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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毒發

  蘇木的突然變化嚇得秦苗苗不知所措,眼見著蘇木的精神越來越萎靡,而他的臉卻越來紅,不是那種紅潤,而是病態的緋紅。


  蘇木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起來十分難過,秦苗苗緊忙到了一杯水給他,可是他此刻連拿杯子的力氣也沒有。


  「相公!你這是這麼了?」秦苗苗還是頭一次見蘇木如此。剛問出口,秦苗苗忽然想起來,毒!應該是蘇木體內的毒發作了。


  蘇木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勉強開口:「苗苗,快去拿一個盆來,快。」


  秦苗苗慌亂的跑出屋子,不多時便拿回來一個木盆。


  不過她出門的片刻功夫,蘇木已經幾欲昏厥,強撐著一口氣,抽出腰間的匕首,毫不遲疑的對著手腕上劃了下去,他用足了力氣,刀刃劃過,傷口處先是一白,隨後鮮血如柱,順著手腕蜿蜒而落。


  滴滴答答的流進秦苗苗拿來的木盆中,而秦苗苗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反覆走了幾步之後,喃喃自語:「怎麼辦,接下來該這麼辦?」


  將體內的血放出一些,蘇木覺得體內血液翻滾沒有那麼劇烈,神志也恢復了一些,對著秦苗苗還安慰的一笑:「苗苗莫慌,替我把解藥拿來就好。」


  秦苗苗依言而動,從蘇木的懷摸出解藥倒出一粒喂他服下。


  服了解藥,蘇木原本緋紅的面色又開始迅速的泛白,面上沒有一點血色。


  再開口時已是滿臉的疲憊:「苗苗,等我的傷口不在流血,幫我包紮一下,我可能要睡上一會兒了。」


  接下來的情況秦苗苗還了解的,只不過他哪裡是睡上一會兒,他是昏過去,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再醒來。


  漸漸的蘇木手腕出的血不在向外冒,秦苗苗找來客棧的布巾替他包好,又廢了好大得力氣將他扶到床上。


  感受到蘇木的身體慢慢變冷,秦苗苗覺得心慌難熬,她好怕蘇木的身體不會再回暖。


  自從她知道蘇木身中劇毒以後還是第一見他毒發,上一次是蘇木去救安子珏正好趕上毒發,而這次距離上次已有半年之久。


  秦苗苗用被子將蘇木裹了個嚴實她便坐在床旁,獃獃的看著蘇木的側顏,心裡暗自祈禱他一定要快點醒過來。


  轉眼到了半夜,可是蘇木依舊面色蒼白,而且周身冰涼,秦苗苗等的心焦,哆哆嗦嗦的將手放在蘇木的鼻端,因為她坐的這麼近,竟然感覺不到蘇木的呼吸聲。


  果然手指絲毫感覺不到氣息。嚇得秦苗苗騰的從床邊站起,俯身將耳朵貼在蘇木的胸膛。


  在聽到蘇木輕微心跳聲以後,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跌坐回床邊她又開始陷入深深的自責,為何平時自己從來沒有問過蘇木的毒,也從沒有關心過他的身體狀況。


  自己總是以為他是郎中,所以健康不會有問題甚至在知道他中毒還沒有徹底解開的情況下,自己還是沒有去過多的關心,做為妻子,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蘇木給秦苗苗的感覺總是神秘而又強大,甚至有些百毒不侵的錯覺,對於秦苗苗來說她總是覺得蘇木是超人一般的存在,不會有事情能難住他,也不會有人能傷害他,她潛意識裡覺得蘇木不會有危險,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可還此時看著蘇木脆弱的躺在床上,秦苗苗才回過味來,原來她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自私,她一直享受著蘇木的保護,但卻對蘇木很少關心。


  蘇木這次的昏迷時間要比上一次長很多,上次救安子珏回來他不過昏迷了一日多,可這次整整三日蘇木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第二日秦苗苗差客棧的小二去把林譽葛找了過來,她本以為林譽葛會知道蘇木中毒的事情,結果她猜錯了,林譽葛一點也不知情。


  替蘇木診了脈,也只是說出蘇木是中毒才導致昏迷不醒,至於蘇木中了什麼毒,什麼時候會醒他都說不清楚。


  秦苗苗的醫術比林譽葛的也差不了多少,還沒他經驗豐富呢,所以她也沒轍。


  一連等了五天,每日秦苗苗會熬一些補氣補血的滋養湯藥,給蘇木灌下去,要不這麼挺著,就算是好人不吃不喝也熬不住。


  每熬一天,秦苗苗的心就要下沉一分,這一連五天秦苗苗的心幾乎要沉到谷底了。蘇木說過他服了解藥能醒來就是這一次挺過去了,不能醒來就代表……。


  秦苗苗始終不願意想蘇木不能醒來的可能。他那麼厲害,肯定什麼事都解決,什麼他難不倒他,也困不住他。


  可是看著蘇木蒼白的臉,摸著他冰涼的手,秦苗苗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這一日林譽葛一大早的就匆匆趕來,這次不僅拿來了蘇木的補藥,還拿來了一本泛黃的醫術。


  醫書四周的起了毛邊,書的封面也滿是磨損,甚至連裡面書頁的紙都變得枯黃髮脆。


  林譽葛見到秦苗苗急不可待的翻開書頁,指著其中一頁開口:「夫人,你快看,我找到主子中的毒了!」


  秦苗苗只同蘇木說起過自己中毒,卻從未聽他提過這毒的名字,見到林譽葛找到關於這毒單位內容,急急的接過醫書。


  這書上關於毒的記錄很詳盡,而且所說的癥狀和脈象幾乎與蘇木一樣,幾乎可以確定蘇木就是中的這種名為落櫻的毒。


  此毒性烈,中毒者氣血翻湧,五臟俱焚,且周身血管疼痛難忍,毒發時如果不割開血管放血就會爆體而亡,所以為了活命,中毒者就需要割開自己的血肉,使血流出,從而減輕痛苦也可以延長生命,流出的血,落櫻一般絢麗鮮紅,而且要一直保持著血流的狀態,所以毒名為落櫻。


  但放血只是延緩毒發的方法,並不是解毒的辦法,所以中毒者還是會死,多是死於失血過多。


  所以蘇木所服的根本不是解藥,只是壓制毒性的極寒之葯,所以他還是會時不時的毒發。


  秦苗苗看著醫書上的記載,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絕望,這醫書雖然把這落櫻的毒寫得詳盡,寫得駭人,但是關於解毒卻只有隻言片語,此毒源於西域王室,用於懲罰犯人囚徒,解毒方法只傳與皇室內部。


  這也就是說這毒只有西域的王室可以解,可是蘇木為何說無解呢?他不是身為大夏的武安君嗎?西域不是臣服與大夏嗎?為何不請皇帝下令讓西域的王室替他解毒呢?

  當然這一切的疑問都要等蘇木醒來才能知道答案。


  秦苗苗戰戰兢兢的又等了兩天,蘇木終於還是在昏迷的第七天醒來了,在看到蘇木醒來的一瞬,秦苗苗立馬起身對著外邊拜了三拜,謝天謝地,終於醒來了!


  蘇木醒來以後體溫就會迅速的升高回到正常,這個人也會慢慢的恢復體力和精氣神,修養個幾天就會又恢復如常。


  見到秦苗苗面色憔悴,蘇木看在眼裡也是心疼,替她將鬢角散亂的碎發別在耳後,隨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瘦了這麼多?我昏迷了很多天嗎?」


  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說起話來也是瓮聲瓮氣:「你昏迷了整整七天,你服的根本不是解藥對不對?只是暫時壓住你體內的毒而已,而且以後你每次毒發昏迷的時間都會變長是不是?」秦苗苗連珠炮似的,開口就是一大串問題。


  蘇木聽了他的話,撫在她面頰的手一頓,緩緩滑落,自己這一次毒發竟然昏迷了七天嗎?毒侵襲的如此快了,這極寒的蓮毒也快要壓制不住它了?

  勉強的牽了牽嘴角,扯出一抹笑來,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盡量平和一些:「無事的,我已經想到了解毒的辦法。」


  說這話的時候,蘇木自己都覺得心虛,解毒的辦法不是沒有,有!只是對他來說等於沒有,西域各部都已經恨他入骨,只覺得飲他的血,啖他的肉方才痛快,給他解毒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心虛秦,苗苗自然也是不信,要是有辦法他為何不去,還要讓自己站在這生死的邊緣一次次試探。


  不過蘇木才剛剛醒來,身子弱的很,她不想逼迫他太緊,一切等他恢復了一些再說。


  一連幾日,他們二人相當默契,誰都沒有再提中毒的事情,而蘇木的體力在各種滋補養葯的幫助下,恢復的非常快,在醒來的第三天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而秦苗苗每天都很忙,她要四處奔走,將平陽城的環境摸清楚,這樣她才能知道自己接下要往什麼方向發展。


  還有就是蘇木身上的毒,一直以來也是她的一塊心病,西域對她來說遙遠而又陌生,提起西域她能想到的就是格俊那張稜角分明而又狡詐的臉。


  秦苗苗在平陽城一停就是半月之久,而經過她的努力了解,她對鋪子的新產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她要開一間酒樓,規模很大的酒樓,這麼大的店面只有酒樓可以物盡其用,而且還要充滿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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