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城西小店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盲音,我不禁皺眉,和之前的結果一樣,無論是喬景天魯玉樹還是喬曲律二奎秦念,他們的手機一律都成了空號,根本聯係不上其中任何一個人。
怎麽會這樣?
我不由發愁,更多地卻是擔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們這般小心謹慎?
二奎他們這般小心,連我都找不到絲毫的線索,應該還是安全的。
我這裏思索著,若是再找不到任何消息,那隻好回陰火食界一趟,探聽一下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到這,我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巴掌,真是笨,明明知道陰火食界魚蛇混雜,各種消息都有,我卻舍近求遠,就這麽傻乎乎跑出來了,要是讓吳掌櫃幫忙打探一下消息,找到師父他們也許夠嗆,但最起碼知道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
比如唐昊和楚雲中這兩個人到底怎麽樣了?
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唐昊正追殺楚雲中,這三年下來,楚雲中死了沒有?兩個人鬥地正歡還是其它結果?
思前想後,我決定這兩天去洛陽一趟,山東這邊沒有師父他們絲毫的下落,但洛陽喬家的人那麽多,不可能都隱藏起來了吧?
若實在不行,那也隻好回陰火食界了。
……
城西,鄰近郊區的一座三層旅舍內,
“老板娘,一間標準間。”
我看著微胖的旅店老板娘,伸手敲了敲桌子。
“一晚八十,押金一百,到明天中午十二點。”老板娘抬頭看了我一眼,十分熟練地說道。
我遞過去兩百,看著老板娘問道:“身份證丟了,沒事吧?”
老板娘聞言,抬頭上下打量了我幾眼,臉上不禁露出幾分怪異的笑容,然後點點頭說道:“沒事,這裏有監控,隻要你不殺人放火毀滅東西,隨意。”
我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之所以找這種小旅店,就是因為他們做事不正規,沒有身份證也可以入住,可以避免身份泄露。
畢竟,若是使用身份證,稍微有點能量的人都可以立馬找到我所在的位置,那樣太過危險,我還不想這麽早暴露自己。
“沒身份證加20”老板娘隨意說了句,然後遞過來一把鑰匙:“三樓302,晚上悠著點,別鬧動靜太大,影響其它人。”
我聞言微微一怔,看了微胖的老板娘一眼,心想:不會吧?難道是那種旅館?
以前我和二奎為了開飯店,也算走南闖北了一段時間,對於某些事情,我當然不想那些什麽都不知道的愣頭青。
像住宿又不想用身份證,那就住這樣的小旅館,房間內一般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洗手間,有的可能還會有一個小空調,你就算想毀壞東西都沒東西可以毀壞。
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沒錢的落腳客,或者不便用身份證的各類人,以及那些生怕被別人發現偷嚐禁果的小情侶。
像這樣的地方,有時候為了吸引客人也會和一些下海的女人合作,旅店老板負責放哨,那些女人晚上招攬生意,兩者互利共生,即便被抓住,旅店也多地是借口開拓,最多也隻是因為管理違法違規被罰點錢,並無大礙。
像火車站旁,車站旁,通常有許多這樣的小旅店,即便是警察都拿這種地方沒辦法。
因為即便抓了,也隻能抓到那些下海的女人,對於旅館傷害不大,反而可能更多人知道後過去居住,至於原因,是男的都明白。
想到這,我看了一眼旅店的門口,果然裝著鐵皮防盜門,這種門若是關上,除非用切割機,否則一時片刻誰別想搞開。
我拿著鑰匙,看了微胖的據點老板娘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朝樓梯走去。
這種三層小旅館,全封閉式,隻要入口大門一鎖,警.察也得傻眼,等到開門,那所有旅客早就穿戴整齊等著了,警.察也無可奈何。
不能當場抓髒,這種事是沒辦法處理的。
夜色深沉,轉眼就到了淩晨時分,旅店內,果不其然響起了各種搖床聲。
我一臉無奈地用杯子捂著耳朵,奈何周圍那吱呀的動靜不小,尤其那呻.吟喘.息,實在讓人難以入眠。
我無奈地罵了句,然後蒙頭睡覺,結果這時房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妹的,還找上門了?”我一頭黑線地起身,來到放門口,打開門一看,果然是一位穿著暴露有著幾分姿色的女人。
“我沒錢,隻想休息。”我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然後準備關門。
穿著暴露的女人聞言微微一愣,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沒好氣地低聲罵道:“沒錢不早說,害老娘白白浪費功夫。”
我看著那女人離開的背影,心裏也是無奈,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說起來都是悲哀,但是這些人的悲哀還是社會的悲哀,誰說地清呢?
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準備關上房門繼續睡覺,若非這幾天風塵露宿想找地方洗個澡,我又何必來旅店,直接在魯家老宅補一覺不就得了?
“啊!”
就在這時,一聲驚恐的叫聲傳來,對麵房間的門猛地被人打開,接著一道慌張的身影踉蹌著衝了出來,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裏。
我一臉黑線,伸手推開眼前這女人,看了一眼她那零散的發型,潮紅的小臉,不用問就知道她是幹什麽,剛剛正在幹什麽。
“怎麽了?”我皺眉問道。
“死死了”女人一臉驚恐地說道。
死人了?
我聞言一愣,接著朝對麵房門看去,忽然感到一股妖異的氣息,非常邪性。
陰靈?
我皺眉朝對麵的房間走去,順便拉著一臉慌張的女人,若真是出了人命,便不能放她離開,不然一身麻煩就很可能砸到我身上。
女人一臉驚慌,抱著我的胳膊瑟瑟發抖,根本沒有逃跑的想法,反而一個勁想往我懷裏鑽。
我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站好,別毛手毛腳的。”
女人哭喪著臉,哆哆嗦嗦地道:“我怕”
我:……
房間內,床上淩亂著,床邊的地上躺著一個一動不動地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皮膚有些黑,手上有老繭,一看就知道幹苦力地。
我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他的脖頸,發現還有脈搏,眼前這男人隻是休克昏迷,並沒有生命危險。
“不用怕,人沒死,隻是暈了過去。”我回頭看著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