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麵見皇後

  對於昨天晚上鄂倫的舉動,流汐也沒有表現出生氣,她還是像往常一樣,與紅葉綠陽她們開玩笑。隻是鄂倫,卻好像做錯什麽事情一樣,他都避著流汐不見她。


  因為他現在發現自己的心往流汐的身上靠攏,他怕自己哪天堅持不住會做出傷害牧然的事情來。兩個女人之間必須有一個要受到傷害,鄂倫選擇了流汐。


  雖說這樣對流汐來說,是很不公平,可是鄂倫就隻有這麽做。必竟流汐從一開始,就處在了被傷害的地位。


  江浩南辦事就是快,他說十天之後,到京城哪知才八天就到了京城,可把流汐給驚喜了一下。江浩南將清音送到她的府上,隻對她說了幾句萬事小心的話,便回京城的別院去了。流汐將清音好好的梳洗一番,然後帶著四個丫環去了皇宮。


  乾隆的禦書房內,乾隆閉目養神的靠在軟榻上,吳江小心的立在一邊。


  “平南王回來了,還給流汐格格送去了一個丫環。那個丫環奴才見過,就是以前在皇後身邊的宮女,不知道為什麽一夜之間就沒有了人影。現在奴才看來,肯定是平南王看上了那丫環,跟皇後討要了過去。”吳江說到這裏,口吻裏帶有輕蔑。


  乾隆隻是微微的點頭,江浩南是什麽樣的人他這個做皇帝的是最清楚了。雖說江浩南平時愛戀美色,但也不是看到女人就想上的那種。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江浩南肯定是不會有興趣的。


  “沒有查查為什麽那宮女突然從皇後的身邊不見了嗎?”乾隆問。


  吳江搖頭:“這個奴才倒也沒有去查,以前一直沒有在意,還是回宮的時候,清點人數才發現的。奴才去問了皇後娘娘,她什麽也沒有說。”


  “這個皇後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她還真的以為朕老糊塗了嗎?什麽都不管了嗎?”乾隆睜開眼睛,眼神裏露出嚇人的精光。


  吳江一時沒有弄明白乾隆的話,問:“皇上的意思是?”


  “朕一直在懷疑,雲貴人小產的那件事情是皇後所做,你們這些奴才也一直沒有查出什麽有利的證據來,朕也不好辦了皇後。”


  “奴才該死。”吳江聽了乾隆的話,馬上低著頭跪下來。


  乾隆也沒有讓他起身,他道:“不是說流汐帶著那宮女朝皇宮這邊來了嗎?”


  “嗯,現在恐怕已經到宮門口了。”


  乾隆點點頭說:“起來吧,去把鄂倫和永琰叫來。”


  吳江站起身來,一路小跑的跑出禦書房。


  其實乾隆早就在懷疑皇後了,隻是一時找不到證據。鄂倫幾次想告訴乾隆其實證據在流汐的手中,可是他又沒有把握,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不但沒有幫到流汐,反而還害了她,所以一直忍的沒有說出來。


  流汐帶著四個丫環進了宮,朝著皇後的宮裏走去。為了怕別人認出是清音,她特意為清音化了一個醜女妝。左臉的眼角邊,淡紅的胎記,還有臉上那點點的斑點,初看的時候,和她本來的麵貌一點都不像。


  為此,清音差點哭了起來,沒有想到自己為了要報仇,居然要這麽醜來見人。


  皇後依舊還是病著的,不過比在承德的時候在好一些,這也是心理作用,皇後以為離開了那個鬼地方,清音的鬼魂也就不會再出現了。


  皇後聽到宮人們來報,說流汐來看她了,她還有一些驚訝。


  “皇額娘,這流汐怎麽好端端的來看你啊,是不是想搞什麽鬼啊?”雨菲剛好也在,她聽到流汐來了,不由的生氣。“上次她明知道皇額娘是嚇到了,還故意在你的麵前嚇你,我看這一次她肯定又想出什麽壞產意。”


  今天的天氣不錯,已漸漸的步入了秋天,沒有夏天那麽熱了,皇後的心情自是好一些。人隻要心情好,身體就會好的快一些,這皇後的臉色也沒有以前那麽的蒼白了。


  皇後聽了雨菲的話,隻是一笑說:“你以為本宮還會怕她嗎?上次著實被那丫頭給嚇的半死,本宮正想著好好的治治她,沒有想到她自己親自送上門來了。”


  雨菲一聽,來了精神了,她問:“皇額娘打算怎麽治她啊?”


  “現在在‘坤寧宮’隨便找個什麽理由都可以治她啊,這裏都是我們的人啊。”皇後笑笑對身邊來通報的宮人點點頭:“把格格請進來吧。”


  宮人點頭走了出去。


  流汐帶著四個丫環款款而來,她絲絹一揚,身子半屈道:“流汐給皇額娘請安。”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四個丫環也跟著流汐做著動作。


  皇後還沒有開口,雨菲搶在了前麵說:“大膽,我怎麽說也是你的皇姐,怎麽不給我行禮啊?”


  流汐一愣,她從來沒有給平輩的姐妹阿哥行過禮,而且這也是乾隆特許的。“皇阿瑪曾說過,我不用給姐姐們行禮的。”


  “流汐啊,皇上的話再大也大不過老祖宗定下的規距啊,雨菲再怎麽說是你的皇姐,又是嫡女,身份比你這相庶出的格格高貴著呢。”皇後笑笑看著流汐。


  流汐眼珠子一轉,心裏暗暗想道:“哼,你們以為我嫁出宮了,就不能治你們了嗎?等著看吧。”


  麵上流汐卻笑著站起身來,說:“皇額娘,今天我隻是來看看你的身體好了沒有,沒有別的意思。”


  “本宮的身本好了很多了。”


  流汐道:“我特意帶來鄂倫從草原上帶來的人參,這可比皇宮裏的那些人參好多了。”說著朝清音使使眼色。


  清音的手中端著一個錦盒,她看到流汐對她使眼色,她的身子有一些顫抖。她是在皇後身邊侍奉過的人,自是知道皇後的為人呢,現在讓她來麵對皇後,她多少有一些害怕。她怕皇後認出自己來,然後又將她再殺一次。


  流汐輕輕的咳了一聲,提醒著清音。


  清音歎了一口氣,該麵對的時候就不應該退縮,她抬腳慢慢的向皇後走過去。每走一步,她都可以聽到自己跳的飛快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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