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鳴佐同班
是的，聽雨質子的身份是公開的。
這麽做，木葉一方麵是為聽雨好，讓木葉的平民不敢動他，出於替他人生安全考慮。
另一方麵則是考驗這個質子是否真的融入木葉了，如果不能承受木葉之人異樣的目光，那就說明其心必異。
能出這種鬼主意的人，自然非團藏莫屬了。
如果說三代火影算樂天派，那麽團藏就是不折不扣的謹慎派。
團藏可沒那麽容易放心聽雨，就算一時仁慈放下了心，也不會輕易讓後者好過。
所以聽雨還是遭到了排斥，木葉村裏那些有思想的人，或者忠於火影而不信奉大名的激進派，沒有一個給聽雨好臉色看的。
在這群人心目中，質子就是階下囚而已。
將這種針對性的現象看在眼裏，聽雨眼底閃過寒光，看樣子自己太小瞧木葉了，木葉並沒有對自己放鬆警惕！
不過細思後也純屬正常，木葉若這麽容易被他一個小孩子糊弄過去，那火影辦公室裏的人也全該下崗了。
於是聽雨日日裝出鬱鬱寡歡的模樣，盡量讓木葉高層看到想看到的形象。
這是最自然的表現，不能沒心沒肺不在意外人的目光，那樣就顯得太反常了，反而容易招來更嚴密的監管。
一個小孩子，不可能有那麽開闊的胸襟。
“快看，那就是大名的孫子，小小年紀就穿的那麽奢侈，還好意思招搖過市，神氣什麽，如果沒有木葉，大名府那幫吃幹飯的哪有現在這種好日子過？”
“就是，大名府不過是木葉供養的吉祥物，要不是皇室血脈的影響力，其它村子的那些愚民思想封建，外人上位當大名的話，名不正言不順，我木葉早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嗬嗬，何必跟個孩子一般見識，他隻是來當質子的，是生是死全捏在我木葉手中，其實想想也挺可悲的不是嗎？”
“可悲什麽？你慈悲心泛濫了吧，大名府的人，一群紙上談兵，光說不練還想永遠騎在木葉頭上的家夥，有什麽值得同情的！”
……
不少接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對著聽雨指指點點，言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刺激一顆幼小的心靈。
自從身份曝光後，這種傷害便一直伴隨著聽雨。
聽雨隻能充耳不聞，然後暗自握緊拳頭，總有一天，自己會讓這幫刁民懺悔自己的錯誤！
他隱忍不發，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成大事者，必須沉得住氣。
聽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照常上學，心無旁騖。
有意思的是，在忍校裏，聽雨得知，原來同班同學裏，也有和自己一樣的孤兒，而且是一雙。
那倆人性格一熱一冷，學習成績一劣一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中一個叫漩渦鳴人，是班裏出了名的搗蛋鬼和吊車尾，總是極力尋找存在感，為此不惜天天搞惡作劇，像個小醜一般。
另一個叫宇智波佐助，除殺人凶手外，宇智波一族裏的唯一幸存者，冰塊臉一枚，不苟言笑，悶悶不樂，整天除了裝酷還是裝酷，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錢一樣。
“奇怪，這個漩渦鳴人，姓漩渦，是漩渦一族的後裔麽？為何他的頭發是金色而非紅色？難道像我一樣是混血，不知道他有沒有遺傳到該族的血繼界限。”聽雨坐在教室後排，打量前排的鳴人倍感好奇。
幾個月來，聽雨偶然間聽村民在教訓孩子時提及過，不準子女與鳴人為伍，說鳴人是什麽九尾妖狐，是怪物，所有人都對他避之若浼。
九尾妖狐是什麽？漩渦一族的後裔跟怪物有什麽關係？聽雨感覺有一層神秘的麵紗遮掩了鳴人。
“這種無父無母，又被全村人所不喜的人，童年一定很悲慘吧，就像如今的我一樣……”聽雨感慨，而後目光移向另一桌的佐助。
“同是天涯淪落人，這個宇智波佐助，父母和族人全被自己的哥哥所殺，這樣的痛苦絕非常人所能承受，何況還是個孩子，沒有瘋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他好像不清楚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誰，木葉竟然把罪責全都推到了他哥哥頭上，隱瞞了宇智波謀反的真相，真是可笑而可悲！”聽雨搖頭，也對佐助一陣唏噓。
這兩個人，和他一樣命苦，小小年紀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承受了同齡人無法承受的痛。
“我是不是該和他倆成為朋友，如有可能，爭取把他倆拉攏過來，收歸麾下，漩渦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人啊，天賦應該不差吧，日後成長起來肯定是高手，雖說現在來看，那鳴人好像有點笨笨的，希望以後能夠破繭成蝶。”聽雨如此思忖著，求賢若渴。
向木葉奪權，這是個長久之計，如果發現有潛力的人才，聽雨自然不會錯過，盡管不如直接招攬強者來的靠譜。
像鳴人和佐助這種小孩，一個飽受村民冷眼，一個活在血海深仇裏，早已經處在黑化的邊緣了，聽雨隻需稍微煽風點火，就能離間兩人跟木葉的關係。
不過聽雨還沒有傻到刻意去接近鳴佐，為了不引人注意，自己需要耐心等待，等待時機，最起碼得先學會一些忍術，方便以後搞暗地下工作才行。
因為武士的技能不適合瞞天過海……
說到學忍術，最近在忍校裏，聽雨表現不錯，基於早慧，悟性又高，所以簡單的忍術一點就通。
再加上他沒有童心，從不貪玩，聽課比誰都認真，每當老師演示忍術時，都會無比仔細的觀察，生怕錯過丁點細節。
因此入學後不久，班主任伊魯卡就喜歡上了他，格外關照。
這個木葉忍者帶給聽雨的感覺很奇怪，和其他老師不太一樣。
伊魯卡有教無類，即便對鳴人那個操蛋鬼，也都不厭其煩。
聽雨沒有想到，這位老師竟然不排斥自己這個大名的孫子，把自己當成木葉本地的孩子一般看待。
“我本以為木葉的忍者沒一個好東西，不曾想也有特立獨行的，伊魯卡老師是個好人……”聽雨忽然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這是自打來到木葉後，從未有過的體驗。
之前身份沒曝光前，雖然村民們對他也不錯，但那一切現在看來相當諷刺，全是虛假的。
貌似隻有此刻，才算真實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