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4、工作室

  「哈，你們好啊兩位大記者！」唐霜朝房間里的兩個男人笑道。


  對方看到他，臉上先是驚愕，接著疑惑……各種表情，但就是沒說話，可能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不認識我嗎？還是不敢認呢？」唐霜繼續調侃道。


  年紀大點的男人說道：「唐霜？」


  「唐霜！」唐霜點頭道：「我是唐霜，好記性啊建明兄。」


  「呵呵，你好唐霜，沒想到你認識我，萬分榮幸。」


  「被人跟蹤拍了一路，哪能不認識呢，你說是吧白建明大記者！」


  在座的兩人是白建明和馬得利，唐霜和對方有過幾次見面，但從沒說過話。第一次是在唐蓁加盟橙麥的儀式上，唐霜遠遠看到過這兩人，但當時只是路人，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真正讓唐霜記住這兩人的是去年冬天，他和唐蓁、糖果兒去廬山玩，路上被跟拍，並且發布在微博上，胡謅唐蓁隱婚，唐霜是唐蓁的老公，糖果兒是唐蓁的女兒。


  雖然對方很快澄清，也象徵性地道歉，但是唐霜把當時發布謠言的賬號「白馬非馬」記住了。


  白建明聞言，臉色稍顯尷尬，隨即掩飾過去：「唐霜，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誤會？對了，你今天來是？」


  唐霜可不會放過這傢伙：「我對你沒什麼誤會！上次在廬山跟拍我和我姐的就是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白馬非馬這個賬號就是你倆吧。」


  唐霜調查過「白馬非馬」，揪出了背後躲著的兩人，也就是眼前的兩個，白建明和馬得利。


  白建明和馬得利對視一眼，承認道：「沒錯，白馬非馬是我們的微博賬號，這個很多人都知道。」


  「那你們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白建明說：「我們很抱歉，那次唐蓁的事情是我們調查不清，發了一個錯誤的新聞，不過我們及時做了澄清，也向你和唐蓁道了歉。」


  唐霜朝身邊的警察說了句「我和他們聊會，你們先出去吧」，房間里的兩名警察問也沒問一句，默不作聲地離開，並且把門鎖上了。


  白建明見狀，臉上現出思索的表情。


  唐霜在椅子上坐下，和他們面對面，說道：「如果道歉有用，今天你們就不會在這裡呆著了。」


  白建明：「什麼意思？你安排人把我們抓起來的？」


  「我可沒安排。為什麼被抓起來，你們還不清楚嗎？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很抱歉，唐霜，可能我們之間真的存在誤會。」


  「你不用抱歉，也不用三番五次說誤會。至於微博上的道歉，算了吧，你是覺得我好糊弄對吧，這些三歲小孩子的伎倆，我家糖果兒都不屑。明人不說暗話，上次到廬山跟拍我的是你們倆？還是你們中的誰？」


  白建明和馬得利對視一眼，馬得利說：「是我。」


  唐霜端詳這個馬得利，很年輕的小夥子，瘦瘦高高的，戴副眼鏡，清秀斯文的樣子。


  馬得利也叫小馬，以前是白建明的徒弟，就因為跟拍了唐蓁廬山行，讓「白馬非馬」的微博賬號一炮而響，白建明才認為他已經出師，兩人以合伙人的身份經營狗仔業務。


  唐霜問了他一些當時的情況，比如是怎麼發現他們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拍的等等。


  白建明說：「我們是記者，了解明星的新聞是工作。唐霜，可能我們之前有所冒犯，但是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絕對沒有惡意……」


  唐霜打斷他：「可我已經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你們要出名，那是你們的事，但是不能建立在暴露別人的隱私，尤其是無中生有，造謠生事！」


  「我們確實沒有調查清楚。」


  「你確實沒有調查情況，因為你壓根就不想調查清楚。」


  「請你相信，不是我們不想調查，而是我們只有兩個人，力量有限，很多事情只能淺嘗輒止。」


  唐霜看著白建明，這個人就像一隻老狐狸，十分的油滑。


  「昨晚你們又跟蹤我？」


  「絕對沒有！我們發誓。」


  「確實沒有跟蹤我，因為跟蹤的是我姐嘛，對吧？」


  「她是大明星，開演唱會的這種時候，我們肯定會跟著拍一些照片，這在娛樂圈裡很正常。」


  「差點真被你們跟著回家了。」


  白建明有些得意地露出笑容。


  「以後不要再跟蹤我姐了。」


  「啊？」


  「以後不要再跟蹤唐蓁了！」


  「唐蓁是公眾人物，即便我們不跟，也會有其他人的。」


  「其他人不用你們管，我現在只要你們不跟。」


  「這是我們的工作，你沒有權力。」


  「嘿！我現在就有權力。你信不信我讓你倆在這裡住上十天半個月的？是隔三差五住上一段時間。」


  馬得利不相信，白建明則是在思考。姜還是老的辣，他看出了點東西。


  唐霜等了一會兒，見他們一直不說話，起身就走。


  「等等！唐霜！我們同意。」白建明喊道。


  唐霜停下腳步，重新坐到椅子上：「聰明的選擇。」


  白建明別有深意地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背後的力量，但是隱約感覺到了一點。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跟蹤唐蓁，請你放心，也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唐霜看著這個老狐狸，他肯定有調查過唐蓁，對唐家的背景可能有一點了解，但是知道的不會多，但已經足夠。


  「好。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


  「什麼？」


  「你們以後得到的娛樂圈消息，都給我一份，放心，我會花錢買的，但是你們要保證給我的是第一手資料。」


  白建明想了想：「可以。」


  唐霜：「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有沒有興趣成立一家工作室，你剛才不是說你們只有兩個人，力量不夠嗎？成立一家工作室，我出錢，收編你們，大家都占股份，可以請人買設備，壯大力量，怎麼樣？」


  白建明盯著唐霜看，好奇地問：「你對這個感興趣？」


  「不，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我姐姐在娛樂圈裡，我就要了解這個圈子裡暗地裡的動向。」


  「怎麼合作？」


  「詳細的明天你們來找我詳談。」


  「為什麼選擇我們？」


  唐霜：「我對你們的了解，可能比你想的還要多。」


  「你調查過我們？」


  唐霜笑道：「做生意之前，總要先調查市場，這是必不可少的步驟。」


  白建明和馬得利對視一眼后，點頭道：「好，我們同意。」


  「爽快，那我先走了，你們歇著。」


  「哎，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唐霜打開門，一邊邁步出去一邊說：「明天這個時候就出去了。」


  「還要住一晚！！」


  然而唐霜已經走了。


  小馬疑惑地問：「白哥，我們為什麼要和這個唐霜合作，我們這樣不是更自由嗎？」


  白建明看看他，嘆氣道：「你以為我想呢，沒辦法。」


  見小馬一臉疑惑，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去年調查唐蓁的背景的事嗎？再看看昨晚和我們呆一起的那個成總，澄海集團的太子，怎麼樣？家裡來人都贖不回去，要被關上十天。再想想昨晚，怎麼會有那麼巧合，正好兩輛警車查到那個成總和我們，像不像是給唐霜的車打掩護的？還有，剛剛唐霜，你注意到沒？他出入警察局跟家裡似的，讓那兩警察出去就出去，問都不問一句。沒猜錯的話，唐家應該很有勢力……我們做狗仔的，最怕的就是這種人，也最渴望有這種人當靠山。」


  ……


  唐霜離開警察局后，徑直去了羅雨晴所在的酒店。


  現在才九點半，電話里，羅姑娘的聲音糯糯的，很酥軟，明顯是還沒睡醒，再想想昨晚那麼晚才回，又喝了酒，唐霜綜合判斷，羅姑娘應該還沒有起床。


  他風馳電掣，一身的勁，希望趕在美人起床這之前到達，興許能伺候羅姑娘起床呢！哪怕晚了一步，能領略到她的慵懶風情，那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