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女人，你沒事吧

  看到她辛苦的樣子，他的心好像被揪起來一樣。他的手摸過她的臉頰，似乎在感覺到她細膩的肌膚，她的溫度，回憶起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給電台打電話戲謔她，她吃癟的樣子。


  他把倔強的她就地正法的時候，她掙紮反抗的樣子，不服軟的性格，想起她每一個地方的觸感，比起任何投懷送抱的鶯鶯草草，那些趨炎附勢的女人，喬子悅是最能引起他對女人最初的渴望的。


  他眼睜睜看著他的骨肉，親生孩子從她的肚子裏沒了，她的無望，她可怕的沉默。


  她無助的自殺，絕望的跳樓，最後，哭著求他，讓他放那個曾經倔強的喬子悅一條生路，隻為離開他，終於，她轉身離去的身影終究是留給了她。


  這些場景似電影放的片段，都好像曆曆在目，呈現在眼前。


  他還是傷了她。


  莫少航逼的喬子悅，變成了現在逃避的，不想和他有一點關係的，周亦然。


  隻有周亦然，才是他莫少航的牽絆，他逃不過去的情劫。他遇上了，就不可能再忘記。除非，他死。


  他摸著自己的心口，痛苦的說道：“你這個女人，是在我的心裏紮根了嗎？”


  他那寂寞的心，終究堅持不下去。


  他到那家花店門口，記下了電話。坐在那輛限量版的跑車裏，讓底下的小弟給花店打了個電話。定了一束她喜歡的風信子，讓送花的下午送到一家高級酒店的520房間。


  周亦然依然接了這個活，送花是有額外的錢的，有時候甚至能掙到點小費。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咬著牙回到家，小憩一會兒，準備下午去送花。從早晨來的時候，她就感覺暈暈乎乎的，到後來，感覺自己的溫度又升上來了，躺在床上一點勁兒也沒有了。


  就這麽暈睡了過去。


  莫少航在房間等了一下午，也沒有等到她。


  他心生疑惑。感覺不對勁，問了觀察在她家附近的人，回的消息是，喬小姐從中午回來後到現在，一直沒有出去過。進家的時候，身體好像晃晃悠悠的。


  莫少航心裏怕出什麽事，於是掛掉電話，趕緊驅車前往周亦然的家。


  他到了門口，敲了敲門，發現沒人開門。


  於是叫小弟把門打開，立即感受到一股熱浪襲來。


  整個房間的門窗是關死的，空調開到的還是最高檔的位置。


  在這種悶熱的天氣，屋內還開著熱氣，房間裏就像一個大蒸籠。


  一個女人的身影蜷縮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被熱得難受的顫抖著。


  莫少航在蒸籠的房間裏煩躁的不耐煩：“什麽情況？”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又在耍什麽花樣。


  他大步走到床邊，一下子就把她的被子掀開了，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好像在剛從水裏被救出來一樣，頭發是濕濕的，臉色煞白，嘴唇蒼白的有些嚇人。


  “好熱，好難受……”


  “喬子悅。”


  “熱……”


  “女人，你沒事吧，你醒醒啊。”


  一聲又一聲叫她，但又怕叫醒她，卻又十分渴求她醒來，輕柔的聲音仿佛擔心驚壞了她。


  喬子悅仿佛完全沒了意識，迷糊地呢喃了幾聲，雙唇幹燥的現在有些發青。


  她隻感覺到好熱，好熱，仿佛身在地獄裏受刑罰，接受烈火的焚燒。


  好難受……燥熱感讓她醒不過來。


  小弟迅速把所有的窗戶打開透風，又將空調的熱氣降下來，關掉。


  小弟過來看了一眼喬子悅：“少爺，她好像發燒了。”


  莫少航伸手一摸她的額頭，滾燙的灼人。


  他轉身去洗手間，拿來一個盆和毛巾，用涼水浸濕了毛巾，搭在喬子悅的頭上，叫他小弟每隔幾個小時就去換一盆水，就這樣，他在她的床前照顧她呆了一晚上。


  莫少航是第一次這麽盡心盡力的照顧一個女人。他沒有照顧過任何人。


  莫少航看到摸著喬子悅額頭，發覺她的溫度降下來了，他給喬子悅蓋好被子，默默地撫摸了她的一頭秀發，留戀了一下屬於她的味道。


  看了看她，招了下手，叫小弟和他一起悄悄地離開。他隻能這麽默默地照顧她，適時候的離開，對他和她都有好處。他隻是為了保護她，防止她再次因為他的來過而逃跑，不在他的掌控之內。


  那聲音很熟悉，但她想不起來是誰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已經到了早晨了。


  身上的衣服還是潮濕的，身體好像是生過一場病，起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


  渾身沒有精神，一晚上的脫水，病剛好，導致她餓的已經肚子咕嚕咕嚕叫了。


  早晨吃完飯後，趕緊趕到了花店。向店老板承認錯誤，昨天下午的單沒有送到。


  店老板笑了笑：“亦然，今天早晨，那個買家不僅沒有責備你，還把錢付了，說這束花是預定的，等日後，時候到了，他自會來取的。他還加了一句，要給你額外的小費。”


  周亦然很納悶，是誰對她這麽好。昨天晚上生病也是迷迷糊糊的好的。


  她發覺自己越來越腦子不好使了。


  那天，周亦然下班後被一群小混混們跟蹤了，一直跟蹤到街道裏。


  小混混們不懷好意的圍住了她，一臉猥瑣地露出一口大黃牙，對周亦然說道：“嘿嘿嘿，小姑娘，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啊。”說著，就搓著手，朝她一點點靠近。


  莫少航在角落裏看著，周亦然見事不妙，一直在瑟縮地慢慢後退。


  眼看著那幫流氓要堵住她了的退路，莫少航終於忍不住出了手，從角落裏衝向人群。


  扒開那不知好歹的小混混，護在周亦然前麵。替她抵擋著一切傷害。


  現實中的英雄救美就是這樣吧，雖然在周亦然心裏，是不願意看到她的英雄就是莫少航，那個擺脫不掉的莫少航魔鬼，

  但是，剛剛，她在最無助的時候，心裏在渴盼出現一個人能過來幫幫她，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她下一步在這幫猥瑣的流氓麵前手足無措的情況下，她會被這些人們怎樣處理。


  小混混們看著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閑雜人員，打擾他們的好事。一起蜂擁而上，莫少航左手一勾，右腳一踢，把最靠近他們的那個黃毛，翻倒在地。


  左拳出去打向那人的臉，右拳懟向那個人的胸口，雙腿連環反踢，把右麵的平頭小賊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