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手刃雷遁四人眾
拔劍術,加上堪比瞬身術的身法,北根這位身負重傷的精英上忍當場斃命,到死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麽人頭搬家的。
咻!
殺戮繼續,又一聲慘叫,雷遁四人眾中唯一的女性,東卯被一刀腰斬,血灑大地!
“不好!”剩下的兩位雷遁四人眾大叫,想不到那小鬼竟首先拿他們開刀!
西都和南午額頭直冒冷汗,換作平時,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作為精英上忍的他倆絕對能跟得上聽雨的速度,可現在身體不行了,施展大範圍禁術消耗了太多查克拉,傷勢又那麽重,即便眼睛看穿了聽雨的動作也閃躲不開。
“來迎·千手殺!”
倏然,一尊查克拉佛像出現,煥發皓月般的白光,揮舞千手,擋在了南午與西都的身前。
當當當當!
聽雨的攻勢被阻擋,名刀鬼丸斬在了佛手上,並且整個人很快就被拍飛,扛不住地陸的術。
千手殺乃忍僧地陸的殺手鐧,火之寺鎮寺絕學,威力無窮。
隻怪聽雨年紀太小了,習武也才四年,縱然因紫色寫輪眼提升了力量,依舊不是全盛狀態的守護忍對手。
幼小的身軀就像斷線風箏般在空中橫飛,砸向大量敵人所在之處。
那裏,一群的暗部忍者等著他落地,準備好了生擒活捉,甚至是就地正法。
在這幫人眼中,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了木葉的人,就必須付出代價。
“我不能就這麽戰敗!”半空中,聽雨咬牙呐喊。
隨即一個空翻,於半途提前著陸。
緊接著,武士刀猛劈,由一化十,斬出十幾道刀影,再次衝向前方。
當當當當!
然而,又被擋住了,這次是阿斯瑪出手,憑借覆蓋查克拉的拳刃,硬接了聽雨的名刀,火花四射。
“滾開!”聽雨暴喝,充滿了不甘。
可是,阿斯瑪有軍令在身,心裏就算再不願意與一個孩子交手,也別無選擇。
何況雷遁四人眾是他的戰友,不能見死不救。
“放棄吧聽雨少爺,你已經表現出了作為人子的孝心,可人死不能複生,你父親的死純屬意外,還請節哀順變,至於你母親,不是我們非要殺她不可,軍令如山,你得諒解!”阿斯瑪寸步不讓,如此說道。
他眉宇緊皺,似無比為難一般。
聽雨不語,隻有滔天的憤怒在心底燃燒,殺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對方居然說的如此輕巧!
軍令,可笑的軍令,是團藏一人的主意,還是得到了火影默許?難道沒有人知道大名才是火之國真正的主人嗎!
“啊……”聽雨奮力出刀,狠狠劈砍,將從武藏那裏學來的劍術全部用上。
黑色的刀刃,劈出烏光匹列,成半月弧形亂飛,斬在地麵就是道道鴻溝,令阿斯瑪大吃一驚。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大名的孫子過於驚豔,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的劍道造詣了。
木葉村的忍者也有習練劍術的,在阿斯瑪印象裏,還沒有一個能有此等天賦,無人能在六七歲把忍刀玩的這般出神入化。
阿斯瑪帶著驚容,雙手高速揮動,拳刃藍光爍爍,注入風屬性查克拉增強威能,在體術方麵幾乎用了全力應付聽雨。
咻!
這時候武藏衝來,帶領原本負責保護在大名身邊的武士隊副隊長,以及僅存的幾名武士精英,為聽雨牽製其他的忍者,避免自家少爺遭受圍攻。
使得聽雨和阿斯瑪進行了一場單打獨鬥。
因為阻止不了聽雨的複仇,武藏隻能選擇鼎力相助。
地陸則冷眼旁觀,守候在兩名近乎喪失戰鬥能力的雷遁四人眾近前,避免再出閃失。
身為忍僧,一個遁入空門的化外之人,本不應爭強好鬥,手染鮮血,卻因形勢所逼,無可奈何……
“你們都該死!”聽雨激戰阿斯瑪,越戰越狂怒。
聲音很稚嫩,卻如野獸一般在嘶吼。
“冷靜點,憤怒並不能使你變強,現在的你不應該被仇恨所吞噬,你還小,有自己的人生要走!”阿斯瑪深深皺眉,仍在勸解。
似乎他會在此戰鬥,真的是身不由己,情非得已。
“少廢話,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命喪黃泉!”聽雨怒嚎。
手中刀,劃出長虹般的刀芒,查克拉,不計消耗的注入刀中,聽雨人刀合一,戰力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是,幾個回合之後,對拚了數十招,他依然擺脫不了阿斯瑪的糾纏,更殺不了這個強敵。
聽雨之所以拿雷遁四人眾開刀,還不是趁你病要你命,瞧準了對方重傷垂死。
現在卻發覺自己連半死不活的敵人都殺不了!
他恨,恨自己不能替大名府清理門戶,恨自己太弱,恨自己太年幼。
“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雷遁四人眾並非出自木葉,作為守護忍的他們,職責本是保護大名,卻成了木葉的鷹犬,所以必須以命贖罪!”聽雨內心咆哮,不能就此作罷,不能讓殺母凶手逍遙法外。
啵!
他瞪大了紫色寫輪眼,發動幻術,之前就是用這一招放倒了不少暗部忍者。
現在,寫輪眼變異,瞳力隻會更強!
頓時,阿斯瑪和地陸定格在了原地,一副震驚的表情僵硬在臉上,隻有瞳孔在眼眶中劇烈顫抖,人已動彈不得。
竟被瞳力壓製!
後方,南午和西都當場倒地身亡,死的不能再死,幾名距離近的暗部忍者趕去檢查呼吸,均搖了搖頭。
“幻術殺人……”那幾名暗部忍者麵麵相覷,充滿了震撼。
心理恐懼也是能死人的,聽雨紫色寫輪眼的幻術已到了可怕的地步。
但做到這一點,聽雨自身也不輕鬆,瞳力消耗量太大,視線出現了模糊,緊接著眼前一片黑暗。
他體力透支了,精疲力盡的暈了下去。
當聽雨蘇醒時,人已躺在大名府的床上,周圍圍著三人,一個是自己的大名爺爺,還有兩個不認識的老人。
其中一個穿著火影袍,嘴叼煙鬥,留著絡腮胡;另一個拄著拐杖,額頭和右眼纏滿白色綁帶,下巴有十字形刀疤。
那兩人一個神色凝重,愁眉不展;一個凶神惡煞,冷漠的逼視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