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升國旗（1/2）

  升旗儀式的當天，唐霜肯定是參加的，同時唐三劍和黃湘寧也都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先到幼兒園參加糖果兒的升旗儀式，之後再去上班。


  唐霜和糖果兒坐保時捷，唐三劍開沃爾沃，載著黃湘寧。車上，糖果兒還在巴拉巴拉，唐霜問道：「你自我介紹的話記得嗎？」


  糖果兒眨眨大眼睛：「記得呀，記得特別清。」


  說完，小人兒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卡片，遞給唐霜看：「看！我把要說的話都寫在這裡了，一點也不會忘記。」


  升旗儀式前，升旗手需要先自我介紹，周末的時候唐霜陪糖果兒整理了要說的話，主要是糖果兒自己講，唐霜給她歸納總結，最後定下了300來字的自我介紹，並由糖果兒自己寫在了卡片上。


  唐霜：「卡片放在衣兜里，如果忘詞了才拿出來，不然就別用。」


  糖果兒點點頭：「嗯，我藏的好好的，可以不看卡片背出來。」


  周末兩天小人兒非常認真，晚上和唐霜坐在書房裡，唐霜看書，她就背卡片，昨晚當著全家人的面把升旗儀式的過程全部演示了一遍，自我介紹時特別有自信，全程一字不漏地說完。


  大人們原本擔心她會緊張，看這樣子根本沒有緊張的樣子，反而是真正的男子漢奇奇有些緊張，周末不斷打電話給糖果兒，兩人就升旗的事情聊個沒完，為了配合默契，兩個小孩子還見了一面。


  幼兒園到了，糖果兒跑到黃湘寧身邊，主動牽著媽媽的手，進門時和李掰掰熱情地打招呼，李掰掰表示今天他也會去看糖果兒的升旗，最後握拳給小人兒加油。


  奇奇的爸爸媽媽也來了，幾個大人相互寒暄，唐霜則帶著糖果兒去見張老師，張老師要安排兩位升旗手的準備工作呢。


  早上八點，大班、中班和小班的小朋友都從教室里出來，迎著旭日陽光，在操場上站好隊，嘰嘰喳喳真像是鴨子場，老師們忙而不亂地叮囑小朋友們站好隊，不要巴拉巴拉了，升旗的時候要安靜。


  糖果兒和奇奇站在教室的走廊里，在他們身邊，還有6名小鼓手，人人脖子上掛了一面小小的鼓，兩手拿著鼓槌。


  糖果兒一會兒和奇奇說話，一會兒朝唐霜這邊看一眼，每當她看過來時，黃湘寧總能第一時間捕捉到，然後給她握拳頭無聲地加油，唐霜給她豎個大拇指，小人兒笑嘻嘻的咧嘴吐舌頭。


  唐霜一家和奇奇一家站在一旁觀禮，儀式開始前，園長和他們打招呼，然後她才走到旗杆前主持儀式，「……今天的升旗手是來自大一班的唐糖和吳明奇兩位小朋友，之所以選他們呢，是因為唐糖在上個禮拜助人為樂……，接下來讓我們歡迎升旗小衛隊~」


  老師們帶頭鼓掌，小朋友們也熟練地一邊鼓掌一邊好奇地伸長脖子往前瞅，同時嘰嘰喳喳議論。


  「這次的小旗手是唐糖誒，唐糖是我們的大姐姐。」


  「那個是唐糖！好威風的那個！」


  「我認識她，她和我說過話呢。」


  「哼，唐糖還和我一起吃過午飯呢，她夾菜給我吃了，要我快些長大點。」


  「哈？唐糖會給你夾菜嗎？她吃過我的菜呢。」


  「我媽媽給我準備的午飯好好吃，我給唐糖吃過。」


  「我也給過……」


  「還有我……」


  「我也是誒……」


  ……


  不能再讓他們嘰嘰喳喳下去了，不然糖果兒的一點老底全在老唐家的大人們面前暴露。


  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小人兒們說的都是事實，不過一方面糖果兒只是嘗一點點而已，另一方面是這些小孩子們主動要求的。上次秋遊，就有許多小朋友爭相要糖果兒嘗他們隨身帶的零食，後來回到幼兒園，每每吃午飯時，就有許多小朋友圍著糖果兒坐，這個要她嘗一口，那個要她嘗一口，不吃就是不給娃娃們面子，人雖小，但面子不小。


  園長一再示意大家安靜，升國旗的時候要嚴肅好不好，各班的老師們再次出動，鎮壓娃娃們。


  糖果兒和奇奇並排走在前頭，糖果兒雙手托著國旗，在他們身後是6名小鼓手，咚咚咚已經敲起來了，唐霜看的想笑，因為太有萌感了。


  儀仗隊走到旗杆下，面向全體小朋友，在升國旗之前，兩位小小升旗手要先介紹自己，糖果兒先來。


  糖果兒手裡正托著國旗呢，連忙交給奇奇，然後有些搶著從園長阿姨手裡接過話筒，瞅瞅這大場面，再瞅瞅爸爸媽媽哥哥，人生的巔峰時刻這個算作一個，唐霜分明看到了這小人精的眼睛里放光，本來擔心她會不會忘詞的，現在不擔心這個了，而是擔心她會不會亂講一通，脫稿而講。


  果然，小人精第一句就把唐霜嚇一跳。


  「哈~」糖果兒對著話筒說道，聲音本來就大，這下更是擴散到整個幼兒園，連李掰掰都好奇地快步趕來，「我是大一班的唐糖，小孩子們你們認識我嗎？一定認識吧，有不認識的嗎？」


  好些小朋友齊聲說：「認識」、「你是唐糖大姐姐」、「唐糖我想和你玩過家家」……


  園長阿姨笑容不變，胸有成竹，鎮定自若，身為幼兒園的話事人，對這種像是失控又在掌控中的局面一點不陌生，只要有小孩子參加的場合，就時刻有失控的可能，眼前這出對她來講是小事啦。


  黃湘寧無聲對糖果兒做手勢，讓她聽話乖乖地來，按照和哥哥對好的稿子講話。


  萬幸糖果兒抽空看到媽媽的手勢，晃晃腦袋，笑嘻嘻地接著說：「謝謝漂亮的園長阿姨，謝謝漂亮的張老師，謝謝大家給倫家這次機會，讓倫家當了升旗手，倫家是追風美少女……」


  唐霜無語，教過她好多次不要動不動倫家倫家的，結果還是脫口而出。


  好在小人精後面收住了，乖乖地按照講話稿來，唐霜、黃湘寧、唐三劍紛紛拿出手機錄下這一幕。糖果兒講完后是奇奇，奇奇的講話規規矩矩，從中可以看出兩個小孩子的性格差異，奇奇從小顯老成，糖果兒則天真無邪又跳脫。


  自我介紹完后，就是升國旗了，糖果兒托著國旗，奇奇接過拴起來，但是試了兩下沒拴住。他媽媽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之前在家裡試過很多次的，每次都很順利，現在估計是緊張了。


  奇奇彷彿遇到了極大的難題，國旗怎麼都拴不住，糖果兒好奇地靠近一步瞅，因為之前有交代，系國旗由奇奇來，所以糖果兒也不知道怎麼做，但是她傻大膽嘛，當仁不讓地接過，這樣這樣，emmm~奇奇說不對，那這樣這樣呢，emmmm~奇奇還是說不對，糖果兒瞅瞅齊刷刷看向他倆的大人和小朋友，好多隻眼睛啊，不管啦，小人兒刷刷刷兩下，系好了，打了個結疙瘩，不顧奇奇說不對不是這樣子，拉起繩子，咦？拉了一下拉不動，升不起來？再拉，哎喲，還是不動，呵呵呵，最後是張老師快步過去，把結疙瘩打開，重新系好，國旗才在國歌聲中緩緩上升。


  升旗儀式結束后，黃湘寧和唐三劍並沒有離開，而是先到張老師辦公室坐坐，聊聊唐糖的學習生活情況，然後又到園長辦公室坐了坐。糖果兒全程想跟著來，被唐霜趕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