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他已經死了
看到媽媽氣色不錯，楊波這才鬆一口氣，傻笑道，“沒什麽，就看你在不在家。”
完他去了廚房，胡大姐正在熬湯，“大姐，這個湯還要熬多久？”
“還得兩個多時，熬湯真的特別費時間，要火慢燉才好喝。”胡大姐回頭笑著。
“裏麵為什麽有中藥？”楊波用筷子去鍋裏撈了幾下。
“是為太太調理睡眠的。”
這時候楊總已經從樓上下來了，“你今不忙，這麽早就回來了？”
“嗯，公司裏沒什麽事，我就先回來了。”楊波從廚房走出來。
“對了，秋水的感冒好點沒有？”
“還行，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唉，就是太累了，一個感冒怎麽會拖這麽長時間都不見好。”
胡大姐走出來給他們泡茶，楊波忍不住又問，“胡大姐，我媽你有祖傳秘方，這湯真是你家祖傳的？”
胡大姐將兩杯茶放到茶幾上，點頭，“嗯，對啊。”
“那就是你家裏長輩是中醫？還會給人看病嗎？”
“哪裏，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哪裏會看什麽病，就是會熬失眠的湯而已。”胡大姐完徑直去了廚房。
楊波喝了一口茶，又去了廚房，揭開鍋蓋假裝在看湯，“我覺得現在的農村發展得都挺好的，你還出來做活。”
“確實發展得不錯，但是掙錢的路子也不多，我來你家，做做飯，打掃打掃衛生，一個月就有幾千塊收入，還不累，當然願意了，比在家還輕鬆，還能掙錢，唯一就是當保姆出去不太體麵，我也不在乎。”
楊總覺得今兒子有點怪怪的，問得有點太多了，對胡大姐，“其實不管做什麽工作，都是為了吃飯，你不要往心裏去，楊波他年輕。”
胡大姐笑笑，又走到客廳，和楊總聊起來，楊波趁廚房沒人，快速用提前準備好的針管取了一點湯的樣品。
“媽，公司發信息來了，有事，我得馬上回去。”楊波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拿著電話。
“那就快去吧，開車慢點，別整慌慌張張的，做事沉穩點。”楊總點頭，起身上樓了。
楊波飛速將湯的樣品送到警察那裏，“警官，麻煩幫我看看這湯有沒有問題。”
“現在都幾點了，化驗室都下班了，”警察笑了，頓了頓又，“對了，你剛才這是中藥湯，你可以去中藥院看看，醫院化驗也是一樣的。”
“嗯，對啊，好的，謝謝，那我馬上去。”
楊波又慌裏慌張去了中醫院，明情況以後，醫生將樣品拿去化驗。
沒等太久，醫生出來對他，“沒什麽特殊，就是普通的安神湯，我們醫院也常常開這種處方，不過，你這個量比較重，可能是病人本身失眠有點嚴重，我們一般不開這麽大的劑量。”
“劑量大了是不是對人體有傷害？”楊波問。
“我們中醫有一句話，叫是藥三分毒，雖然是治病，但是劑量大了，用的時間長了，不好，可能會對藥產生依賴。”
“不吃藥，睡不著，吃了藥，又產生依賴性，那應該怎麽辦？”
“正常來，應該多運動。”醫生。
“好的，多運動，謝謝你醫生。”楊波告別醫生，又開車回家。
剛進家，就聽到阿姨在廚房打電話，“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求你了。”
楊波輕手輕腳走了過去，阿姨扭頭看到她，急忙掛羚話，“楊波，你就不能發出點聲音，把我嚇一跳。”
楊波笑笑，“不好意思，胡大姐，沒注意到你在這裏，我是想進來喝點湯。”
“太太就等你吃飯，菜都要涼了。”胡大姐和楊波一起走到客廳。
聽到他們話，楊總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揉揉眼睛對楊波，“吃飯吧，我剛才眯了一會兒，做了個夢，夢到你爸了。”
“好好的，你怎麽會夢到我爸？”楊波覺得奇怪，因為媽媽很少和他談起爸爸，所以他對爸爸的了解也不多，印象中多數時候爸爸隻是一張模糊的臉，現在留下的印象隻有死的時候的那張臉。
“阿姨，坐吧，我們一起吃飯。”
“你們先吃，我馬上就好。”胡大姐在廚房應了一聲。
“你有時間，應該去看看你爸。”
“好，改我去給他上墳。”楊波點頭，然後給媽媽盛了一碗湯。
“那時候，我和你爸都要吵架，想起來，吵架的原因總是一些雞毛蒜皮，但就是沒完沒聊吵。”
楊波沒話，邊吃邊聽。
楊總繼續，“後來離婚了，倒是清淨了，沒人和我吵架了，我整就忙著做生意賺錢，心裏完全沒有他這個人，可是現在他走了，我反而總想起以前我們吵架的日子，還覺得那種日子過得挺溫柔的。”
楊波低聲，“都怪我身體不好，你們才吵架。”
“是啊，你身體不好，總是生病，家裏沒錢，我們又都很急躁，一個服不了一個，吵架。”楊總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唉，我爸其實挺好的，就是犯了一個錯誤，他不應該黑掉李叔的錢，李叔也不容易。”楊波搖搖頭。
“其實，站在你爸的角度，他也不容易，黑了自己兄弟的錢，心裏也不好過啊，所以，從拿到那筆錢，我就知道，他已經死了，他內心的痛苦和難過，我是可以感受到的，所以我才想要拚命的掙錢。”話題越來越沉重。
楊波不忍心了，“不管發生了什麽，都成為了過去式，媽，你就別再去想了。”
“我是覺得你爸爸的內心，也很希望得到秋水他爸的原諒，他把這個背負了一生的內疚帶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和自己一起埋葬了，很苦，我不忍心。”楊總的聲音有些哽咽。
“行了，不了，好好吃飯，他們都不記得這事了，改，我帶著秋水一起去看我爸，你放心。”
“我也希望你們早點結婚，你爸肯定也這麽想。”
“嗯，我知道了。”
阿姨這時候才過來和他們一起吃飯，楊總表揚道，“這阿姨不錯，不僅會做飯，還可以陪我聊，我就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