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給皇後請安
昨天流汐特意囑咐紫蘿,讓她今天早些起來,跟著玉妃一起去給皇後請安。哪知,昨天晚上乾隆折騰下來,紫蘿累死了,過了時辰了卻還沒有起床。宮女太監急的半死,又不敢上前去叫醒她。後來,還是玉妃帶著人前來,將紫蘿叫醒。
皇後看著款款而來的玉妃和紫蘿,不由的氣上心頭,還不待二人行禮,便說道:“今天是本宮這邊的太陽升的早一些了嗎?”
“回娘娘,你這並沒有起早啊,是別人宮的太陽起的晚。”麗妃看了二人一眼,眼下透出一股得意勁。
玉妃忙拉著紫蘿行禮:“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妨吉祥。”
皇後並沒有叫她們二人起身,玉妃也不敢起身,便對紫蘿使了個眼神,兩個繼續半蹲著樣子。
皇後看了二人一眼,說:“說吧,怎麽這麽晚才來啊?”
紫蘿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如果說昨天晚上乾隆在她那裏,她們肯定會說自己持寵而驕。倒是玉妃,她一點緊張之色也沒有。
“娘娘,晴貴人說初次見各位姐妹,她也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東西,便一早起來特意為各位姐妹做了一些糕點,所以才會來晚了。”
糕點,她什麽時候做過糕點了啊,紫蘿不由的納悶。
玉妃說完,芳嬤嬤呈上一個食盒,皇後對身邊的宮女使了一個眼色,宮女接過食盒將蓋子打開,了陣香味撲鼻而來,而且還是熱的。
看著這冒著熱氣的糕點,皇後的臉色一下子緩了下來,看來玉妃並沒有說謊,這確實是剛做的。
玉刀繼續說道:“這是晴貴人最撤擅長做的荷花糕。|”
皇後拿起一塊放大鼻間聞了一下,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她問:“可是你親手做的啊?”
“回皇後娘娘,奴婢隻是賤婢出身,沒有什麽東西拿的出來送給娘娘,隻有這道糕點,卻還不知道合不合娘娘的味口。”紫蘿小心翼翼的回道,昨天流汐教了她一些禮儀方麵的事情。
紫蘿的這一席話,可堵了大家的嘴,她已有自知之明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世,眾人也不再為難她。
皇後輕咬一口,沁人心脾的荷花香在她的嘴裏散發開來:“嗯,真的是好吃,你們兩個起來吧。”
“謝謝皇後娘娘。”玉妃和紫蘿慢慢的站起身來。
皇後對身邊的宮女說:“這麽大一盒的糕點,本宮也吃不完,你去打包一些給各位娘娘小主呆會帶回去。”
“是。”宮女提著食盒走向內室去了。
紫蘿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來,這皇後著實是可怕啊,不過還好玉妃幫她啊。紫蘿對玉妃投去感激的一笑。
眾人都麵上客氣的問了紫蘿幾句,有幾個心有不服的,但是現在紫蘿正得寵著呢,也不敢說出什麽得罪的話來。
待宮女將糕點都按份數打包好了之後,皇後便讓大家跪安了。
在回“荷苑”的路上,紫蘿一個勁的說謝。
“玉妃娘娘,真的是謝謝你啊,若是沒有你的話,我今天肯定是死定了。”紫蘿說。
玉妃止住她:“不能說這麽不吉利的話,若是太後聽到了,一定會罰你的。你還未去給太後請安了,呆會本宮陪你去一趟。”以前見過紫蘿幾次,流汐也在她的麵前誇過紫蘿,所以玉妃待她很好。
“嗯,我聽娘娘的。”
“以後也不能說我了,在皇上和比你嬪份大的小主娘娘麵前,你要自稱臣妾,呆會到了太後那裏,可就要注意一些啊。”
“嗯,我……臣妾明白。”紫蘿急忙改正了自己的話。
麗妃和皇後同住在一個苑裏,所以她並沒有急著離去。皇後還在吃著荷花糕,顯然她很愛吃。
“娘娘。”麗妃欲言又止。
皇後看了她一眼,指著她桌邊的糕點問:“麗妃怎麽不吃啊?”
“臣妾不愛吃這玩意。”麗妃回道。
“那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本宮說。”皇後放手中還未吃完的糕點放回盤子裏,立即有宮女遞來絲絹,皇後接過輕輕的擦一下嘴角和手。
麗妃道:“今天那個紫蘿分明是故意來晚了,可是娘娘卻什麽責怪她,這是為何啊?”換成平時,皇後早就跳腳的讓宮人收拾紫蘿了,可是今天卻.……
皇後一笑,欣賞起自己指上的護甲問:“麗妃覺的這內務府的新樣好看嗎?”
黃金打造的護甲,上麵還有極為珍貴的鑽石,很是好看。
“昨天晚上聽說麗妃派人去了晴貴人那裏?”皇後媚眼一瞪看向麗妃。
麗妃馬上跪下來:“臣妾該死,臣妾隻是派人在晴貴人的飯菜裏放了一些東西。”
“哦,所以她才這麽晚來。”皇後笑笑說:“你起來吧,本宮又沒有怪你的意思,還得好好的謝謝你呢?”
麗妃站起來:“娘娘這話……”
“你在晴貴人的飯菜裏放了安神的藥,是想讓她睡過頭,好讓本宮好好的責罰她。”皇後說道。
麗妃的身子明顯的一振,沒有想到皇後居然看出來了。
“哪曾想你還幫了本宮呢。”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一看那糕點便是出自玉妃之手,所以本宮在那糕點裏加了一點紅花,然後再送給各宮的嬪妃。你想,若是那正懷有身孕的雲妃娘娘,吃了話會怎麽樣啊?”皇後笑了起來,她剛才故意讓宮女去打包糕點,就是為了在那裏放紅花。
麗妃一驚,沒有想到皇後還有這麽一招。
“娘娘真是英明啊。”麗妃點下頭來:“這樣那個雲妃出了事情的話,皇上一定會查,到時查到是糕點的原因,再從紫蘿的身上查到玉妃的身上,看那玉妃還怎麽個得意勁。”
皇後笑著點點頭:“憑這一條,就可以把玉妃那賤人打入到冷宮裏去了,連帶著永琰和流汐。本宮倒要看看,那個永琰還拿什麽來跟永林爭太子之位啊。”皇後眼裏散發出一種狠毒的眼神。
麗妃坐在一邊沒有說話,但是她的手心都是汗,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的心跳的有多快。她一直以為,皇後的城府不會有這麽的深,原來是她自己沒有將皇後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