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使用光陰的後遺症
任冉迷迷糊糊醒來,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睡在賓館里,有些茫然。
誰送過來的?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喝酒能斷片,睡個覺都能斷片?
這是掌控時間的後遺症?
任冉看了看時間,居然都快到傍晚了,這一睡就睡了十幾個小時?
從手機的定位來看,自己已經回了南都,於是很乾脆的一不做二不休,忍著飢餓,繼續蒙頭大睡,準備晚一點再去找茬,找宮家的茬。
——
宮家別墅,氣氛異常凝重,連往常喜怒不形於色,好像對世間的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四大老人之三都沉不住氣了。
無肝老人臉色陰沉的問一個低頭站在客廳中央的人:「你說無心去找莫天,然後一直沒回來?」
那人點點頭:「是這樣的,莫天受傷后被人救了,大爺獨自一人去找,然後就一直沒回來。」
無肝老人有些疑惑的說:「正如七小姐所說,莫天絕非無心的對手,可為何會一夜未歸?」
宮德金猶豫一下后說:「會不會是中了什麼埋伏?」
無肺老人冷哼一聲:「就算有埋伏又如何?以無心的本事,區區楚州,他要走還不簡單?誰能攔得住他?」
「會不會是許定海這老匹夫搞的鬼?」宮德金看向宮望,「爹,除了許定海我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宮望冷峻的點點頭:「極有可能,能做到讓無心毫無消息的人,確實沒有幾個。」
宮望看向宮德雨,沉聲問:「老七,你說是一個光頭把你們趕出了楚州?」
宮德雨點點頭:「是鐵光頭。」
宮望哼了一聲:「鐵光頭,真是好大的本事,敢跟我們宮家對著干,是誰給他的勇氣?」
宮德雨猶豫一下后說:「爹,莫家在楚州的勢力已經被掃蕩一空,就連以前被莫天收攏的都被換了個遍,我們、我們宮家在楚州的棋子也都被連根拔起,如今楚州,真再無立足之地。」
宮望臉色陰沉:「再無立足之地?鐵光頭說的?哼!老七,葉家蕭家趙家有什麼動作?」
宮德雨搖搖頭:「沒有,爹,我懷疑鐵光頭敢這麼做跟他們不無關係。」
無肺老人怒喝道:「我去楚州會會他們。」
宮望阻止道:「無肺,稍安勿躁,楚州我們終究會去的,眼下先解決任冉的事,莫天絕非無心的對手,兩人同時失蹤,相信無心是發現了什麼。」
無肺老人沉默片刻後點點頭,有些抱怨的說:「無心這傢伙,總是不肯帶手機。」
宮望微微一笑,壓下心中不安看向宮言玉問:「小玉,再說說昨天的情況。」
宮言玉嗯了一聲,緩緩道:「昨天他在文教路下車,應該是去青馬會所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就去了旁邊的學校看別人踢球,一直看到天都快黑了才走,我一直跟著他。」
宮言玉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繼續說:「昨天知道他要去青馬會所后,一路上都有我們的人,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走了一半就去買了包煙,最後走進一條小路,一轉眼就不見了,我們十幾人找了很久就都沒找到,按理說不應該這樣,那條小路在兩所學校中間,兩邊都是教學樓,根本沒有另外的岔口,然後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出現。」
宮望手扶額頭沉思道:「莫非跳窗走了?」
宮言玉斷然道:「也不可能,他走進小路我就跟了進去,而且還特意觀察過,所有窗戶都關的嚴嚴實實的。」
宮望道:「不管這個,他肯定早就踩過點,或者就是許定海一早安排好的……在學校他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宮言玉皺眉道:「要說異常也沒有,不過我看到了兩個奇怪的人。」
「哦?說說看。」
宮言玉道:「一個就是守門員,兩人應該是認識的,他會去學校應該是去找那個守門員的,我已經查過了,守門員叫劉洋,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南都下面一個小縣城的人,在這裡念書已經兩年了,家境貧困,一直默默無聞。」
宮義奇怪的問:「這有什麼奇怪的?這樣的人不是很多?」
宮言玉淡淡道:「家事確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的速度。」
「速度?」宮望若有所思的問。
「對,就是速度!」宮言玉認真道,「無論角度多麼刁鑽的射門,他都可以撲出來。」
宮義不屑的說:「業餘選手的射門本來就沒什麼速度和力量。」
宮言玉淡淡道:「一起比賽的有個是市隊的前鋒,兩人還有過一場點球大戰,自從那個叫劉洋的開始守門后,我數過,不下三十次的射門,沒丟一個球。」
宮義訥訥無言,訕訕道:「那也說明不了什麼吧?」
宮言玉道:「後來有個中年人自稱是市足球隊的教練,一直誇讚劉洋的速度,後來還邀請他去試訓……這些都沒什麼,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既然有這樣的速度為什麼以前一直不被發現,偏偏要等到任冉去找他了才會被發現,我懷疑這一切都跟任冉有關。」
宮望點點頭,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說:「去找一下這個守門員,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必要的時候帶他去見任冉……小玉,另一個奇怪的人呢?」
宮言玉道:「另一個人爺爺應該知道,就是墨家的墨紫陽,墨老爺子走後,墨紫陽就敗光了所有的家產,他原來的女朋友,付家的付思雲也跟了何家的何佳奇。」
「據我所知,墨紫陽一直都是個不學無術胸無大志的人,他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一直混跡在大學,都七八年了吧,一直是個不長進的人,前段時間聽說還出了車禍,傳聞是何佳奇做的,為的就是墨家的老宅,不過這次,他表現的很強勢,可以說是囂張至極,狠狠的駁了何佳奇的面子。」
宮德金笑道:「哦,這個如爛泥的墨紫陽也有雄起的時候?」
宮言玉嗯了一聲:「很不一樣,像是、像是有恃無恐的樣子,對,就是這種感覺。」
宮望淡淡的問:「他也認識任冉?」
宮言玉搖搖頭:「我確定他們不認識,我觀察過,任冉看他的眼神是不屑鄙視,反正就是很看不起的樣子。」
宮望用指腹揉著眉心,自言自語的說:「這倒有些奇怪了……無肝,你怎麼看?」
無肝老人心中瞭然的淡淡道:「十年前或許還讓人忌憚,現在嘛……不足為慮。」
宮望點點頭,微微閉眼后再次睜開,看向宮智,神情輕鬆的問:「小智,見了韓文軒後有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