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無人島(二)
芳姐察覺到我的窘態,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我一頭黑線地背著她說道:“有什麽可笑的?”
芳姐更是樂不可支,小手從後麵摟住我的脖子,趴在我耳邊說道:“是不是想做什麽壞事?姐姐可是不介意喲。”
“臭.流.氓!”我一頭黑線地說道。
“咯咯……”芳姐笑地直不起腰來。
類似的對話已經不止一次兩次,我甚至都有些習以為常,在一開始,我就察覺到芳姐對我的好感,這倒是沒什麽,一個寂寞很長時間的人看到一個順眼的人自然會有好感,更何況我也是帥哥一個,不然怎麽會取到秦清那樣的漂亮老婆。
換作一般的男人,麵對芳姐這樣的美女肯定會主動,這可是天大的福氣,男人誰不愛民美女?
食.色,性.也,天性如此,人類基因中最原始的欲.望。
可是我卻不能這樣做,我不能隨便傷害一個女人,更不能傷害此刻還未脫離危險的秦清,即便我知道如果我真做些什麽,也不會有人知道,眼前的美女也不會糾纏,但是做人應該有底.線。
我拒絕了芳姐,表明我是有家室的人,一開始芳姐也的確沉默了許多,不再表現出多餘的情感,隻是女人這種生物永遠是男人無法了解的。
在海上的航行,幾乎每一天都外折磨人的內心,無盡的大概,飄渺的希望,一開始我們還覺得肯定能夠遇上一艘過往的船隻。
然後當在海上漂流一周後,這種希望幾乎讓人無法再去提起,而麵臨暴風雨的險境後,芳姐整個人也變了許多。
之前她還有些分寸,雖然對我有所好感,但在我表明態度後就不再表現出來,可是那場暴風雨過後,芳姐卻換了一個人似的,每天都時不時地誘.惑我一下,這仿佛成了她的樂趣,每天不做就好像不舒服。
我很是鬱悶地問她為什麽這樣,結果她義正言辭地說到: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哪裏還能想那麽多?喜歡的事情就要做,哪還有機會想什麽以後?
我說我有家室,芳姐也不在意,她一臉鄙視地看著我說:你以為姐姐我真想跟你過一輩子?就算你沒家室,姐姐我也不會跟你結婚,姐姐我習慣了科學考察的工作,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要是跟你結婚,常年不在家,你還不得帶多少小狐.狸.精回家鬼混?
那一刻,我著實無言以對,而且感覺芳姐似乎就是我的妻子一般,那說話的語氣,那種熟悉感,就像相識多年的情.侶。
於是,從那天開始,我就要麵臨著旁邊美女時不時的挑.逗,還有大海上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
篝火在燃燒,岸邊空白的沙地上堆著一堆大大的木材,衝天的黑煙近乎百米高,即便遠在幾十海裏之外,也能夠看到。
看著衝天的黑煙,我拍了拍手,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求救可比在幽冥船上那點小狼煙強多了。
“你就這麽想著離開?”一旁,芳姐幽幽地說到,美眸中帶著幾分哀怨。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著她說道:“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難道你想?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咱們連穿的衣服都沒有了。”
芳姐聞言,俏臉一紅,然後白了我一眼:“姐姐我就喜歡現在的生活,什麽都不用想,不用考慮,睡醒了就逗你玩,玩類了就曬太陽,餓了就吃飯,困了就睡覺,多好。”
我頓時無語,看著她說道:“芳姐,你再說逗我玩這種話我會發脾氣的,木頭人還有三分火氣。”
“喲嗬,怎麽著?你想拿人家怎麽樣?”芳姐瞥了我一眼,忽然嫵.媚一笑,朱唇輕啟:“人家好怕怕喲。”
我頓時敗下陣來,無語地揉了揉眉頭,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麵對一個這樣的芳姐,我也真是沒有一點辦法,而且隱隱還有些喜歡,這讓我心裏有些尷尬,沒誰不喜歡一個主動漂亮的美女。
而且,枯燥的生活中若是沒有別樣的情.趣是會讓人發瘋的。
我知道,芳姐這樣做一是真的有些喜歡我,二是因為這讓人窒息的孤獨、茫然、絕望。
在大海上,這種情況的存活率其實非常低,很多人無法忍受那種壓抑的孤獨,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聊天,沒有人排解心中的壓力,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獲救,每一分一秒都是無盡的折磨,每一天都像是一年那麽長,每一個黑夜都要忍受無盡的恐.懼。
芳姐是個人,更是一個女人,此時她的表現已經算是非常好了,不能再要求她什麽。
火堆旁,芳姐正在烤幹自己濕漉漉的衣服,我遠遠地坐在另一邊,根本不敢過去。
淪落到幽冥船上,我們哪裏帶著備用衣服,隻有身上穿地一套,而幽冥船上雖然有些衣服,但那被冰凍了百年,布料早就腐竹地一碰就爛,根本沒法用。
若非這時不再是北極,氣溫已經恢複到正常,十幾二十多度的情況,隻要一件衣服遮.羞就足夠,恐怕我們連換洗衣服都沒有。
我們現在的衣服就是身上那一套拆成好幾套來穿,也幸虧北極那時穿地厚,身上上上下下的衣服不止一件,內衣、衝鋒衣、保暖衣、外套……
眼前的氣溫,這些每一件都可以單獨來穿,這樣就相當於有了一兩套換洗的衣服,而且也隻能是這樣。
但問題芳姐是女人,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就是男人即便袒.胸.露.背,那也不算什麽,隻有有一件遮住的褲頭就行,但女人可不一樣,她們之前需要兩件,而誰芳姐隻有之前身上穿地那一套內衣,所以她現在除了身上裹著的外套,裏麵是真空的,我根本不敢過去。
看了眼在火堆旁坐著的芳姐,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裏有些懷念妲己和秦清,若是秦清在這,我就不用這麽難受,每次響起自己老婆美女總裁的身份,我心裏都有種莫名的刺.激,尤其想著以前的那些事,我心裏就更加躁動不安。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沙沙的聲音傳來,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