先。
“我的……”盛明奕撈起球彈給對手，然後聲地跟方湉了一聲，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不是你的……”方湉嬌俏的眉眼，緊緊地皺了起來，她目光探究地看向對方的場地，眼神緊緊地盯在那個羽毛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