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連抬手擋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打飛了出去,慘叫一聲后在空中撒下一道血水。
任冉倒在地上,渾身痛的不可名狀,翻江倒海一般,擦著嘴角的血水,掙扎著坐了起來,有氣無力的罵罵咧咧:「卧槽,你特么來真的,哎呦,我這心肝脾胃腎啊……」
墨紫陽有些發愣,不該是這樣吧。
更加發愣的是魁梧漢子等人,這傢伙這麼比何佳奇的手下還不如啊?
好多人都忍不住看向貌美如花的綺夢,剛才那兩千萬……還有綺夢不是自己都可以賺嗎?
鄭七愣了好一會,有些不敢相信,上頭的通知說這傢伙很厲害,怎麼這麼不堪一擊?墨紫陽這一拳自己完全有信心擋住,這傢伙怎麼就噴血了?要說演戲也太特么逼真了吧?
墨紫陽收回視線看向鄭七:「錢。」
鄭七有些猶豫,想給又不想給,回頭看向坐在地上面無人色表情痛苦的任冉。
墨紫陽猛然出手,一把卡住鄭七的脖子,緩緩抬手。
在南都赫赫有名,八大金剛之一的鄭七就這麼被掐著脖子舉了起來,渾身酥軟,毫無掙扎之力。
魁梧漢子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不敢置信。
墨紫陽沉聲道:「這麼說是不想給了?可以,那就用你的命來抵!」
綺夢驚呼:「不要,殺人是犯法的。」
任冉想說句附議都覺得沒力氣,只好在心裡盼著早點結束,趕緊去葉修那裡療傷,送的不及時說不定要嗝屁,現在很難受,絕壁內出血了。
鄭七掛在空中,臉色難看,急忙艱難道:「沒有這個意思,有話好說,先讓我下來。」
墨紫陽輕輕甩手,鄭七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穩穩站在原地,再次看了眼任冉后說:「墨少爺,去殺了他,錢就是你的。」
墨紫陽嗤笑道:「殺人是犯法的,你們宮家這麼厲害怎麼不親自動手?況且剛才說的是我露一手,不是殺他。」
鄭七一愣,想著任冉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就咬牙道:「阿彪,去拿錢,墨少爺有支付寶嗎?」
墨紫陽回頭看向綺夢:「藉手機一用。」
任冉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我的手機給你。」
鄭七當場就愣住了,怎麼有這種人?真的只是因為腦子壞了才不怕死的來對付宮家?我們都是被嚇唬的?
綺夢猶猶豫豫的遞出手機,墨紫陽看著鄭七轉賬,淡淡道:「我走之後你們可以帶走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鄭七轉完賬後點點頭問:「墨少爺,以後我怎麼找你?我們莫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墨紫陽接過魁梧漢子遞過來的大背包,甩著肩上后淡淡道:「我會去找你們……綺夢,我們走。」
綺夢接過手機,有些擔憂的看向任冉。
墨紫陽也轉頭看了眼任冉,拉起綺夢的手轉身就走。
等他們兩人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后,鄭七一臉冷酷的慢慢走向任冉,魁梧漢子等人一臉鬱悶的跟在身後,兩千萬加綺夢啊,早知道這麼好賺,剛才在酒吧就幹了他。
任冉忍著劇痛掙扎著站了起來,艱難向後退了一步問:「鄭七,你怎麼不叼根煙呢?」
鄭七一愣,怒極反笑:「死到臨頭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錯不錯!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任冉眼神閃爍,結結巴巴道:「沒、沒有,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不要問我為什麼,我是不會說的!」
「哼!是誰指使的?說出來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這……真的不殺我?好吧,是,是北都……」
任冉說了一半,忽然驚恐的看向鄭七等人身後,「他,他來了!」
鄭七一群人猛人回頭,街道上空無一人。
發覺上當后,鄭七怒不可遏的回頭,哪裡還有任冉的影子。
鄭七怒吼:「分頭找,我就不信他還能張翅膀飛了!挨家挨戶的找,地毯式搜索,讓老三老四都派人過來!」
——
任冉得意洋洋的半躺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小屋裡,渾身纏著紗布,剝著橘子,他旁邊是同樣包著紗布的莫天。
「莫天,我告訴你,我那演技可真是絕了,驚恐的眼神……就是這樣,你看驚恐不?哈哈,所有人都被我騙了,厲害吧!」
莫天一臉的無奈,從昨天半夜跌跌撞撞的出現后一直就重複說演技好,耳朵都要長繭了。
任冉一邊吃橘子一邊問:「老莫啊,你感覺咋樣啊?」
莫天這才露出一絲笑容:「老吳的藥方真不是蓋的,還有修哥找的藥材,相得益彰。」
這時,許定海推門進來。
「不錯,小莫說的很對,連我這折磨多年的陳傷都快好了,幾處竅穴重新鬆動了,我有感覺,再過幾天就重新通暢。」
任冉笑呵呵的說著全是好消息后看向門外,葉修又不知從哪裡搞了個什麼玩意,架在火上烤著,又是那把長劍。
任冉琢磨著下次過來是不是帶個燒烤架過來,總比暴殄天物的用劍好,他聽吳昊天提起過,這把三尺青峰在北晉名列四大神兵之一。
葉修似有所感的抬頭看向任冉,咧嘴一笑,大笑道:「醒了?出來晒晒太陽。」
任冉大聲哦了一聲,慢悠悠的下床,身體還是有點痛,不過已經不影響走路了,比莫天當時的情形好了很多。
許定海過去攙扶起了莫天,三人一起走道院子外。
吳昊天正蹲院子的一腳,面前是一個古樸的丹爐,他轉過黑漆漆的臉龐,露出潔白的牙齒說:「等會吃了這爐丹藥就不用吃了,幸虧來的及時……」
任冉后怕道:「怎麼跟醫院的說法是一樣的。」
「……要是送的不及時,還得多吃一爐。」
任冉:「……」
許定海從屋裡拿出碗筷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葉修拿小刀一片片的切著肉。
任冉好奇的問:「修哥,怎麼我每次來你都在燒烤,都不用修鍊嗎?除了第一次,都沒見你跟人家比試。」
葉修頭也不抬的說:「名聲在外,都不應戰……要說不修鍊這事吧,你聽說喝涼水都會胖的人嗎?」
任冉點點頭:「聽說過啊,怎麼了?有關係?胖子都是因為在修鍊?」
葉修翻了個白眼:「世間有天才,做什麼都是修鍊,連呼吸都是修鍊,你這種庸人是無法理解的。」
任冉悻悻然道:「我只知道連呼吸都是痛這句話。」
葉修哼了一聲:「那邊怎麼樣?要不要我出手?」
任冉搖搖頭:「一切盡在掌握!我已經讓宮家人財兩失了。」
「怎麼?宮家的宮言玉被你搞定了?」許定海笑眯眯的說。
任冉眨眨眼問:「宮言玉?誰啊,沒見過,我的意思是宮家酒吧的一個陪酒女,跟他們解除勞動合同了,還騙了兩千萬。」
許定海唉了一聲,沒有說話。
莫天撇撇嘴,仰頭躺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吳昊天嘆了口氣:「進展緩慢啊。」
任冉哼了一聲:「等我這次回去,就大殺四方!」
許定海幽幽道:「想必這次回去更難,相信南都三大家族應該要聯手了。」
任冉奇怪的說:「不會啊,韓家的那來找過我,林天放也來過。」
任冉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吳昊天想了想又嘆了口氣說:「我等會再練一爐,你帶走。」
葉修笑呵呵道:「我也準備準備,老許,你抓緊點,還有小莫,你也得回去養傷撐個場子咯。」
許定海嗯了一聲,莫天也緩緩點頭。
任冉不明所以的問:「什麼情況?幹嘛都走?我一個人不是搞的很好?宮家雞飛狗跳,在南都都要被孤立了!」
葉修哈哈大笑:「吃東西吃東西,吃好了早點上路。」
任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