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炎夏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乾隆也準備帶著大家到避暑山莊去度夏。自然也少不了流汐和鄂倫呢,這讓流汐可高興了,她每年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跟著乾隆去避暑山莊了,因為路上有好多好玩有趣的事情。


  乾隆也叫上了江浩南,江浩南是平南王,所以很少居住在京城,不過有時也回來小住一些時日。


  流汐一聽說江浩南也去,不由的苦著一張臉了,她每次想起江浩南,便會想起他那直勾勾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給吃了一樣。


  流汐還派紫蘿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江浩南,原來他是一個風流之人,曾說過京城沒有他不知道的尋歡之地,而且哪家女兒漂亮,哪家女兒美麗,他都一清二楚。


  紫蘿回來跟她匯報的時候,還嘟著個小嘴,那表情,好像恨不得將江浩南給殺了一下。


  去避暑山莊路程有一些遠,紅葉為流汐多帶了一些東西,流汐也讓紅葉幫著把鄂倫的東西也準備一些。說起鄂倫,他們又有幾日未曾碰麵了,更別說說話了。紫蘿和黃靈從來沒有去過避暑山莊也要跟著去,流汐允許了,讓她們二人打理鄂倫的日常飲食。


  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鄂倫因為現在也是將軍,乾隆特意讓他和永琰來管理這次的事,也好看看鄂倫的表現。皇宮裏的三宮六院都來了,都個宮加上宮女和行李所坐的馬車,都差不多有一百多輛了。


  嫁出去的格格中,乾隆也隻叫上了流汐,這可以看的出來,乾隆是多麽的重視流汐。換以前,流汐肯定要嚷著跑到最前麵去,而現在,她卻中規中距的走在隊伍的中間。她嫁出來之後,才突然想起以前的胡鬧不過是想引起乾隆和太後的關注,而讓他們寵愛自己而已,可是現在她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到心裏好累。


  “格格,娘娘說讓你過去,與她一起坐。”車外傳來芳嬤嬤的聲音。


  車簾被挑開,流汐探出一個頭來,看是芳嬤嬤便笑道:“你跟額娘說,馬車擁擠,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呆會紮營的時候,我再去看望額娘了。”


  芳嬤嬤點點頭,便離開。


  流汐四處張望了一下,她在找鄂倫,鄂倫騎著高頭大馬,身穿便服與永琰走在最前麵。鄂倫好像感覺到什麽一樣,他突然回過頭來,對著流汐一笑。流汐晃忽了一下,他在對自己笑。


  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可以下車休息了,早有隊伍先行紮好了帳蓬了,流汐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鄂倫剛安排好事情朝這邊走來。


  可能是坐了一天的車,腿有一些酸,流汐從馬車上下來,一時不適應,險險摔倒,還好鄂倫手急眼快的扶住了流汐。


  “是不是坐了一天的馬車腿酸了啊。”鄂倫的語氣裏,一點冰冷的氣息也沒有。


  流汐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鄂倫打橫將流汐抱起來,流汐嚇了一跳,急忙摟住他的脖子,看著鄂倫。


  “我先抱你到帳蓬裏休息一下吧,吃飯的時候再叫你。”鄂倫邊說邊抱著流汐往一個綠色的帳蓬走去。


  看著鄂倫抱著流汐走過,太後拍拍玉妃的手說:“玉妃啊,可真的是有好福氣啊,鄂倫這孩子別看冷冰冰的,可是對汐兒那可真的是心疼啊,這麽點遠的路,還要抱過去。”


  玉妃也點頭笑道:“是啊,這還是托皇額娘的福啊。”


  這話可把太後逗的開心死了,又把流汐,鄂倫和永琰大誇了一番。


  太後的這誇讚之後,自然又引來別的娘娘的忌妒,任什麽樣樣都是玉妃的樣,而別人的就沒有好的呢。


  鄞瑤和雨菲更是氣的牙癢癢,恨不得將流汐從眼前消失掉。


  流汐總感覺到好像有什麽在看自己一樣,她進帳蓬前往後看了一眼,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看,而這雙眼睛的主人便是江浩南。


  鄂倫將流汐放在床榻上,因為在外麵沒有什麽床,所以就是在草地上捕了被子。


  “你這是什麽意思?”流汐終於開口說話了。


  她想知道這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又突然對自己這麽好起來,難道真的隻是在別人麵前做戲嗎?


  “沒什麽啊,我們是夫妻。”鄂倫淡淡的開口站起身來:“你先休息一下吧。”說著準備離去。


  “等一下。”流汐站起身來:“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是你的妻子的話,你就不會這麽的對我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本來,流汐不想問他的,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她終於忍不住了。


  鄂倫回過身來,看著流汐,許是因為生氣,流汐喘著粗氣,美麗的臉上漲著紅暈。這樣的流汐真的是好美啊。鄂倫在心裏想道。


  “你真的想知道嗎?”鄂倫走到她的麵前。


  流汐點點頭,鄂倫輕輕的掐住她的下巴,這不點而朱的小唇,散發的致命的誘惑,不知道吻上去會怎麽樣。


  鄂倫慢慢的靠上去,流汐嚇的忙將眼睛閉起來。


  “因為你不配得到我的愛。”哪知耳邊卻傳來鄂倫依舊冰冷的聲音。


  流汐睜開眼睛看著鄂倫,他說什麽,說她不配得到他的愛?

  “那你為什麽還要娶我?”感覺到眼睛澀澀的,流汐怒力的抬起頭,不讓淚水流下來,她不可能哭,她不可以在他的麵前掉眼淚。


  鄂倫一笑,放開她說:“娶你,不過是我入住京城的一個工具而已,隻有娶了你我才會在京城穩住下來。乾隆他怎麽會舍得將他最寵愛的女兒,送到科爾泌草原上去呢?”


  看著流汐那痛苦的表情,鄂倫本以為自己會開心,可是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反而覺的有一絲痛楚。他別過臉去,不再看流汐,大步的離開帳蓬。


  鄂倫走後,流汐癱坐在床上,她隻是一個入住京城的一個工具。這是她聽過,最痛心的一句話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