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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番外流落街頭

  約莫過了兩個多時辰,馬車進了城,在城門前不遠處的路旁停了下來。柳煜輕輕叫了叫苗苗「姑娘,苗苗姑娘,都城到了。」


  皺了皺眉睜開眼睛,因為剛睡醒的緣故眼神有些渙散,盯著車內看了一會,又轉身撩起身旁車窗的擋簾看向外邊。


  道路兩旁商鋪林立,樓閣鱗次櫛比。雖入了夜,可兩旁的店鋪仍是燈火通明,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苗苗回頭滿眼笑意「甚好甚好,我就在此處下車了,多謝公子。「


  「在下也不多留姑娘了,天色已晚姑娘還是早些去到親戚家吧。」柳煜一直都是謙和有禮的。


  「告辭了,多謝嘍。」坐在老人未說話只是笑著點點頭,而那女子卻是看夜沒有看苗苗一言。


  苗苗也不在耽擱,掀開車簾轉身跳下馬車,馬車走遠,苗苗看著面前的街道和來往的人群滿心歡喜,開始了她新的人生經歷。


  蕭弗凌坐在洞中的圓桌前,臉上表情陰鬱,胸口隨著呼吸起伏。手搭在在身旁的石桌上,桌上有幾條明顯裂紋,應該是被震裂的。


  此時蕭弗凌只覺得吸進的氣到胸口裡都是辣的,把心中的怒火哄得更旺。


  這個丫頭膽大包天,竟然趁他打開結界之時偷偷混了出去。


  拋開她身份不說,這丫頭從未出過山,心思單純,人情世故不通。


  剛才在幽明鏡中遍尋不到她行蹤,必是為了躲開自己而隱了周身氣澤,自封內力,沒了內力的她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遇到危險她又要如何自保。


  而現在自己又出去尋她不得,這還有明日就到了固陣之期。師傅又不在,自己得閉關在洞內,日日取我心頭之血加固符咒,須得九九八十一日方能出關。


  她這些日子自己在外恐怕得吃不少苦了蕭弗凌嘆了口氣,先下只望她在人前別使用仙術,不然被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可就是犯下了彌天大錯。


  蕭弗凌那邊被氣不輕,苗苗這邊也不好過。原來山下都小氣得很,什麼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都得用錢買,可她哪有錢啊。


  這會正站在糖人攤前可憐巴巴的求攤主發善心呢:「大叔,大叔,你給我捏個龍吧,要很威風的那種,好么。我現在是沒錢,但我有錢了一定會還給你的。好不好,謝謝你,謝謝你。「


  她想弄個小龍回去送給蕭弗凌。好讓他少罵自己幾句。


  攤主是中年男人,鼻子旁長了個指甲大小的痣,一說話那個痣跟著一顫一顫的十分滑稽。「去去去,等你有錢了再來,別在這搗亂,一邊玩去。」邊說邊把苗苗轟到了一旁。


  苗苗嘟著嘴,極不甘心的走了。沒走兩步又跑了回來「大叔真的不行么?」


  「滾!」苗苗嚇得幾步跑開了。低著頭小聲嘟囔「長得難看脾氣也不好,要是換作師兄我要一隻他都得給我一窩!人丑還摳門啊。」


  轉眼都已經半夜,苗苗游遊逛逛的走了幾條街,身上沒錢,想吃的不能吃,想玩的不能玩。


  路過酒樓裡面飄出的香氣把苗苗饞的差一點就衝進裡面,從人家桌上搶吃的了。雖然隱了仙術她還有拳腳功夫,可自己也不能搶人家的東西啊。


  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少,繁華的街道也顯得冷清了許多。


  苗苗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每路過酒樓飯館眼睛都冒出綠光,苗苗心裡叫苦,晚上這住處還沒著落,要是在這麼下去恐怕只能睡在大街上了。


  真想念洞中自己的大床,自己躺在這上面睡覺多舒服。


  然後又勸自己但現在也不能回去啊,自己還什麼都沒玩過呢,回去還要被師兄一頓責罵。划不來啊,自己要是再想下山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苗苗咬咬牙,睡大街就睡大街吧,總不能白出來一回。


  走到一個關了門的店鋪前,猶豫的走過去。靠著門面的牆無奈的緩緩坐下,雙腿蜷起來用胳膊抱住,下巴抵在膝蓋上,幽幽道「在這將就一夜吧,過了今夜也許明天就好了。」


  發了一會呆閉上眼睛睡著了,可能睡得太實了自己一下倒在了地上也沒有睜眼,只是搓了搓肩膀就又睡著了。


  雖說是夏季,躺在地上還是很涼的,苗苗躺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誒,醒醒,姑娘醒醒。」一個夥計模樣的男子蹲下推了推苗苗。「醒醒啊一個姑娘家怎麼睡在大街上啊。」


  苗苗心想這是誰啊,聲音也不是師兄。


  再說師兄早晨起來都會去洞后的草地練劍沒有叫她起床的習慣。


  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眼前的事物還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隨後大睜雙眼「你誰啊?怎麼在我洞……」


  話說到一半突然注意到眼前的街道,暮然想起自己偷跑下山的事連忙改口道:「抱歉,抱歉我這就起來。」


  苗苗從地上站起,感覺頭暈暈的,又抬了抬胳膊感覺渾身都疼,骨頭好像散了一樣,加上昨天一天沒吃東西,又沒有仙氣護體,走路都搖搖晃晃。


  慢慢的一步一步挪到了街上,太陽一照更是一個頭有兩個大,眼前的景象都生出重影,走了兩步便再也堅持不住,癱倒在路中央。


  見到有人暈倒,街邊早起的人和路邊的商販都為了過來,把苗苗圈在了中間。指指點點,都在議論一個小姑娘怎麼大清早的暈在路上,難道沒有家人么。看長相穿著也不想窮人家的孩子啊。


  柳煜帶了家丁一早便打算去太子府。作夜剛到府里便聽管家說遭刺殺失蹤的太子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太子府。昨天回去的太晚不方便前去,今天一早便去探望。


  柳煜走在前,家丁則在他身後一步處跟著。剛好路過剛才苗苗暈倒的地方聽到有個老頭說「這丫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親人,這麼長時間都沒人來管管。這要是被人販子帶走,恐怕以後就是要吃苦嘍。」


  柳煜本沒想停留,但聽到這番話就往人群中瞥了眼,沒想看到暈倒的人的衣角與昨天十四所穿衣服的顏色一樣。心想莫不是昨天的那個丫頭,停下腳步,示意家僕去人群里看看。


  這家僕就是昨天坐在車中的另一個年輕人,他也見過苗苗。家僕得了少爺的吩咐擠到人群中看了看,便抽身回來。


  「少爺,是昨日那位姑娘,暈倒在這了。」昨天不是去親戚家了么怎麼會在這暈倒了呢,柳煜聽罷朝人群走過去,那家僕在前面為他推開圍觀的人群。


  柳煜身旁蹲下,輕聲叫道「姑娘聽得到我說話么?」


  苗苗聽見有人叫她,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看到蕭弗凌蹲在她面前,便把頭稍微抬起嚶嚀到「師兄,你來了,我知道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別責罰我好么?」說完頭又放下,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蕭弗凌看她意識不清楚。既有過一面之緣也不能棄之不管。沒辦法只得吩咐家奴先把苗苗送回府上,自己一個人去了太子府。


  蘇晉此時正在書房,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昨天他在一片草地上醒來,他一點也記不起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自己明明掉下了不歸崖,身上還受了重傷,可為何在草地上醒來?並且傷口出也被包紮過,刀傷處都結了痂,明顯是有人救了他,為他療傷,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是被何人所救。


  只是有些模糊的記得一個女孩端著一碗葯朝他走來,但怎麼也想不起這女孩家住何處,甚至樣貌都記不清了。


  蘇晉正想出神,他身邊的丫鬟青竹在門外站了一會,輕聲詢問怕打擾到他「殿下,平王府的柳公子來了,說是想見您,你要見他么?」


  這一聲把蘇晉從思緒中拉回,他緩了緩神,「讓他在前廳等我吧。」


  蘇晉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書桌,輕輕舒了口氣便走出書房。


  柳煜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喝茶,剛端起茶杯便看到蘇晉走了進來。趕忙放下茶杯起身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蘇晉托起柳煜手肘,面上帶笑,但眼中卻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嘲諷之意。


  「柳兄不必如此多禮,你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這般倒顯得生分了。」


  柳煜陪笑道「太子如此說煜真是受寵若驚。前幾日我府上聽聞太子殿下出了點小意外,家父與瑤瑤都十分惦念著殿下,所以家父讓煜前來您府上拜訪。」說罷便抬眼看向蘇晉。


  蘇晉眼中戲謔之意更甚,皮笑肉不笑「怎麼瑤妹妹我那沒見面的太子妃也會惦念我了么?我怎麼聽說她當時連賜婚的聖旨都不肯接,是柳平王硬是逼著她接的。」說罷蘇晉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身後的竹青立馬為他倒上茶水把杯子遞到他手中。他只是飲茶並未讓坐柳煜。


  聽蘇晉如此說臉上略微有些難看,他以為蘇晉多少回顧及些他們王府的面子,不會把妹妹抗旨拒婚只是說的如此直白。


  只得乾笑兩聲「太子如此說可讓臣惶恐,抗旨可絕非小事,恐怕是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故意散播出去的,故意挑撥咱們兩府的關係,懇請太子不要輕信了小人的一片之詞,傷了兩家的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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