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貴客入府
來到暗室的時候,秦苗苗雖然有了準備,但是陳富的樣子還是嚇了她一跳,滿臉滿脖子的抓痕,深深淺淺的已經結了痂,看著這滿臉的傷痕,秦苗苗頓時覺得自己有點罪惡。
蹲在牆角的陳富看到秦苗苗眼神自然也是十分的怨毒,豁然起身奔著秦苗苗沖了過來,不過他身後的小黑人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了他的胳膊。
不得近身,急的陳富破口大罵:「你這賤人,把我們抓來關在這裡不說,還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你當真惡毒。」
略帶同情的看著陳富,心中難免唏噓,秦苗苗還記得初見陳富是的樣子,是個老實靦腆的漢子,雖然寡言少語,但那時他對楊柳還是好的,可是如今凶相畢露,口口聲聲咒罵自己害了他。
自己是害了他不假,但也都是他自找的,不作死就不會死!他若踏踏實實的與楊柳過日子,應該是幸福美滿的。
「我挑撥你們?我是在救你們?你以為那個九公子是什麼人,他利用完你之後還會放過你們?怕是只會將你們啃得骨頭也不剩。」
坐在床邊陳荷從秦苗苗進門起就一直在打量著她,似在思量考慮。
秦苗苗直接無視陳富的存在,走到陳荷身邊親昵的挨著她做好,順手摸了摸床鋪的被褥,十分自然的開口,就似尋常拉家常一般:「有點潮,不幹爽,我讓人一會兒給你們換一床新的來。還有那些住的不舒服的,儘管和我說。」
面對秦苗苗的關心,陳荷只覺得心裡噁心,反感至極,她滿腔的怨火,做不到秦苗苗那般心平氣和:「你究竟怎麼樣才能放了我們二人?」
陳荷的一番話,讓秦苗有些不明所以:「你怎麼問我?我不是讓你自己考慮嘛?你考慮好了我就放你們離開。」
長長的深吸一口,又吐出:「那個九公子是自己找上我們的,他對我們很了解,而且承諾我們如果把你的產業奪過來,就會分給我們一半,而且讓我們做的事也十分簡單,他知道陳富和楊柳的關係,想藉此關係讓楊柳來做我們的內線,」
秦苗苗有些差異:」這個你之前就知道?」
陳荷搖搖頭,轉而看向陳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那天你走了以後,我逼著他說的。」
這些事即使陳荷不說,秦苗苗已經猜的差不多,她更像知道關於那個九公子的事情,她的線人查了又查,可始終毫無進展,只知道他是大梁人,其他再無消息。
「這個九公子你們見過嗎?」秦苗苗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依舊不死心。
得到得回答自然是否定的:「我們沒見過,只是隔著馬車說過幾次話,不過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公子,而且還有一點,他似乎身體不好,說話時總是顯得有氣無力的。」
年輕的公子,身體不好,秦苗苗思量一會兒:「你們還知道他在大夏的其他產業生意嗎?」
陳荷搖頭:「不知,我們與他見面總共也就兩三次而已,對他知道的很少。」
學著陳荷的樣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直徑超門口走去,陳荷尖秦苗苗並未表態,倒是放不還是不放人,心裡著急,幾步追到她身後:「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滿臉的無奈,秦苗苗准過身對著陳荷聳肩:「你一問三不知,我覺得你還沒考慮好,現在我這裡待著吧,再說你們現在出去,沒有我的庇護,以為九公子的人會放過你們?估計都不能活著走出著長安城,所以待著吧,讓我也省點心。」
其實秦苗苗的一番話說的不假,他們在明,九公子在暗,他殺陳荷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要放人也是等九公子這件事處理完以後。
回到侯府時天已經擦黑,晚飯秦苗苗已經跟商行吃過了,昨晚蘇木已經通知她今夜會回來的晚一些,不必等他。
過了元宵節,秦苗苗明日就打算搬離侯府,先回自己的小院居住,畢竟成親的的日子日益臨近,礙於情理,自己不能再在蘇木的侯府住下去了。
回了小院就又是她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她已經給柳凡送過信了,但他始終未回,也不知道還有十幾日的時間他來不來得極回來參加自己和蘇木的婚禮。
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秦苗苗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猶如玉盤,又大又圓,突然生出些感慨,自己在現代的父母此時此刻是不是也和自己看著同一個月亮呢?
來到這裡,秦苗苗越來越少想起自己在現代時候的事,甚至好些朋友同學的樣子在她印象里都已經模糊了。她心裡甚至已經潛意識的覺得自己就是屬於這裡了,回不去了。
前院忽然傳來馬車聲,以及下人問安聲,鼎沸擦嘈雜,看來是蘇木伴著那位大梁的太子回來了。
秦苗苗依舊坐在台階上,剛剛捂熱的石階她不想起來,而且按照禮制她是側妃,府中來客人時不能露面,何況還是一個未過門的。
這個時代正妻好似家裡的主人,男主人不在家,她便可以出門待客,主持大局,而側妃只是一件私有物品而已,上不得大雅之堂。
夜已經很深了,秦苗苗睡的迷迷糊糊,感覺身畔一沉,緊接著被一個有力的胳膊圈在懷裡,耳畔擦過蘇木清冽的呼吸,還帶著淡淡的酒氣,想必今日宮宴,他也是難逃應酬。
一夜好眠,大清早難得蘇木比自己起的晚,秦苗苗醒了看著蘇木好一會兒,他依舊睡著,呼呼均勻綿長,秦苗苗單手撐著身子,斜倚在他身旁,靜靜地看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將他的眉眼描摹。
失憶后的蘇木比之前單純正直了一些,心思簡單,人應該也活的輕鬆一些,那時的蘇木無所不能,但也太多顧慮。心中太多苦楚,如果可以秦苗苗希望他永遠不要記起來了。
看了有一回兒,覺得時候不早了,畢竟府里還有一位貴客,怠慢不得,也不知到這個太子是個什麼脾氣,還是處處小心一些的好,不然老皇帝難保又回出什麼幺蛾子。
輕輕的推了推蘇木,捏了一縷頭髮輕輕的放在他鼻端騷他的癢,不過秦苗苗的惡作劇並沒有玩的過癮,幾乎是一瞬間,蘇木就睜開了眼睛,側頭看著捻了頭髮在一旁的秦苗苗:「苗苗,今日怎麼醒的這麼早?」
笑著講手裡的頭髮往蘇木的臉上一丟,有些調皮的反問:「今日你怎麼醒的這樣晚,不用去早朝嗎?」
吹掉散落在臉上的頭髮,長臂一伸,秦苗苗乖巧的枕著他的胳膊,窩在他的懷裡,頭頂傳來蘇木低沉的聲音,因為剛剛醒來,聲音有些暗啞:「父皇准了我三天假,不用去早朝,留在府內招待大梁的太子即可,而恰巧昨夜那太子說一路舟車勞頓,想晚一點起身,所以我就也跟著睡了一日懶覺。」
秦苗苗抬頭有些抱歉額看著蘇木句:「那你快睡一會吧,我不該叫醒你的。」
蘇木側頭看著秦苗苗,眉峰微挑:「既然醒了,便不睡了,我們做點其他的事情吧。」
溫熱的氣息拂過秦苗苗耳畔,臉頰飄紅,她自然知道蘇木說的事情時什麼,這麼一大早,當然要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顛鸞倒鳳,意亂情迷間,門外極為不合時宜的想起了敲門聲:「侯爺,太子已經起身,正在前廳等著您呢。」
蘇木抿了抿唇,壓下繁亂,沉聲冷語:「好了我知道了。」
秦苗苗伏在床上,緊緊抿著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等著外邊的腳步聲走遠,她才放鬆下來。
秦苗苗本事打算今早就同蘇木提自己要搬回宅子住的事情,但是匆匆事畢,蘇木便急急地離開了,臨走時特意囑咐秦苗苗快些梳洗,待會待會去前廳一同用早飯。
左右推辭不得,秦苗苗只得同意。
一身月白衣裙,素凈雅緻,青黛微掃,朱唇輕點,秦苗苗雖不是傾城之姿,不過打扮一下還是美女一枚。
至於她今日為何要打扮,原因是全府上下都將這位梁國太子視為貴客,小心侍候著,也不能因為自己有所怠慢,拂了蘇木的面子。
身後兩名婢女伴著入了侯府的會客前廳,蘇木與那位大梁的太子正在聊天,聽語氣相談甚歡。
秦苗苗行至堂中央,對著上座二人福身施禮:「見過太子,見過侯爺。」
原本聊天的二人齊齊看向秦苗苗這邊,正巧也遇上秦苗苗禮畢起身抬頭,冷不防的的對上兩道目光,秦苗苗眼波一滯,蘇木目光她自然是熟悉的,只是另外一人,確確實實的出乎她的意料。
上座的大梁太子,此刻正笑望著她,眉眼彎彎,笑容一如在茶樓那日溫暖,顧重樓竟然就是那日在茶館幫過自己的那位公子。
相對於秦苗苗的震驚,顧重樓則要鎮定隨意的多,側頭看向蘇木出聲詢問:「表哥,這位便是你即將要迎娶的側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