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長安入獄
豪銳到達長安的第一天,秦苗苗一無所獲,而且極有可能已經錯過了豪銳和姦細見面的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秦苗苗把眼線傳來的消息通通總結了一遍,蘇木因為身子不舒服,在屋裡休息,秦苗苗沒忍心打擾他。
蘇木最近眼見得憔悴虛弱,這更使秦苗苗心焦又著急,如果可以,她真想衝到西域王的面前,扯著他的衣襟給他兩拳:「說,解藥在哪,不說弄死你!」簡單又粗暴。
系統的統計了一遍之後,秦苗苗覺得自己不能守株待兔,既然他們不露臉,自己就要逼著他們露臉。
豪銳這次來大夏定是商議如何穩定西域在大夏生意經營的,那這個細作為表忠心就一定會承諾西域會穩定大夏的糧食醫藥市場,所以這一點上秦苗苗可以做一些手腳。
秦苗苗剛想著要如何搞事情的時候,戶部參議院卻商議后,針對大夏全國下達了一項指令,私人不得已大肆收購糧食,藥品,而且收購價格不得高於或低於戶部定下的限額。
秦苗苗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在與蘇木和柳凡一同用早餐,柳凡的早餐很簡單,也可以說一日三餐都很簡單,瓜果梨桃,各種蔬菜。
而秦苗苗和蘇木就要豐盛多,在口味上蘇木和秦苗苗還是很相似的,都是食肉動物,只是蘇木的味覺更挑剔一些。
秦苗苗一邊嚼著嘴裡的大肉包,一邊含糊開口:「看來這便是他們想的對策,不過這個姦細果然是大人物,能在三天之內就將此事通過戶部眾議院發表出來,看來要查出這個姦細我們著實要費上一番力氣。
蘇木則是擔心的另外一件事,他忍不住囑咐道:「苗苗,近些日子你調查的的事情先交給我吧,你要多多費心鋪子生意的事情,西域人不會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把損失的討回來。」
秦苗苗又拿了一個肉包邊吃邊考慮蘇木的話,要她把到手的錢吐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秦苗苗本以為西域人會在這幾日找她各地鋪子的麻煩呢,可是並沒有。
這倒是給了她一個很大的機會,她通知手下的店鋪,被西域人查出來的幾乎全都貼出了轉讓出兌的字眼,有些前景不好的是真的轉讓,而有些收益不錯的店鋪則由著了一些信得過臉又生的手下,盤了回來。
這些事情她只需要下達命令就好,所以並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而長安城這邊出的事情卻比較棘手。
原因是秦苗苗在京城經營的一家酒樓出了事情,可以說是事故了。因為當晚去用餐的二百餘人幾乎在第二天全都病倒了,雖然沒有人死亡,但因為人數太多,還是引起了官府的重視,京城中,天子腳下出現這樣的情況,長安的官府一定會詳查,結過查出來是廚房的一個小廚子故意投毒。
如果是無意為之還好,可這個小廚子偏偏說自己是故意的,而且還是老闆讓他這麼做的,而這間鋪子就是如此的湊巧,歸在秦苗苗的名下,是她當時作為進京的借口,結果現在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雖然都是知府,不過這長安城的知府可要比她認識的賀之城牛上許多,端坐在堂上都是用鼻孔在看人:「堂下何人?」
秦苗苗雖然在心裡翻著白眼,但是卻也不敢太過囂張,這裡畢竟不是鹿兒嶺,沒有一個能護她全身而退的陳遠伯,她被捉來衙門的事情蘇木還不知道呢,而她也不想暴露自己和蘇木的關係,畢竟現在還不適合公開蘇木人在長安的消息,所以此時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俯首低聲回稟:「民女秦苗苗,是海悅酒樓的老闆。」
知府掃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后大聲呵斥道:「大膽罪婦,你可知罪!」知罪?秦苗苗還真不知道他們給自己安了一個人什麼罪名,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民女不知。」
咣當一聲,驚堂木被知府拍的震天響,嚇得秦苗苗原地一哆嗦。
知府的表演聲情並茂,抬著發抖的手指指著秦苗苗怒道:「大膽罪婦,你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竟然還不認罪,你店裡的廚子已經指認,就是你指使他往酒樓的酒菜里下毒,來毒害無辜的百姓的。」
秦苗苗覺得這個知府可能是在和自己耍流氓,文字流氓,他說的話咋一聽上去情通理順,可是卻經不起推敲。
秦苗苗看到這個知府這麼愛演,秦苗苗決定配合一下,裝作震驚的後退幾步,突然一聲跪在地上,振臂高呼,聲淚俱下:「冤枉啊大人,我怎麼會讓自己家的廚子在自己家的酒樓里下毒呢,這說不通啊,這明顯是陷害啊!」知府冷冷的看著秦苗苗:「你可曾與你們那的廚子有過結?」「沒有啊,我剛剛接手這間酒樓,還從未去店裡看過呢,所以我和那廚子面都沒有見過蕭,何來的仇怨,何來的指使他下毒啊。」經堂木再一次落下:「大膽罪婦,你還敢說謊!既然那廚子和你無緣無仇他為何要害你,誣陷你指使他呢。」
秦苗苗皺了皺眉,心裡暗罵,這個知府是個詭辯手啊,這都是什麼邏輯,分明是在有意的往自己身上栽贓:「大人我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來的酒樓,然後為的就是讓廚子下毒把自己關進大牢?你的說法完全說不通啊。」
「罪婦你休要在狡辯了,人證物證俱在,來人將她押入大牢。」幾名衙役將秦苗苗半拖半拉的帶大牢,到今天秦苗苗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苗苗坐在草堆里,背後靠著牢房冰冷的牆壁,心裡思索著對策,這知府顯然是拿了賄賂,明明白白的在誣陷她。
自己得儘快想個脫身之計,不然再關上幾日,自己說不定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牢里。
秦苗苗冥思苦想之際,牢房的門被打開,有腳步聲朝著她這邊走過來,秦苗苗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秦如畫來了,因為這件事就是她一手策劃的。
秦如畫趾高氣昂的站在牢房門口,臉上自然是滿面得意:「呦,妹妹前幾日還神氣十足的將我趕出府邸,今日怎地就到這大牢里來了?讓姐姐好牽挂啊。」
秦苗苗瞟了她一眼,不願見她小人得志的模樣,將身子轉過去,面對著牆壁。
秦如畫也不惱,繼續走到秦苗苗身前,低著頭貼近秦苗苗,小聲開口:「妹妹就是太過目中無人,我嫁的夫家乃事戶部的度支使,想要查你在京城的名下產業易如反掌,而我要弄死你更是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秦苗苗心裡倒是又些後悔,她根本沒把秦如畫放進眼裡,所以並未調查她長安城內的底細,所以才在這馬蹄坑裡翻了車。
洋洋自得了好一陣,見秦苗苗始終如木頭一樣毫無反應,秦如畫也覺得又些無趣了:「不過妹妹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更不會讓你在這牢里待得太久的,過幾日我就會派人來偷偷的把你接走,然後就如當年你把我送進青樓一樣,你也嘗嘗任人糟蹋的滋味,姐姐我一定給你找長安城裡生意最好的青樓,讓你早日攢夠贖身的銀子。」
本以為自己的一番話會嚇到秦苗苗,即使不嚇到也會激怒她,可是秦苗苗還是如沒聽見一般,看都沒看秦如畫一眼。
看到她的反應,秦如畫倒是怒從心中起,這著秦苗苗的鼻子:「你不怕嗎?你以為會有人來的就救你嗎?誰會來救你?那個窮酸的郎中?還是那天晚上你的那個姘頭?告訴你,誰都救不了你,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嘗嘗叫天天不應的滋味。」
秦苗苗抬頭有些同情的看了秦如畫一眼:「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吧,看你跟個戲精似的,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發火的,好累,別再我這折騰了,回去洗洗睡吧。」秦如畫咬牙切齒的盯著秦苗苗看了一陣兒,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憤而離開,走到牢房門口不忘囑咐看門的牢頭兒:「不準給吃的,水也不能給。」
跟著牢頭準備離開,剛剛走到門口,卻被牢頭兒給拉了回來:「夫人,快躲躲,上頭有人來了。」
即便秦如畫賄賂了長安的知府,可是她也是要避嫌的,而且看牢頭兒緊張的樣子,應該是有更大的官員來巡視牢房了
只是這牢房也無處可躲,牢頭兒情急之下只能將秦如畫也鎖進了牢房裡,要不然讓人私自進重犯牢房是大罪,不僅要罰俸,如果碰到上頭巡視的大人心情不好,被罷職也是有可能的。
秦苗苗看了一眼隔壁牢房的情形,忍不住心中納罕,這是什麼情況?秦如畫怎麼被關了進來。
剛想冷嘲熱諷的開口也羞辱秦如畫一番,牢房的門內又傳來更嘈雜的腳步聲,看樣子是來了一大群人,而且走的步子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