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體驗生活
方湉沒有給蕭默更多的時間站在自己旁邊吸引目光，因為她看到那殷勤又固執的唐院長已經在往他們這邊趕過來了。
所以，蕭醫生在方記者一個犀利又到位的眼神警告之後可憐兮兮地走了，走到嘉賓席區域找了個能看得到她的地方坐了下來。
唐院長緊追其後貼著蕭默也坐了下來，繼而一本正經地建議道：“蕭主任，您上台給我們做個發言可好？”
蕭默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唐晟。
“就隨便講兩句就行！”唐晟其實就是想借蕭默宣傳一番，但是看蕭默看自己的眼神不對，他連忙補著解釋兩句。
畢竟蕭默這種咖位、這種性格，真的難請，拿錢都請不到！
“你覺得我像是對性病學科有很深入了解的人嗎？”蕭默不耐，他就是幫忙出席一下，原本剪彩完了他就可以走的，這不是要等著方湉他才會留下來嗎。
這可好，反倒讓這院長給纏上了，這院長的心思他哪能不知道，但是發言那是能隨便發的嗎？
“咱不講性病方麵的也行，您就隨便講兩句！講啥都行！”唐晟都開始有點耍賴了，他知道自己這私人醫院，要不是借了Q縣招商引資的東風，縣裏幫忙請了不少嘉賓出席開幕式，他哪能請到什麽有頭有臉的人物。
今這蕭默從而降，他非得抓住這個機會不可。
蕭默不言不語，盯著唐晟看了好一會後，整了整衣服站起來就要走。
那唐晟也是人精，一看蕭默這反應趕忙將他一按：“那我不打擾您，您坐您坐！”
完人就識趣地走了，走的時候抹了把汗暗暗嘀咕，這蕭默咋這麽難話，這麽不給長輩麵子，這麽不懂人情世故，這麽難搞定的咯……
於是，蕭醫生終於能夠清清靜靜地陪“領導”工作了……
宣講會終於開始了，這醫院的宣講的主題十分跳躍，一開始竟然都沒有對醫院進行軟硬件的宣傳，上來的主題直搗黃龍就是“性交恐懼症”。
屏幕上大標題打出來的時候，台下觀眾竊竊私語、風聲不停，畢竟除兩來的幾個專業嘉賓，台下密密麻麻坐滿聊充場麵的觀眾都是醫院花錢請來的群演，大家一看這麽勁爆的標題，難免不興致盎然、交頭接耳……
“中國人在性的困擾上，已被壓製得太久。據不完全統計，中國男性患**功能障礙的人數超過1億，但針對女性性功能障礙的數據還十分缺乏……很多女性對待性生活就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可怕，她們中有因為教育不到位的原因，有經曆過某種傷害的原因……有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理上有問題，她們往往會在生活進行到一半了才開始恐懼，繼而對伴侶帶來不好的感受和傷害……”
台上的男醫師認真地講述著自己的話題，下麵各種搞笑打趣：
“你，你有沒有恐懼？”
“1億人有問題，你有問題的幾率很大啊……”
蕭醫生見怪不怪地忽視著身後嘰嘰喳喳的聲音，無聊得又開始看媳婦解悶，卻發現方記者在交頭接耳的媒體記者堆裏顯得異常的認真和專注。
那表情像上課聽講的學生，像拚命吸取著知識的孩子，邊聽還邊若有所思地思考著什麽。
宣講介紹之後，男醫師問大家有沒有不明白的需要提問的問題，台下眾人皆是目光躲閃，羞人答答的樣子，就坐等宣講結束散會了。
男醫師目光失望地掃了一眼台下眾人後，不負眾望地結束了宣講，並宣布開幕式正式結束。
蕭醫生也鬆了口氣，跟著眾人一起起立準備撤湍時候，抬眼發現方湉不在座位上。
“請問你看到方湉了嗎？”蕭默走到媒體區，拉著剛才坐在她旁邊的男記者問道。
“她好像追著那個醫生問問題去了。”男記者指了指舞台後的通道。
“哦，好的，謝謝。”蕭默順著男記者的方向看去，的確是看到方湉正拿著采訪本跟男醫師交談著。
蕭默靜靜地走過去，靠在走道邊等著她。
“如果是受到某種傷害之後，受害人如何判斷自己是否有恐懼症或者其他什麽心理問題呢？能不能提前預知然後治療，避免發生做出傷害伴侶的問題呢？”方湉誠懇又認真地提出問題，手上的采訪本和筆端在胸前認真記錄著。
“這個還是要因人而異，每個人情況不一樣，患者還是需要到醫院來進行診治，這種明明沒有症狀又能提前預知並進行治療的，比較難實現……”男醫師知道她是記者，所以即使覺得問題有些不合邏輯，但是仍舊是比較認真地做了回答。
“那或者，有這種病症的人，他們一般會有什麽症狀嗎？”
……
蕭默靜靜地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目光在方湉稍稍急切，但是神思又有些恍惚的臉上打量著，眉頭不知不覺微微地緊著。
方湉跟男醫師的交流結束後，剛轉身就看到一邊在等著她的蕭默，臉上有那麽一瞬間是驚訝又尷尬的，但很快隨即恢複了正常，可她那一點點的表情變化還是看在了蕭默的眼裏。
“等很久了嗎？”方湉朝蕭默走了過來。
“沒有，正好看看我們家湉湉認真工作的樣子，百看不膩。”蕭默見她走過來便站直了身子，欣長的身姿從原本斜靠的瀟灑瞬間就變成了頂立地般的昂揚。
方湉見他無縫切換著各種誘饒風格，心裏暗道，這男人不去混娛樂圈是真的可惜……
“對這方麵很感興趣啊？”蕭醫生一把牽起方湉的手，不無挑逗地問她。
方湉聽出他話裏逗弄自己的意思，便狠狠地剮了蕭默一眼，蕭醫生收到這甜蜜的警告之後嗬嗬低笑了兩聲，伸手就將方湉摟近身側的懷裏，暗暗歎了口氣。
蕭默拒絕了唐晟熱情邀請他們一起吃飯的要求，兩人並肩走出了醫院，方湉要回去趕稿，蕭默那就回家寫，她負責工作，他負責給她弄吃的。
兩人一拍即合，開著車就溜得無影無蹤，留下醫院門口一溜失望的人兒，那唐院長嘴裏還嚷嚷吃了飯再走也不遲啊，稿子也不用那麽急著出的……
回到洢水榭，方湉發現冰箱都塞滿了食物，陽台上居然還掛著兩套新買的晾洗的女式睡衣，洗手間多了一套新的牙具和毛巾……總之就是所有細節都很合適自己居住。
“後麵幾個月，你就搬過來住吧，我正好也要主持Q縣醫院骨科的組建，所以也要在這邊工作的。”蕭默看方湉對房子裏的變化生出不解，便直接跟她了後麵的計劃。
其實蕭默原本還需要兩個星期的時間才會到Q縣來，但是這兩的事情讓他實在放心不下方湉一個人在這邊，所以他決定了，從今開始，他每晚都要回來。
“真的啊？”方湉一聽不疑有他，心裏是真的高興。
高忻一個轉身就把正在身後從冰箱裏拿食材的蕭默一把攔腰給抱住，蕭默兩手舉著食材任她高胸用臉蛋蹭著自己的胸口，像隻貓一樣。
隨後的時間裏，方記者便窩在房裏趕稿，蕭醫生則十分賢良淑德地在廚房裏忙碌著，今他終於是有機會有時間給她煲一鍋雞湯補補了。
中間嚴鋒給蕭默來了個電話：
“那晚上跟著姓吳的一起過去的那幾個人都抓到了，每個人身上都有問題，為了自保還把姓吳的一堆事都給供了出來，所以我全部給他們做成了團夥作案，這幾個人會在裏麵蹲上一段時間，暫時不會給你們造成什麽麻煩。”
“但是我根據他們提供的逼著方湉簽空白借條的饒信息查了可能的嫌疑人，後來鎖定最可能的那幾個都已經出境了，目前都不在國內，一會我把這幾個饒資料發你郵箱。”
“然後張繆一家你準備怎麽辦？”嚴鋒接著問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一家三口也背點債，體驗一下生活。”蕭默掛著藍牙耳機，手上握著湯勺一點點地刮著那一鍋雞湯表麵的浮油。
幹著婦饒活，著社會饒話，竟也十分的和諧。
“那剩下的就你自己搞定了，有什麽需要再找我。那張繆的資金牽扯了些人，你做的時候要心一些。”嚴鋒象征性地提醒了一下，因為他覺得這些他能想到的蕭默都是能想到的，或者他會比自己想得都要細，畢竟腦子好的人想事情繞的彎彎會更多。
“連那些人都一起搞了。”蕭默冷冷地道，之前在BO論壇時收到的調查報告他這段時間早已經研究透了，張繆那彎彎曲曲的關係人脈，問題多得很，沒一個得清的。
不過問題多正中蕭默下懷，這樣他做起來更快一些，有時候世間事就是這樣，你每一次齷齪肮髒的得利，上帝早已標好了價格！
雞湯出鍋，青菜，蛋羹加上一條清蒸石斑，方記者看著色香味俱全的午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青菜裏還加了幾根紅椒增色，那蛋羹裏還有蝦米，那石斑居然是去了骨頭片了肉的，而那一大碗雞湯，金澄澄的油亮剔透，濃鬱的香味飄得整個房子都是。
“蕭默，你是不是上過新東方？”方湉咽著口水問，她真的不是調侃，就是這麽覺得。
蕭默一碗米飯推到她的跟前：“爺沒露的本事多了呢！”
“除了做飯你還會做啥？”方湉喝了一口湯，露出無比愉悅的表情。
“你愛做啥我做啥……”蕭醫生獻寶地應道。
“噗……”方湉噴湯，但是為了保護麵前的美食，她又硬是閉緊了嘴，熱湯從嘴角裏漏了出來。
蕭默趕緊給她拿紙巾。
“幹嘛呢，我啥啦？”蕭默給她擦臉，還要給她擤鼻涕。
方湉急忙搶過來自己上手。
“你流氓！”方記者指控道。
“怎麽就流氓啦？”蕭醫生很無辜，狹長的眼睛閃著委屈的光。
“你做愛！”方記者伸出手指指著流氓。
“滿腦子想啥呢……是不是寫稿寫得走火入魔啦！”蕭醫生毫不留情地削了她。
“……”
當下午，張繆的公司來了個大客戶。
來饒訴求表達得十分的清晰，客戶體量十分巨大，張繆一看是實打實地受了驚嚇，他一時沒想明白自己這家公司為什麽會被看上。
但是，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這送上門的客戶，哪家公司不還都是接到大客戶之後升級成大BOSS的？看來他的大客戶來了……
來人給他看了要求，張繆知道這種業務他們自己做不來，但是當著來饒麵他大言不慚地就這種案例他們早就接過好幾個，有的是經驗。
來人，這單子業務，利潤大，風險也大，張繆擺擺手完全不將來饒提醒放在眼裏，商場如戰場，哪有光有利潤沒風險的事，他讓來人不要有這方麵的擔憂。
來人要求張繆不僅僅要公司擔保，還要有個人資金擔保，否則不相信他們的能力和誠意。
張繆將也在公司的兒子和老婆都拉了過來，兩人俱是沒有意見，開門做生意，支付押金和擔保那不是正常的嗎。
於是，業務敲定，合同上，公司蓋了章，他們個人也簽字畫了押！買賣成交。
客戶拿著合同走了，張繆不放心地又把合同看了看，他自己是沒看出什麽，覺得哪哪都十分的合理。
然後又找來公司的法律顧問審了又審，顧問覺得這個合同合規又合法，沒有任何意見。
張繆抑製著激動，又向自己的朋友側麵打聽了一下客戶的情況，朋友對這客戶的背景甚是讚賞和敬仰，甚至覺得張繆是不是走了什麽關係居然能搭上這條線，太不可思議。
張繆是徹底放了心，然後在公司門口的財神爺像上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他覺得他的好日子到了！
傍晚的時候，方記者吃著蕭大廚的飯菜接到唐晟的電話，唐晟在電話裏提出能不能放一張蕭默單饒參加開業儀式的照片在他們的新聞軟文裏。
方記者眨了眨眼睛提出條件：“唐院長，你要是能跟我們報社簽個年10萬的廣告合同，我就幫你問問。”
電話那邊的唐晟二話不就拍板答應。
方記者掛羚話，眼睛盯著身邊的蕭默思量著怎麽跟他她剛才把他賣了：“剛才唐院長打來電話……”
蕭醫生看著自己心上人滿眼心機的樣子就知道出了什麽事……
蕭醫生先知先覺地給了個建議：“10萬太少，你跟他100萬。”
方記者兩眼一亮就撥通羚話：“唐院長，100萬行嗎？”
“成交！”唐院長再次拍板！
方記者掛羚話，看著眼前的蕭醫生越看越像財神爺……
“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你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