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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病情好轉

  蘇木將秦苗苗的外袍和中衣掛在身後的木架上,將頭瞥到一邊,視線躲開秦苗苗的身體,打橫抱起將她慢慢的放進浴桶里。


  其實這個是時候蘇木完全是多慮了,因為秦苗苗根本就沒有春光可以外泄,所以他根本不用避嫌,就胸脯而言,本就沒有二兩肉,幾日又清瘦許多,這胸脯都快凹著長了。


  秦苗苗穩穩坐在水裡,因為葯湯顏色棕深,有熱氣升騰,所以此時的秦苗苗浸在水下的身子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蘇木放下心轉過身的時候,原本老老實實的坐在水裡的秦苗苗突然站起身,攀著木桶的邊沿就要往出爬,嘴裡帶著哭腔嘟囔著:「太熱了,我要出去!」


  望著秦苗苗光溜溜的後背,蘇木有一瞬間怔愣,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按著秦苗苗的肩頭生生將她壓回水裡,閉著眼睛,沉聲喝止,只是語調里卻帶著些掩飾不住的慌亂:「坐下,水熱一些葯浴才有效果。」


  被按回浴桶的秦苗苗還在反抗掙扎,只是現在的她力氣比一隻小貓大不了哪去。蘇木雙手握著她圓潤的雙肩穩穩的將她禁錮在水裡動彈不得,掙扎反抗好一會兒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泡了許久覺得頭腦發沉,秦苗苗索性將頭靠在蘇木的胳膊上,臉在蘇木的手背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貼著不動了。


  蘇木這邊手腕發酸,秦苗苗那邊卻是靠的舒服,甚至還想起了輕輕淺淺的呼嚕聲。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知道秦苗苗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吃了不少苦,所以沒忍心推開,任由她像一隻乖順小貓一樣兒貼著自己的手臂。感受著秦苗苗皮膚的柔軟,蘇木警覺地這觸感讓人有些迷醉,捨不得推開。


  水漸漸涼了,蘇木不得不叫醒秦苗苗,可是未等他開口,門口卻腳步匆匆的進來一個人,陳荷聲音軟弱的喚著蘇郎中,可是看清屋內的情形以後,立馬愣在原地,臉頰燒的通紅。


  低著頭攪著手指,半晌憋住一句:「蘇郎中,我~」


  蘇木目光冷冷的掃過害羞的陳荷,聲音高遠疏離:「你先出去等我,我將苗苗抱上床再為你取葯。」


  陳荷一聽眼睛登的更大,甚至帶著薄怒,語氣也帶著指責:「她洗澡的你怎麼抱她出來,那麼大人不害臊!」


  「出去吧,她睡著。」


  陳荷咬了咬嘴唇,眼神里是滿滿的嫉妒和憤恨,盯著秦苗苗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最後才憤憤不平的出了屋子。


  將秦苗苗從水中撈起,蘇木依舊是將頭轉向一邊,視線不在秦苗苗的身上停留一刻兒,先將秦苗苗放在榻上,一條白布遮了眼,摸索著將秦苗苗濕了衣服除去。復又裹著床單將她抱回床上。


  看著秦苗苗均勻的呼吸,蘇木唇角不自知的上揚,劃出一抹弧度,隨即出門給陳荷抓藥。


  陳荷站在一旁看著蘇木葯,兩隻手攪在一起,語言又止,糾結了好一陣,才試探著開口:「蘇郎中,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蘇木睨了一眼,語氣如往常一般冷淡:「那就不要說了。」


  陳荷被回拒的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開口,這話她回家準備了好久,怎麼會就這麼算了:「蘇郎中,是關於苗苗和那個鰥夫的,你也不聽嗎?」


  蘇木手頭未停,將藥材包好遞給陳荷:「回去給你娘和你弟煎水服下,明日不必過來取葯,我會去看診。」


  拍了拍手上的藥渣,準備回屋,陳荷看到蘇木冷淡的態度心中怨懟更甚,眼中似淬了毒一般狠戾,聲音有些急切:「蘇郎中,你可別被秦苗苗騙了,她是主動爬上那個鰥夫的床的,我爹說有人親眼看到她半夜自己偷偷溜出去的!」


  「夠了,她的事情我會聽她親口說與我聽,不勞旁人費神費心。你回去吧。」蘇木冷生冷氣,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守在門口的陳荷顯然是不甘心,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瞪著緊閉的房門,好一會兒才跺腳負氣離開。


  秦苗苗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今日的她精神比昨日強上許多,抬手想摸摸自己的額頭看還發不發燒,可是手臂一伸立馬覺出不對,衣服呢?

  立馬驚恐的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我擦!一件也沒剩!誰?秦苗苗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轉。


  在被子里縮成一團,把腦子裡散亂的片段拼湊起來,之後長長舒了一口,還好,還好是蘇郎中,那個傲嬌冷臉男一副性冷淡的樣子,應該不會趁著自己神智不清的時候做什麼。


  更何況自己這個自身條件,脫光了應該和他哥們差不多,根本沒有引人犯罪的能力。雖然如此說,秦苗苗的臉頰還是泛紅,火燒火燎的。


  秦苗苗躲在被窩裡羞澀難掩的時候,蘇木提著一大桶葯汁進來,看到伸著腦袋偷偷瞄自己的秦苗苗,冷哼一聲:「你倒是睡得安穩,什麼時辰了才醒?」


  秦苗苗撇撇嘴,心裡暗自嘀咕『敢情不是你生著重病幾天幾夜不敢睡,站著說話不腰疼。』可卻是瓮聲瓮氣的回答:「是,蘇郎中教訓的對。」


  蘇木冷哼一聲,將木桶里的水倒進浴桶,秦苗苗躺在床上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盯著蘇木一趟趟的抬葯汁。這是給自己準備洗澡水呢?

  「過來泡澡。」蘇木沉聲命令,這個臭丫頭,自己忙裡忙外的給她準備洗澡水,她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秦苗苗舔了舔嘴唇,無辜的望著蘇木:「蘇郎中啊,那個謝謝你呀,你知道我沒穿衣服的,所以請你先出去一下呀。」


  蘇木眼神有些躲閃,臭丫頭!誰要知道她穿沒穿衣服啊,尷尬的咳嗽幾聲,有些支吾:「昨日,昨日是我替你寬衣的,不過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沒看。」


  話音剛落,人已經走到了門外,所以他沒有看到秦苗苗哀怨又憤怒的眼神,什麼叫迫不得已啊!他沒看!他沒看怎麼把自己脫得乾乾淨淨的!他這是什麼態度啊,吃虧了嗎?

  秦苗苗一邊小聲咒罵著死郎中,臭郎中,一邊泡著澡。


  門外的蘇木不放心,隔著門板囑咐道:「我去河東村給村民看診,水涼了才能出來。」


  今天一早,蘇木趁著秦苗苗沒醒,已經給她診過脈了,這個葯浴的確有效果,脈象平穩許多,等著今日過後,秦苗苗如果能正常進食不再嘔吐,蘇木就要把這個辦法推行出去,早一日推行,也許可以救回不少人的性命。


  蘇木剛剛走到村口,卻見著竟然有官兵把守,難道是朝廷派人過來了?


  蘇木未曾走進,那個官兵老遠就沖他吆喝:「你,回去,戒嚴了,不得出村子。」


  蘇木置若罔聞,腳步不停,幾個官兵見到他靠近,竟然搭箭拉弓,沖他瞄準,語氣比剛才還要生硬,呵斥道:「說你呢,上頭有令,若有人強行出村,就地射殺!」


  蘇木只得停下腳步,皺眉看著官兵,沉聲問道:「我是郎中,去給村民診脈看病的。」


  官兵似乎有些不耐,又覺得他離自己太近,紛紛後退了幾步:「郎中也不行,過幾日朝廷會派人過來治病,顯不著你,回去!」


  蘇木雖然心頭氣惱,但他卻更不想與官家惹出瓜葛,思量再三:「那勞煩通告一聲村民,就說藥材方子不變,煮水泡澡可醫治此病。」


  幾個官兵斜睨了他一眼,眼中鄙夷毫不掩飾,這個郎中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宮裡的御醫一時都想不出治療的方子,他竟然說他能治?天大的笑話。


  蘇木回到家裡,心裡依舊惦記著那些患病的村民,有些病重的今天就用上藥浴這個辦法也許還能救回來,但是若是再遲個幾日怕是必死無疑。


  秦苗苗泡完澡自然又老老實實的滾回床上,這個床她垂涎已久,終於上位了。


  還是睡床舒服,她才不要回到那個短榻上去蜷著身子,擁著軟軟被子,秦苗苗感嘆這個死郎中好娘炮啊,不僅衣服是香的,就連被子也是香香的。


  躺著躺著,秦苗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自己已經好幾日沒正經吃過飯了,泡了兩次葯汁,病好了那麼一丟丟,也能感覺到肚子餓了。


  起身下床,腳步虛浮,需得扶著東西才不至於摔倒,挪到門邊,看到蘇木坐在院子里,神色凄冷,似乎還帶著些薄怒。


  秦苗苗暗自檢討,最後得出結果這個郎中不是在和自己生氣,手扶著門框輕輕柔柔的喚到:「蘇郎中。」這次秦苗苗真的不是故意賣乖才喊得這麼嬌柔,她是真的餓得沒了力氣。


  一聲嬌呼拉回蘇木的煩亂的思緒,秦苗苗青絲飄垂,臉色蒼白憔悴,唇色淡的幾乎分辨不出,孱弱額身子似乎一陣清風吹過就能將其帶上天去。蘇木收拾起心中的低落煩憂,盡量將語氣放的平和:「怎麼出來了?」


  怎麼出來了?還好意思問自己?給了自己一桶藥水就算完了,一點吃的也不給自己準備,養花呢?泡在水裡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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