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新婚

  按照習俗,婚禮前是不允許新人見麵的。所以流汐也隻有等著成親的那一天再見到鄂倫了。那天在梨園見麵之後,流汐不知怎麽的,沒事的時候就會想起鄂倫的那一張冰山的臉,她還跟綠陽和紅葉說了一次,那兩個丫頭說流汐這是思春,愛上鄂倫了。


  流汐臉紅的將兩個丫頭“狠狠”的教訓了一次,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她腦海裏總想起她們二人所說的話。她不禁問自己,自己是真的愛上那個冰山帥哥了嗎?

  時間過的挺快的,轉眼便到了出親這一天了。早早的流汐便被叫了起來,她要跟著玉妃到各宮娘娘那裏去請安,然後那些娘娘會給紅包。皇宮裏大大小小的妃子,一天走下來,可把流汐給累死了。


  雖說流汐不得眾人的喜愛,可是大家都礙於太後和乾隆的麵子,也給了不少的紅包,當然還有賞的珠寶。


  流汐小心的盤算了一下,她現在可成了十足的小富婆了。


  傍晚時分,太後宮裏派來了人,親自為流汐穿衣打扮。流汐坐在鏡子前,看著大家為她臉上擦粉,往後帶珠花。當收拾好後,大家一個勁的誇流汐長的漂亮。


  流汐聽多了這些話,也沒有太多的歡喜,她不禁在想,若是呆會鄂倫看到她了,會不會這樣說她呢。


  想到鄂倫,已經有兩月沒有見到他了,有時在宮裏偶遇也隻是匆匆看上一眼,話也沒有說。


  外麵來人說迎親的轎子已到“儲秀宮”門口了,綠陽便為流汐蓋上了蓋頭。在眾人小心的摻扶下,流汐來到了正宮大廳。


  太後和玉妃抱著流汐痛哭,在大家的勸說之下,兩人才放開了流汐。鄂倫拿著一個紅綢遞給流汐,永琰便背著流汐上了花轎。


  流汐和鄂倫的婚禮可謂是轟動全城啊,因為皇上也來了,這就表示乾隆是有多麽的寵愛流汐啊。


  一切繁文俗禮下來之後,可把流汐給累慘了,待回到新房,屁股挨著床之後,流汐恨不得把頭上這些壓死人的東西全給弄下來,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見流汐想往床上躺,綠陽忙叫住了她:“福晉,你可不能睡啊?”


  “福晉?”流汐有一些疑惑,怎麽把她的稱呼也改了。


  “皇上說,在貝勒府,就在隨這邊的稱呼。”綠陽為流汐將頭上的蓋頭小心的弄好:“娘娘特意吩咐奴婢,一定不能讓福晉自己把蓋頭給掀了,這樣不吉利。”


  流汐撇嘴,她現在好累,連睡覺都不能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流汐也記不得了,她隻記的自己等了好久也沒有見鄂倫來,她便靠在床頭上睡著了。後來還是紅葉叫醒她的,待她醒來隻看到自己麵前多了雙男人的腳,就應該是鄂倫的吧。


  想著呆會要掀自己的蓋頭,流汐的臉上不由的染上了紅暈。


  蓋頭毫無征兆的被鄂倫給掀開了,映入流汐眼裏的是一張冰冷的俊容。不是還要有喜娘說一些好聽的話嗎,怎麽什麽也沒有說就將她的蓋頭給掀開了。


  鄂倫看著流汐,今天晚上的她,又給了鄂倫一個震撼,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穿紅色的衣服會這麽的好看。


  見鄂倫沒有說話,流汐便先開口說道:“怎麽讓本格格等這麽久啊,可把我給累死了。”


  “福晉,大喜的日子.……”紅葉示意著流汐,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流汐聽完紅葉的話,臉更加的紅了。


  流汐站起身來對房裏的下人們說:“你們都下去吧。”


  待眾人都離去了,流汐見鄂倫還沒有說話,她便走到桌邊倒上了兩杯水酒。“額娘說,洞房之前要先喝了交杯酒,才算我們真正的結為夫妻。”說著她嬌羞的將一杯酒遞到鄂倫的麵前。


  鄂倫隻是冷眼看著流汐,並沒有伸手去接流汐的酒杯,流汐的笑不由的凝固在臉上。不是說要兩人一起喝交杯酒的嗎?為什麽他卻這樣看著自己呢。


  見鄂倫沒有接,她便將杯子放下來,走到他的身邊抬手去解他的紐扣。出嫁之前,乾隆叫來的人教過她的,教她如何成為人婦的。


  哪知,鄂倫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狠狠的甩開,流汐沒有防備的摔倒在地上。


  “你幹什麽?”流汐立馬站起身來,生氣的看著鄂倫。她放下格格的身份,給他寬衣解扣,他居然還這樣對待自己。


  鄂倫看著生氣的流汐,沒有想到她生氣也是這麽的美,他不由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一絲加快。


  很快,鄂倫將自己這個可笑的想法甩開,他將自己的衣服理好,冷聲道:“格格若是累了,那麽先行睡下吧,臣還有事情要忙。”說著不待流汐說話,他已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格格,臣?他這是什麽意思,他們不是夫妻了嗎?今天晚上不是她們的洞房花燭嗎?可是他卻甩袖離去了,這傳出去,不是讓大家笑掉大牙嗎?

  正想著紅葉與綠陽小跑著進來,她們一臉擔憂的看著流汐。因為今天晚上她們在房外守夜,當她們看到鄂倫離去,震驚不已。


  流汐看著兩個隨自己嫁來的兩個小宮女,她的眼眶裏閃著淚水,她愛新覺羅流汐,當今天最受寵的格格,居然在新婚之夜被她的相公給拋棄了。


  紅葉與綠陽不知道說什麽,她們知道流汐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流汐轉過頭不想讓她們兩個看到自己快在奪眶而出的眼淚,輕聲說:“我要睡了,你們退下吧。”紅葉與綠陽點點頭,她們知道流汐要私人空間。


  流汐掀開被子,看到一塊白色的白綾在床中間擺著。流汐知道那是做什麽用的,她不禁苦笑,她是哪裏做錯了嗎?鄂倫要這樣對待自己。


  她找到一個小匕首,對著自己的手指狠狠的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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