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真相

  清音看到流汐,很是高興,她急忙要跑到庭院去,紅葉立即用力的咳了兩聲,然後敲敲碗。清音看了一眼難色有一些難看的紅葉,最後無奈,她隻好憐惜的看看流汐,然後坐下來手裏端起碗筷,大口的扒一口飯。


  綠陽夾了一塊肉放到陸路的碗裏,嘴裏說道:“陸路,這肉你要多吃一些,把你這幾天的勞苦功高給補回來啊。”


  “對,對,不夠這裏還有雞腿。真的是可憐的娃,出門去找人,還要看別院丫環的臉,還要受氣,陸路你太苦了。”紅葉說著還有袖角擦擦眼角。


  正在吃飯的清音,看到這場景,沒差點將嘴裏的飯給噴了出來,最後她強忍著,硬是將飯使勁的咽了下去。


  紅葉瞪了清音一眼,然後繼續說:“也不能怪別人,要怪隻能怪我們跟錯了主子,主子不討喜,連帶著我們這些做丫環的也一起受氣。大家都是從宮裏出來的,這些事情也知道,所以大家看開一些啊。”


  綠陽也很配合的說道:“是啊,還是紫蘿好啊,搭上了皇上這麽個財主啊,以後著磨著回宮去跟紫蘿混啊。”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紫蘿現在是貴人,說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封嬪位了。”紅葉笑著點點頭。


  流汐站在庭院裏,聽著她們六人的對話,有一些哭笑不得。她慢慢的走了進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另一條空椅子上麵,然後手裏拿起一隻雞腿便吃了起來。


  六人吒意的看著流汐,才出去五天,居然變的這麽的粗魯了啊,居然筷子也不用了直接上手。


  流汐見六人看著自己,說道:“你們說你們的,我吃我的啊,不用停,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啊。”


  紅葉與綠陽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語。


  清音卻笑了起來:“格格,好不好吃啊,奴婢去給你拿碗筷過來好吧。”


  “是啊,這樣吃不衛生也不好看。”大順也點頭道。


  紅葉和綠陽還有陸路黃靈,看著獻殷勤的二人,然後轉過身來,一陣惡吐。陸路還一邊假裝吐,一邊說:“哎呀媽啊,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流汐一聽,奪過清音手中的筷子,用力的朝陸路的頭上打去,嘴裏罵道:“是不是本格格這些天沒有在,你們就想造反了是不是啊?居然還敢說我惡心,看我呆會不惡心死你。清音,你把陸路剛才吐的,全都喂給他吃掉,看他惡心不惡心。”


  陸路一聽,腳下一軟,立馬跪下:“格格,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說了。”


  流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另外三個,黃靈馬上將頭給低了下來,隻有紅葉與綠陽仍是抬著頭,不怕的看著流汐。


  流汐看著二人,不由的一笑,用筷子指著她們二人說:“老實交代,是哪個出的主意,居然還想來整我,你們難道忘了你們是哪個帶出來的嗎?居然還敢在師父的麵前賣弄,是不是嫌活的太久了,還是活的太自在了啊?”


  紅葉道:“格格,這是幾啊?”說著她伸出兩個手指頭。


  流汐瞪了紅葉一眼,隨手朝她的頭打了過去,紅葉躲閃不及,著實吃了一個大虧,猙獰著臉看著流汐。


  流汐說道:“你們的格格我現在還沒有瘋,也很正常,所以你們大家不用這樣子。以前是怎麽生活,以後還是怎麽生活明白嗎?一群白癡。”說完她自己也笑了起來,而且是那種真的開心的笑。


  紅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格格,你真的像回到以前那樣了嗎?你可不要呆會又跑到房間裏一坐就是三天啊?”


  “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流汐笑笑,想起鄂倫對她說的那些話,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甜了。


  黃靈搖了搖頭說:“格格肯定是在貝勒爺那裏吃了蜜糖了,不然怎麽會笑了那麽開心啊。”


  大家同意的點點頭。


  流汐不再理會她們,隻顧自己吃起飯來了。大家也不再多問,反正日子是流汐與鄂倫在過,她們隻是局外人,看到主子開心就好了,那些傷心的事能不提就最好不要提。


  牧然的房間,鄂倫手裏抱著鈺濤,嘴角帶著微笑,牧然坐在一邊手裏在做著衣服。


  “牧然,你休息一會吧,你都繡了這麽久了,你還在做月子不要太累了。”鄂倫抬頭看了一眼牧然,一臉的心疼。


  牧然看了他一眼說:“沒事的,反正還有幾天就要滿月了,再說馬上就要過年了,我要趕緊給濤兒做一身新衣服。”


  “讓丫環們去做吧。”鄂倫說道。


  一邊的玉梅說道:“貝勒爺,側福晉說了,隻有自己親手做的她才開心,才能讓小少爺穿的舒服。”


  牧然笑著瞪了玉梅一眼,然後看向鄂倫道:“濤兒快要滿月了,我想著就把牧洛請來就可以了。”


  鄂倫想了一下沒有說話,其實他是很想辦的隆重一些的,可是必竟牧然進府,皇上一直都沒有表態而是讓他們自己處理。雖然流汐同意了,牧然做了側福晉,可是鄂倫一直都沒有對外宣稱過。他也正想跟牧然說這件事情,剛好牧然自己提了出來,這倒是讓他感到一絲的高興。


  過了一會兒鄂倫點了一下頭說:“委屈你和濤兒了。”


  牧然輕搖了一下頭說:“隻要你和濤兒永遠在我的身邊,我就會覺的幸福了,所以別的我都不在意的。”


  鄂倫走到她的身邊,手裏抱著鈺濤,然後空出另一隻手來將牧然摟在懷裏。牧然一臉幸福笑意的靠在他的懷裏,隻是鄂倫現在的心並非他麵上的那樣的開心,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也想過這樣的畫麵,不過不是和牧然,而是和流汐。


  第二天,流汐準備了一些禮品,然後去了西院。孩子都快要滿月了,可是好她卻還沒有見過一麵,雖然已經送去了東西,可是麵子上仍過意不去。雖然她是情有可原可是別人卻不知道她為什麽沒有來看孩子,隻道是她忌妒。


  流汐小產的事情,貝勒府裏沒有幾個人知道,因為紅葉她們並沒有細說,也是怕這些閑話傳到了宮裏,對鄂倫不好。


  牧然有一些驚訝的看著流汐,現在府裏的下人們都在說些什麽,玉梅都會一字不差的跟她說,她是知道真相的其中一個,不過她也並沒有說出來。就讓大家去說,反正對她隻有好處沒有害處的。


  “福晉吉祥。”牧然從床上下來,然後給流汐行禮。


  流汐止住了她說:“你還在坐月子,快到床上躺著吧,月子可是一定要做好的。”然後轉身到了嬰床,鈺濤沒有睡覺,正睜著兩隻大眼睛四處張看了。


  看著胖胖的孩子,流汐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說:“這孩子真的是好可愛啊?我可以抱一下嗎?”


  牧然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流汐輕手輕腳的將鈺濤給抱了起來,那鈺濤也很乖,還對著流汐咧嘴笑呢。流汐高興的叫道:“他還對我笑呢,真好玩。”


  紅葉也附了上去,看著胖胖可愛的鈺濤,也笑了起來。


  牧然說道:“福晉這麽喜歡孩子,也趕緊的生一個吧,可以和濤兒做伴。”


  流汐聽了她的話,當下臉色有一些不好看,不過也隻是一下子,她笑了一下說:“我也想要一個孩子,不過這不是我想要就想要的。”


  牧然一直觀查著流汐的表情,聽了她的話,牧然嘴角上揚笑了起來:“福晉不要著急,孩子以後會有的。”


  流汐點了一下頭,她將孩子放了下來,然後讓紅葉與玉梅都退出房間。


  “我有一些話想問你,你要如實跟我說。”流汐看著牧然。


  牧然道:“福晉有什麽話想問妾身?”


  “就是你生產的那天,我想知道為什麽鄂倫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我的身上,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牧然愣了一下,她一直以為鄂倫跟流汐說了,隻是沒有想到他一字也沒有說。


  牧然道:“這事妾身也不好說,如果倫沒有跟你說的話,那麽妾身就更加的不好說了。”牧然搖了搖頭。


  看著牧然的樣子,流汐猜測到,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她走到牧然的身邊說:“說吧,我不會怪你的,我也不會跟鄂倫說是你說出來的。”


  “真的嗎?”牧然一臉天真的問道。


  流汐點點頭。


  牧然歎了一口氣說:“妾身說了福晉不要生氣,那天太醫在你送給妾身的那盆梅花糕裏,查出了催生藥。”


  “什麽?”流汐驚訝的不敢相信。


  牧然急忙搖頭說:“妾身知道肯定不會是福晉做的,這肯定是有人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才會這樣的。”


  流汐不語,難怪那天鄂倫說,說她是一個狠毒的女人,難怪他會說自己不敢去看牧然生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啊,鄂倫懷疑她在牧然的糕點裏下了藥,所以才會導致她提前生產。如果不是自己因為鄂倫小產了,恐怕鄂倫這一輩子也不會再踏入東院去看她一眼的。原來他隻是內疚,才會求自己的原諒,才不願意說出那天為什麽他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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