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進宮獻禮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送走了柳凡,秦苗苗立馬召集了她所有的廢物保鏢。
黑壓壓的站了一院子,秦苗苗負手站在頭兒里,沉著臉上下打量,半晌才開口:「你看看一個個的,黑天穿黑衣服我能理解,為了隱藏身型,你們白天穿黑衣服,是嫌自己身型不夠明顯嗎?」
一個個黑衣壯漢,屈服在錢的淫威之下,對著秦苗苗低眉順眼,即使在他們眼裡秦苗苗弱的像個豆芽菜,他們依舊是服服帖帖,畢竟秦苗苗給的工錢最多。
裝模作樣的走了兩圈,吧砸吧砸嘴,清了清嗓子:「近幾日,你們工作太對過於懈怠,我不太滿意,本來想扣工錢的~」秦苗苗剛剛說到工錢,立馬感覺到森森涼意襲來。
忽而又改口:「但是我又不是那樣吝嗇之人,不過我最近有一個事需要你們去辦,辦的好了,我給這個月工錢翻兩倍。」總是要恩威並施一下。
一陣歡呼聲,秦苗苗任務布置了一下,又每人提前發了十輛銀子,秦苗苗知道有錢能有鬼推磨。這個任務說簡單不見單,說難也不難。但還得他們費心費力守著才行。
秦苗苗料定皇上想要擺蘇木一道,只能從他押運的稅糧下手,而這稅糧他是捨不得燒的,只能劫走。劫走之後必定會找回,但是由誰找回是關鍵,按照他安排,恐怕會讓一個無名的官員找回,即便是大功,連升三品已經是莫大的恩典。
但蘇木押運糧草被劫丟失恐怕是要和蘇澈一樣,將要受到處罰。一來二去,蘇木屢次犯錯,就算他有天大的軍功也會被抵消。
到時侯恐怕就任由皇帝搓圓捏扁,而皇帝怕是也不會再他身上浪費時間,而是直接結果了這個心頭大患,順帶大皇子這個麻煩也一併解決。
安排手下的保鏢們,命他們即刻出城,暗中跟著蘇木的稅糧車隊,有人劫持,偷偷跟隨,時刻監視被劫糧草的去向。
而她則化妝成廚娘,偷偷混進了大皇子府,此事隱秘,她不能讓老皇帝知道。
蘇澈撤去輔政之權,並被幽禁在府中,整日飲酒,閉門謝客。
秦苗苗大早晨找到他的書房,他已經喝的七八分醉,滿身酒氣,看人的眼神發直,見了秦苗苗進來,愣愣的定了好一會兒,才認出她來,一首掐著酒瓶,一手指著秦苗苗,搖搖晃晃的走來:「你這賤人,是如何混進來的,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打死!」
說話間蘇澈已經走到秦苗苗面前,手指本想指著秦苗苗的鼻子,結果搖搖晃晃的半天也對不上。
僕人們知道他喝醉了耍酒瘋,見了人又打又罵,都躲得遠遠的,他剛才的一番話,並沒有下人聽見。
秦苗苗不耐的拍掉他的手,掩著鼻子,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嫌棄:「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說的還真沒錯,昔日風光的大皇子才幾日不見,竟然成了一個酒鬼。」
蘇澈冷冷的盯著秦苗苗,眼白上瞟,站在原地不住打晃:「閉嘴,你以為我落魄了,你的武安君還能繼續風光嗎?唇亡齒寒,我倒下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秦苗苗嗤笑,這個大皇子也不笨,還明白這個道理:「你明白這個道理,還幾次三番的要害蘇木?」
蘇澈抬手指著秦苗苗,嘴唇翕動可幾下,沒有說話,最後卻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隨後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沖著她擺擺手:「我才特么想明白。」
「大皇子英明神武,什麼事都想的明白,既然想明白了為何還在此整日飲酒,不想著如何如何挽回頹勢呢?」秦苗苗打算循循善誘,突然說出來意,顯得太過唐突。
「哼哼~」蘇澈冷笑幾聲:「說來容易,要做卻難上加難,我現在被削了輔政的之權,還被禁足在府,我要如何翻身?」
秦苗苗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澈,並未打算繼續開口,蘇澈背對著她站了好一會兒,沒有等她言語,忍不住又開口:「你怎麼不說話了,今天你來不會是聽我抱怨牢騷的吧?」
「不然呢?」秦苗苗不答反問,打算吊一弔蘇澈的胃口。
蘇澈轉過身,看著秦苗苗,目光清明許多,酒也醒了大半:「你這女人,有點小聰明,又對武安君一往情深,見他有難,不會不管。」
秦苗苗白了他一眼:「明日我會進宮,設法讓皇上解了你的禁足,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吧。」
蘇澈斜眼看了她半晌,忽而笑著開口:「那就恕不遠送了!」
蘇澈知道,此時秦苗苗的話,或許比他的黨羽要管用許多。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亂成了一鍋粥,一是擔心蘇木的稅糧押運,二是擔心蘇木回長安的處境,三是擔心蘇木和自己的將來。
越想越亂,最後慌的眼睛都閉不上了,兩隻眼睛瞪的跟燈泡似的,最後掀了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被自己丟在地下的被子。
心裡的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整日勾心鬥角,你害我,我算計你的日子她過的夠夠得了,揉了一陣頭髮,她在考慮自己是不是需要將蘇木徹底毒的失憶,然後帶走,最好能帶回現代,永遠離開這爾虞我詐的地方。
她現在或許能明白蘇木為何不讓自己來長安了,這裡既無趣又無望,陷在一個死循環里。
瞪著兩個黑眼圈,抱著一摞禮盒一大早就站在宮門口等著。
李公公見到秦苗苗的時候笑的比平時都要燦爛一些,秦苗苗算是明白了,送禮就是比不送強:「今日公公是有喜事嗎?整個人紅光滿面,年輕了十歲啊!」
李公公嗔怪的白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見面就拿我打趣,不過你看看,我這臉是不是比前好多了?我買了你鋪子里的護膚品!」
「好許多,好許多~公公喜歡用,明個兒我叫店裡的夥計再給您送些過來。」秦苗苗一臉狗腿子的笑:「皇上今日可有時間,我能不能見一見他老人家?」
「能,今兒皇上心情好的很,現在與書房批閱奏摺呢,你隨我來吧~」
抱著禮品盒一路小跑的跟在李公公身後,在門口等了片刻,便通知她進去。
坐在書桌后的蘇祖堯瞥了她一眼,又低頭看奏摺:「大包小包拿的什麼?」
秦苗苗將手裡的東西遞給李公公,福身施禮:「回皇上,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外地進來的新鮮玩意兒,拿過來給您嘗嘗鮮。」
蘇祖堯將手裡奏摺隨便一丟「來朕這走親戚啊?來見朕有什麼事?」
有事自然是有事,不過不能直說:「回稟皇上,民女是想問問武安君什麼時候回長安。」
「荒唐,朕每日忙著呢,哪有空跟你扯家常。沒事就回去!」蘇祖堯心裡不屑,這個丫頭,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
秦苗苗偷偷撇撇嘴,不想卻被皇上看見:「你那是什麼表情!越來越無禮!」
秦苗苗嚇的立馬收斂表情:「民女回去了。」
秦苗苗轉身,走的步子很慢,她心裡數著時間,估量著自己再走出幾步,蘇祖堯一定會叫住自己,果不其然,還沒走到門口,蘇祖堯就又開口:「回來,把話說完,你來見朕不會是送些東西這麼簡單。」
秦苗苗立馬轉回身,臉上掛著一副諂媚討好的笑:「皇上您真是料事如神,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蘇祖堯沉著一張臉,面對秦秦苗苗的馬屁表示極度不屑:「有話你快說,一個姑娘家整天像個狗腿子似的,老三怎麼會看上你了?」
不看上我。看上你?秦苗苗低著頭,大大的翻了白眼:「民女今日來,確實是有事情向您稟報,我探聽來的。」說完故意停了話頭,看著蘇祖堯半天,沒了下文。
「你什麼毛病!說話說一半,繼續說啊!」
秦苗苗忙收回目光,說話也是講究技術的,繼續開口:「民女的學堂里,近幾日好多學生請假了,說是家裡安排了相親,一時間這麼多官員的的女兒都相親,民女覺得有些蹊蹺,所以~」
「哼,這群牆頭草!大樹一倒就開始互相抱團求生了,抱著抱著怕是有些人就要不知天高地厚了!」兒女攀親著種事,蘇祖堯本事不屑,但是最近大皇子失了勢,武安君又不在京。這群人開始重新結黨營私了。
秦苗苗低眉垂目的站在一旁,不做回應,她知道剩下的蘇祖堯自己會想到,不用再積極提醒,如果自己說得多了,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秦苗苗入宮的第二天,皇上下旨解除了蘇澈的禁足令,但是並未恢復他的輔政之權。
不過這對蘇澈來說,也是好事一樁,最先來府上賀喜的便是田侍郎,現在吏部尚書位置懸空,他可謂是吏部第一人了:「恭喜皇子解除禁足,看來官復原職指日可待。」
蘇澈今日倒是沒在飲酒,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很多:「我能解除禁足,還要多謝一個人。」
「哦?不知皇子近日又得了哪位大人的支持?」田侍郎有些意外,因為這次出事自己也牽連其中,他在皇帝面前是一句話也沒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