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竟然被嚇哭了
而被兩人談論的楊旭,此時正坐在一間豪華且幽靜的包廂里,大吃特吃。
在楊旭的對面,坐著全身傷痕纍纍,到處都裹著紗布的張虎。
「吃啊,你怎麼不吃?飯菜不合你胃口嗎?」楊旭放下筷子,用濕紙巾擦了擦嘴,很是熱情的問。
「合……合胃口!」張虎渾身一顫,點頭如搗蒜。
可是心裡早就罵開了,他的雙手都被楊旭給打斷了,根本就拿不了筷子,怎麼吃?
一想到楊旭只是讓人給自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帶著他出來吃飯,張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傷員好不好,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他才休息了多久啊?半天?幾個小時?
現在強撐著沒痛暈過去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
「既然合胃口,那趕緊吃吧,我最不喜歡別人不給我面子了!」楊旭淡淡的道。
「我……我吃,我吃!」被楊旭目光掃過,張虎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習慣性的想要用手拿起筷子夾菜,可手臂抬起來,就疼的慘叫連連,那包裹著手臂的紗布瞬間被血水浸濕,還有一小團紅黃顏色的東西從紗布里擠出來。
當楊旭看到從紗布里掉出來的東西時,眼睛也是微微一瞪。
這幫傢伙夠狠啊,這是在燉豬蹄吧?
這掉出來紅色的居然是小米辣,黃色的是生薑。
楊旭很想知道張虎的紗布里還有沒有蔥花大蒜啥的。
先前楊旭還沒來的時候,唐彪等人被張虎帶人一頓暴打,在給他包紮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客氣,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還往紗布里放辣椒,生薑,這能不疼嗎?
這是在傷口撒鹽啊!
怪不得張虎叫的半條命都沒了。
不過此時張虎也顧不上許多,見楊旭直勾勾的看著他,他還以為楊旭是對他動作太慢表示不滿,嚇得直接把頭埋在面前的一道酸菜魚里,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楊旭今天點的菜還挺豐富的,幾乎都是大魚大肉,油乎乎的。
張虎把腦袋埋進盤子里,抬起頭來時,臉上全都是油膩膩的油脂和幾片酸菜葉,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我們的張大哥吃相真是感人啊,筷子都不用直接把臉埋進菜里,你儘管放心吃,管飽!」楊旭強忍著笑道。
你以為老子想這樣嗎?
張虎感到萬分悲憤,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太欺負人了。
雖然他在楊旭的眼中是個不入流的混混,但仗著沈秀蘭是自己的姑姑,他在道上混的還是不錯的,手底下也有二十多個小弟。
每天夜夜笙歌自然不成問題,只要他亮出身份,一些不懂事的小太妹總會對他投懷送抱。
可現在呢?他卻如同一條狗一樣吃飯。
越想越悲哀,張虎的眼圈竟然紅了起來。
「吃也吃飽了,是時候辦正事了!」
過了幾分鐘后,楊旭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的看著張虎。
這話什麼意思?
張虎雙眼猛地瞪圓,接著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吃飽上路。
楊旭要……要殺掉自己了嗎?
「不要……不要殺我,我真的錯了,都是沈秀蘭那個女人讓我這麼乾的,求求你放了我吧!」張虎再也忍受不住心裡的恐慌,竟然哭出聲來。
鼻涕眼淚一起流下,混合著臉上濃濃的菜汁,看起來讓楊旭都有些心酸。
「瞧你說的,我們剛剛還吃了飯,喝了酒,都是朋友了,我怎麼可能殺你呢?我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難不成你不願意和我在做朋友?」楊旭說著,抽出張紙巾,親自幫張虎把臉上的東西擦乾淨。
張虎怔怔的坐著,一動都不敢動,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他現在有些搞不明白楊旭到底要做什麼。
「怎麼?看你的樣子,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楊旭冷冷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一言不發的張虎,劍眉微微皺起。
「沒有沒有,能和楊少做朋友,那是三生有幸,是我祖上冒青煙了,我這是激動,激動的!」張虎瞬間慶幸過來,臉上擠出個不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麼朋友之間是不是應該沒有什麼隱瞞的?」楊旭臉上再次泛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在張虎看來,不亞於惡魔的微笑。
「是是是!」此時張虎除了點頭,他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些小問題,就是很小很小的問題。」楊旭再次問道。
在說話的同時,還親自點燃一隻香煙塞進張虎的嘴巴里。
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濃濃的尼古丁進入肺部轉了一圈,感覺到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再次回來之後,張虎覺得好像又活了一遍。
他從沒有覺得一支香煙原來這麼好抽,真是賽神仙啊。
甚至他都有這麼一剎那間認為楊旭是個好人。
楊旭也沒有催促他,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
有些不舍的抽完一支香煙,看著煙蒂在眼前燃燒殆盡,張虎也知道,自己是時候該吐露一些東西來換命了。
「我說了,你會不會放了我?」張虎目光哀求的看著楊旭。
他現在只想活著,他不想死,還有更美好的生活等待著他。
「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表現好,我們是朋友,如果表現不好也沒有什麼,我這個人是很寬宏大量的,不會跟你計較!」楊旭很隨意的道。
很寬宏大量?不會跟我計較?
張虎差點被楊旭的話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要是你寬宏大量,就不斷把我打成這樣子了。
現在老子已經被廢掉兩隻手臂和小老弟了好不好。
「你想問什麼?我只是個邊緣人物,知道的不是很多。」張虎悲憤的道。
「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就是想問你,既然沈秀蘭是你姑姑,那你知不知道一些,比如她的小金庫藏在哪裡?有幾個野男人之類的,這種小問題你會告訴我的吧?我的朋友!」
楊旭把『我的朋友』四個字咬得特別重,眼中充滿了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