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拙劣技倆
納蘭文夏聞聲,麵色倏然一變,眸色陰沉,撥開了玄曦的手,轉身回到書桌,道:“我不知道清雲跟你說了什麽的,但是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人再提起。”
納蘭文夏的口氣很涼,顯然,他已經不悅了。
“求求你,告訴我,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玄曦哀求,這對她來說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納蘭文夏深深地看了一眼玄曦,眼神微冷,道:“我不會說的,玄曦,你別讓我對你發火。”
納蘭文夏警告,這件事情是他的禁忌。
玄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心中的激動,才道:“納蘭,我不是有意要揭開你的傷疤,我隻是想要了解十三年前,為什麽你的家族,月襲的父母,還有的父母都會是同一天死亡?!”
納蘭文夏聞言,身子一震,震驚地看著玄曦,有些不敢置信,良久才緩過來,走到茶海便坐了下來,“你先坐下。”
玄曦吐氣,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你說,你的父母也是在十三年前死亡?”納蘭文夏給玄曦倒了一杯水,麵色沉凝,眼神中有些痛楚,這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傷疤。
這道傷疤,就像是永遠都不會愈合似的,結了痂,又剝落,露出鮮紅的嫩肉和鮮血,如此循環反複,幾乎成了他的夢靨。
“是,十三年前的三月初七。”玄曦十分肯定,就是在同一天,整個青炎宗發生了巨大的變故,她還是個懵懂的幼童而已,按理來說,是不會記得那麽清楚的。
但是,也是同一天,雨浩中繼承家主的位置,她也被從嫡小姐的閨房中扔到了馬廄中生存,過上了吃糠咽菜,豬狗不如的生活。
所以,那一天她記得十分清楚。
“你是青炎宗的人?”納蘭文夏詢問,那天穀晴說過,玄曦是青炎宗的人。
玄曦深吸了一口氣,“是,我是青炎宗的人,但是父母死的哪一天,雨浩中,也就是我父親的弟弟,繼承了家主的位置,接管了青炎宗的掌門,我也被扔到了馬廄中,?生活了十三年,就在十個月前,我被族人拿去獻祭,成了祭祀之品,要不是師父出手相救,我現在就是一縷亡魂。”
玄曦敘述,麵色雖然平靜,但是雙眸卻斂著森寒的目光。
納蘭文夏麵色凝滯,他沒有想到玄曦竟還有這樣的過往。
“十三年前,我隻有四歲,對於事情的經過,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當時調皮,躲在了桌子下,葉將軍和宇文公主來家中做客,深夜正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就冒出了一大批密密麻麻的殺手,亂箭橫飛,到處都是血光,父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在了血泊中,葉將軍雖厲害,最後也還是死了。”
納蘭文夏說得很平靜,但眸色卻異常森冷。
“……那你也不知道為什麽嗎?”玄曦心中咯噔一下,心中的膨脹希望瞬間破滅。
“原因我並不知道,但是這個應該是線索的關鍵。”納蘭文夏將一塊漆黑古怪的半殘玉佩拿了出來,上麵還有幹涸的血跡。
“這黑玉上的圖紋……我像是在哪裏見過。”玄曦疑惑,捕捉著腦袋中的記憶,但就是想不起來。
“或許和十三年前的異象有關。”納蘭文夏開口,顯然他應該是查到了什麽東西。
“十三年前的異象?”玄曦那時候是眼盲,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異象。
“嗯,星象變化,有耀星落下。”納蘭文夏解釋,他記得,就是實發之前的一個月之前,天空發生了異象。
“這些事情,你切忌不要和任何人說。”納蘭文夏叮囑玄曦。
這件事情太過於離奇,他調查了這麽多年,除了這塊半殘的玉佩之外,其它的線索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嗯,謝謝你納蘭,這塊玉佩能不能先借我用一用?”玄曦點頭,看著那塊玉佩,眸色森寒。
“嗯。”納蘭文夏點頭,放在他這裏他能力有限,也查不到什麽,或許玄曦能夠查到什麽也說不定。
“對了,藥草的蟲害你打算怎麽解決?”為了保險起見,玄曦將玉佩給放進了混元珠中,一秒又恢複如常。
“暫時還沒有想到有效的辦法,查了寫書籍,這次的蟲害,是一種叫灰蟻的害蟲。這類蟲子很小,用肉眼是看不見的,喜歡啃食藥草葉子,會將藥草根莖給蛀空。”
納蘭文夏揉了揉眉心,之前的蟲害都沒有這次這麽嚴重過。
“灰蟻?這不是,我記得,在一本書籍中有說過的。”玄曦疑惑,這個名字很熟悉,她在藏書樓看書的時候,看得很雜。
“讓我想想啊……”玄曦兩手揉太陽穴。
“……好像是石灰摻水噴灑……然後,然後用舍子草草灰撒,連續三日!”玄曦想了一陣,總算想了起來。
“你是在哪本書籍上看的?”納蘭文夏驚異,他這幾日一直都在尋找方法,但是也知道舍子草撒,這樣可以殺死一些幼蟲,但是成年的灰蟻卻是沒有多大的用處的。
“在一本手劄中看見的,有點年代,下次我帶給你,穀晴送過來的是不是舍子草的草灰?”
玄曦詢問,伸手將宇文天雲送過來的盒子打開,倒是看見了一堆的藥灰。
“還會動?”玄曦驚異,伸手沾了一點藥灰,放在眼前,卻什麽都看不見,“神覺查查。”
“!!這是灰蟻幼蟲!”玄曦神覺強大,眼睛沒法看見的東西,此刻就像是放大在了她的腦海中,看見了一隻隻跟頭發絲一樣細小的灰蟻幼蟲,竟隱藏在這藥灰中!
納蘭文夏聞聲,麵色倏然變得陰冷,手中出現一根銀針,在盒子中攪合了一下,隻見銀針上攀附上一粒粒細小看似塵埃一樣的東西。
“混賬東西!”納蘭文夏怒喝,險些就要打翻玄曦手中的盒子。
“哎哎哎,你先別生氣,既然咱們找到了辦法,就先去解決,這個盒子,我留著還有用處。”
玄曦嘴角上揚,眸色飛掠過一抹算計,這個穀晴,用這麽明目張膽的技倆,這舍子草和信草雖然相似,但是顏色略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