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如同那時
傷口沒有愈合嗎？梅菲斯特清楚感受著渾身傳來的劇痛，傷口並沒有在他力量的作用下快速愈合，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阻擋這些傷口愈合一樣。
“原來如此。”梅菲斯特明白了，“在那個空間中，你的力量讓我的再生能力失效了呀，看來你好像真的是長進了不少啊。”
“如果繼續戰鬥下去的話，那麽你的劣勢是隻會越來越大。”加百列看著麵前的梅菲斯特說，“如果你現在停手的話，我依然可以給你機會，我隻想打倒撒旦而已！”
“雖說你的力量已經有了質的提升，戰略以及領導能力也比原來要強的多，但看樣子你還是繼承了不少你哥哥的壞毛病呀！”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加百列皺著眉頭問。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第一個回對我說這種話的人吧？”梅菲斯特卻這樣反問，“不，你不是，第一個這麽對我說的人正是你的哥哥米迦勒呀！”
“你說什麽？！”加百列聽到這話卻一下子愣住了，米迦勒之前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件事，所以在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有這麽回事。
“他幾乎是在和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切，他非常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力量其實與我是不相上下的存在，我們都是靠著自己步入神之境界的人，但我們兩個人卻又是那樣的不同。”
“你哥哥就像是他被賦予的稱號一樣，他每時每刻都在關心著那些需要他照顧的人，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會露出溫暖人心的笑容，換句話說他真的像是那陽光一樣呀。”
“而我則代表著最為深邃的黑暗，冷酷無情，靈魂早就已經因為痛苦而破碎不堪了，我的內心中隻有無盡的憎恨以及憤怒，這些東西都被米迦勒強烈地感應到了。”
每當回憶起那個時候，梅菲斯特總會露出微笑，因為那是他第一次與一個對手相互理解了，在這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那是一場慘烈的戰鬥，米迦勒所率領的天堂軍與梅菲斯特指揮的地獄軍團發生了激烈的戰鬥，而當兩支軍團的統領相遇之時則將這場戰鬥引向了白熱化。
幾乎是看到彼此的第一眼，米迦勒與梅菲斯便同時下達了讓手下的人撤退的命令，他們知道接下來的戰鬥絕對不是那些人能參與的，說不定還會波及到他們。
那場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天，最後米迦勒與梅菲斯特兩個人幾乎都已經精疲力竭了，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交手，在這之前他們也隻不過是聽說過彼此的名字罷了。
“果然名不虛傳。”米迦勒喘著氣說道，“你這家夥確確實實配得上撒旦之下第一惡魔的稱號，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麽強的對手。”
“你也是一樣。”梅菲斯特連劍都快要握不穩了，“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你能被稱為最強大的天使了，而且我也能感覺到，你已經步入神之境界了，對吧？！”
“你不是和我一樣嗎？”米迦勒反問道，“我們兩個現在的力量都已經達到那樣的程度了，哪是除了神之外，其他人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
“什麽神啊！”梅菲斯特卻衝著地麵吐了一口血沫，“那樣的東西我才不在乎呢！我是為了那些已經死去的同伴戰鬥的，是為了他們曾經幻想過的那個地獄，這就是我戰鬥下去的理由啊！”
“如此說來，撒旦對你而言，到底又是什麽呢？”
“他什麽都不是。”梅菲斯特冷笑了一聲，“因為他能夠幫助我實現我的目標，所以我現在才會作為他的部下而戰，我可是非常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麽呀。”
“你的目標應該並沒有完全和他的目標重合吧？”米迦勒從他的話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你是我見過我中最特別的，因為你居然說撒旦對你而言什麽都不是。”
“來就是這樣！”梅菲斯特回答，“至於你所說的，我的目標並沒有和他完全重合，誰又能知道這場戰爭的最後我又會做什麽呢？”
“梅菲斯特。”米迦勒看著眼前的梅菲斯特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好像明白了，你這家夥的內心可真的是最為深邃的黑暗，冷酷而又無情，一切都隻是為了完成自己的計劃而已嗎？！”
“沒有經曆過我們所經曆的那種痛苦，就不要說話了！”梅菲斯特對他喊道，“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米迦勒，像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理解我們經曆過什麽呢？”
“梅菲斯特，我現在完全沒有必要繼續和你打下去，如果你現在投降的話，我還能給你機會，我隻是想要打倒撒旦而已！”
“靠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行。”梅菲斯特卻笑了，“能夠打倒他的方法隻有一個，也就是現在我所設想出的方法呀。”
“你怎麽知道隻有那一個方法？！”米迦勒對他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想要在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時候出手吧？！”
“誰又知道呢？”梅菲斯特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要能夠達成我的目標就夠了，至於我會在什麽時候動手，又到底會采取什麽樣的方法行動，這些事情應該跟你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吧？！”
“我隻是不想讓你去做出那樣愚蠢的事情，我認為現在的你依然還有被拯救的可能！”
“哈哈哈！”梅菲斯特在聽到這話後大笑起來，“我現在倒真的有些懷疑你的身份了，這有可能是你所說的話嗎？話說回來，你不會是真的想要這麽做吧？！”
“我就是這樣想的。”米迦勒卻這樣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選擇這麽做，現在你依然擁有可以回頭的機會！”
“就不勞煩你了。”梅菲斯特笑道，“我才不需要你所說的那什麽拯救呢！對我而言真正的拯救就是這個世界破滅，除此以外，其他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梅菲斯特說完便消失在了米迦勒的麵前，米迦勒則看著他消失的地方久久難以移開目光。
“你放棄所有的希望了嗎？梅菲斯特。”米迦勒露出了憐憫的神情，“你內心的痛苦已經讓你沒有辦法去相信希望了，我能夠理解你背負的這些東西，但我仍相信有一天會有人出現終結掉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