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撐不了多久
玄曦身上的鎖仙鏈依舊沒有解開,腰間也被鎖上了一條鐵鏈,她被困在了水牢中。
“這真是一招不慎……”玄曦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這水牢中的海水異常冰冷刺骨,而她身上?又被鎖仙鏈給綁住了,她現在就脆弱得與常人無異。
沒有多久,玄曦漸漸就昏厥了過去。
“陳師弟,你這麽匆忙去做什麽?”
任務交接完畢之後,陳良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拿著玄曦的那塊令牌,想要去找九長老薑離澤邀功請賞。
“薑師姐。”陳良聞言,當下停了下來,恭謙有禮,甚至都不敢抬頭看著薑宜凡。
隻見這位薑師姐生得極美,一身鵝黃色的長裙著身,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擁有一雙令人誘人的玉腿,肌膚白皙細膩,有種縹緲離塵之美。
“怎麽了?師姐我有那麽可怕嗎?”薑宜凡見陳良拘束,不由得淺笑一聲,聲音嬌柔空靈。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剛回來,身上還有海腥味,生怕沾染了師姐,惹得師姐厭煩。”
陳良聞言,頓時可是要被嚇壞了,急忙辯解道。
這薑宜凡可是核心弟子,與他們有所不同,而且修為不簡單啊,更何況她又是月霞四長老的一波繼承人,若是誰敢將邪惡的念頭給打到薑宜凡的身上,下場必然淒慘。
因此在山門內,除了核心的男弟子以外,像他們這樣的外圍弟子根本是不敢跟薑宜凡說話的,這要是被四長老知道了,受罰都是輕的,重則可是會丟掉性命的。
他還記得去年有個新進來的弟子,仗著自己的天賦不錯,在宗門內大放厥詞不說,還語言輕佻地調戲薑宜凡,結果就是被四長老梟首示眾了。
從那時候開始,宗門中的男弟子見到薑宜凡都是繞著道走的,根本就不敢碰見薑宜凡,這萬一要是惹惱了四長老,那可就是完蛋了。
“瞧你緊張的,師姐我又不是洪水猛獸。”薑宜凡見陳良都進緊張得一張小臉煞白了,不由得是一笑。
“師姐自然不是洪水猛獸了。”陳良心髒狂跳,依舊抵著頭,眼角餘光四下瞄著,生怕四長老會突然出現直接就將他給斬了。
陳良後脊已經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頭皮陣陣發麻,恨不得立馬掉頭就走,真是出門忘記看黃曆了。
“那就好,我還真以為我在山門中要成了洪水猛獸了呢。看你去的方向,是要去九長老那裏?”
但是薑宜凡顯然並沒有那個心思就這麽便宜地放過陳良,凡是與九長老有關的事情,她都想要知道。
“是,師姐。這次出海倒算是平安,就是抓了一個女子,她盜取了九長老的令牌,試圖以此令牌混淆進我宗門偷盜,被我給抓回來了,正準備報備給九長老看要怎麽發落。”
陳良隻能是暗恨自己倒黴,碰見了薑宜凡,他還能邀個什麽功?沒有丟命就已經算好的了。
陳良倒也是個識相的,直接就將手中的令牌交給了薑宜凡。整個山門中內私底下早就已經傳開了,薑宜凡喜歡九長老。
就連四長老自己都默認了,這薑宜凡隔三差五就以去看葉月襲師妹的由頭去看九長老,這在山門中早就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盜取了九長老的令牌,那可是大罪。”薑宜凡疑惑道,但是心中卻是咯噔一下,有些驚慌起來。
就長老那樣完美的人,又怎麽會有人能夠靠近得了他的身邊?除非是他自願的。
“這樣吧,我正好要去看月襲師妹,這令牌我就幫你交給九長老,你這一身海腥味的,這樣去見九長老有些不妥當,你下去好好休息,在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張揚聽見了嗎?”
薑宜凡將令牌給拿了過來,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薑離澤的東西,心中疑惑更甚,很想先去看看那個女子是誰。
“是,我知道了師姐。”陳良心頭一沉,看來這領賞就不必了,沒有領罰就已經很不錯了。
“嗯,你下去吧。”薑宜凡點頭,手中摩挲著那塊令牌,心頭總是不安。
隨即轉身抬頭看了一眼的前麵,將令牌給收了起來,不管這女子是誰,也不管這令牌是盜取的還是九長老給的,這個女子都不能活。
薑宜凡可並沒有打算將這令牌交給薑離澤,就算是後麵有什麽事情,那女子也早就已經死了,九長老總歸不能因為一個外人而責罰她的。
就算九長老還不明白她的心意,也斷斷不會對自己這麽狠心的。
薑宜凡一邊想,一邊走,很快就到了薑離澤的主峰上。
此刻葉月襲正在接受納蘭文夏的針灸,葉月襲整個人都已經瘦了一圈,麵色蒼白如紙。
納蘭文夏微蹙眉頭,額頭間有細細的汗珠,琉璃和清雲兩人站一邊,默不作聲。
“納蘭藥師,月襲怎麽樣了?”薑離澤坐在一邊,見葉月襲這副蒼白無力的樣子,不禁是蹙眉。
“出去說吧。”納蘭文夏收針,眉頭緊皺道。
“你們倆好好看著葉姑娘,有什麽情況要立即叫我。”納蘭文夏走了兩步回頭吩咐道。
薑離澤蹙眉,一前一後與納蘭文夏離開了葉月襲的房間。
“我醫術有限,葉姑娘的病症怕是回天乏力了,現在都是靠著針灸在支撐著,有害根本,有什麽事情先交代好。”
納蘭文夏背手,手指不覺是微微蜷縮了起來。
薑離澤聞言,不禁一愣,眸色深邃,道:“確定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有,聖藥。”納蘭文夏回應,但是聖藥這樣的東西,就連蓬萊這樣的仙山中都是沒有的。
“我派人去找。”薑離澤麵色冷凝。
“來不及了,葉姑娘撐不了多久。”納蘭文夏歎息,不覺間是捏緊了拳頭,若是他沒能治好葉姑娘,恐怕她一定會對自己很失望吧。
“咳咳……給……給玄曦寫信……我想見她……”
葉月襲不知何時裹著毯子,扶著門框,看著兩人的後背道,顯然她剛才已經都將兩人的談話給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