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隨診

  秦苗苗看了看蘇木似乎睡的正香，根本沒有聽到敲門聲，秦苗苗披上衣服，推了推蘇木：「蘇郎中，有人找。」


  蘇木極為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含糊的說到：「你可真是麻煩！去問問什麼事，叫我幹什麼？」


  「好的，我問問。」見到蘇木沒有睜眼秦苗苗抬起拳頭沖他揮了揮。這個死郎中！把自己當做貼身丫鬟了。


  門口的敲門聲依舊急促不斷，蘇木忍不住催促到：「快去啊。等什麼呢！」


  秦苗苗一臉怨念，走到門口，隔著門冷聲問道：「什麼事呀？」


  門外的敲門聲一頓，顯然意外屋內回話的人怎麼會是女聲。


  不過很快門外就回了話：「我來請蘇郎中，我娘子病的厲害，今早氣都已經快沒了。」


  聽有人病的嚴重，秦苗苗也不敢再耽擱，將門嚯得一聲拉開：「你在這等著，馬上就走。」


  一邊穿衣服，一邊喊著蘇木的名字：「蘇木快別睡了！有病人，很嚴重！」


  秦苗苗這會兒是亮開了嗓子喊的，聲音屋外都聽得清清楚楚，蘇木已經清醒了，一聽說有急診，蘇木自然也是不敢耽擱，畢竟人命關天，救人是他的職責。


  來不及館發，頭髮披散，背起藥箱急匆匆的跟著莊稼漢出了門。


  剛走出沒幾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回頭一看秦苗苗還跟在自己身後，劍眉一攏，厲聲喝到：「你跟著幹什麼，回家去！」


  秦苗苗向來愛看熱鬧，雖然這不是什麼有趣的事，但是她也想跟著去，外一自己可以幫上忙呢，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軟聲軟語的央求：「蘇郎中，帶我去嘛！」


  蘇木的脾氣她已經猜的差不多了，雖然表面張揚跋扈的凶自己，但是自己一求他就心軟，不像村裡那些討厭的後生，越服軟他們越欺負人。


  果然不出秦苗苗所料，蘇木撇了一眼，冷聲警告：「去了別給我礙事！」


  秦苗苗自然是一百個答應，屁顛屁顛跟在蘇木身後。


  怕蘇木的藥箱背著重，秦苗苗在身後殷勤的幫他提著，誰知蘇木不領情，瞪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拍掉。


  病人和蘇木在同一個村子，沒走多遠就到了。


  這戶人家到是比秦苗苗家裡還破舊，籬笆都是七扭八歪的。


  房子里更是又臟又亂，屋頂的草蓬都被掀了大半，而且進到屋裡難聞的氣味熏的秦苗苗腦仁兒疼。


  下意識的看了看蘇木，本以為他會同自己一樣有些嫌棄這裡呢，可是在他臉上卻沒看見絲毫的不耐。


  屋裡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蓬頭亂髮，眼睛深深的陷進眼眶，呼吸微弱，有進氣，沒出氣。


  蘇木將藥箱放在一旁，也不嫌腐臭之氣，為那女人把脈看診，站在身側的莊稼漢在一旁喋喋而語：「娘子這幾日嘔吐腹瀉，開始時也沒有在意，但是昨日起就開始高燒，今早時在看她已經這般模樣了。」


  蘇木在靜心把脈，但是面上神色卻是愈來愈陰沉，顯然這這女子的病症不容樂觀，半晌才開口道：「我寫個方子你速去抓藥，只是你娘子的病入膏肓，能不能救回我也不能保證，不過你自己和孩子也要多加小心，這是霍亂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