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二日，玄曦嚶嚀了一聲，感覺腦袋有些昏脹，緩緩睜開了眼睛。視線有些模糊，玄曦看見了帝鉞辰坐在床邊，似乎在沉思什麽。
“師父？”
玄曦坐了起來，疑惑地看著帝鉞辰。
帝鉞辰回頭：“醒了？”
隨後起身給玄曦倒了一杯水，親自遞到了玄曦的唇邊。
玄曦心頭一跳，今天師父這是怎麽了？似乎與平常有些不一樣，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說了什麽事情惹得師父不高興了？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帝鉞辰臉上的情緒，玄曦心跳如擂鼓，總感覺很不安，師父這個樣子她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師父……是不是我哪裏惹您不高興了？”玄曦小心詢問，心中懊惱至極，早知道昨晚就不要喝酒了，沒事她喝什麽酒？
這沾酒就倒的，完了，昨晚自己該不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或者是……對師父做了某種不可言喻的事情？
玄曦的臉霎時間就通紅了起來，感覺嗓子眼裏堵了一長串的話，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問。
“沒有，頭還疼嗎？”帝鉞辰搖頭，示意玄曦喝水。
玄曦小心翼翼地喝水，心中十分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麽她覺得今天的師父有點怪怪的。
“不、不疼了。”
玄曦搖頭，專心喝水，但心思卻已經不知道是飛到哪裏去了。
“咳咳……”
一個不注意，把自己給嗆得半死，一陣猛咳起來。
“以後……不許沾酒。”帝鉞辰轉眸盯著玄曦，神色有些不自然，非常霸道地開口。
玄曦心頭咯噔一下，心中不安，略帶哭腔詢問：“師、師父……我昨晚喝多了，要是說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惹師父不高興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再也不喝了！”
玄曦可憐兮兮哀求，豎起手指發誓。
帝鉞辰眼眸深邃，看著玄曦，心中輕歎，怎麽會是惹得他不開心呢？
他很開心，但同時也很煩惱。
玄兒喜歡自己，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情。但，對於她來說，未必就是件好事情了。
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勢，帝鉞辰的呼吸有些粗重，神色複雜地看著玄曦，伸出了大掌，輕輕整理著玄曦的發絲。
“不是你惹為師不高興了，喝多了頭痛。若是為師不在你身邊，你喝多了遇到了壞人怎麽辦？”
帝鉞辰的聲音很溫柔，大掌略帶薄繭，讓玄曦感覺到很心安。
但是今天師父這樣說，她心中一下就慌了起來，非常不安。
師父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師父要離開這裏，去師娘嗎？
一瞬間，玄曦一顆心七上八下，欲言又止。
“好好休息。”帝鉞辰給玄曦蓋好被子，他現在的心情很亂，平複了一晚上，他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做了。
原先他都已經準備了，但是昨晚玄曦對他說的那些話，在他的心中還是激起了很大的漣漪。
“……”看著帝鉞辰離開，玄曦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是不是我昨晚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了？”玄曦後知後覺，愣愣地坐在躺在床上，盯著帳頂喃喃自語。
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想了一陣之後，玄曦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那些異果釀製的果酒後勁太大了。
等玄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這會兒她正精神得很。
從床上爬了下來，簡單洗漱一下之後，玄曦望著銅鏡裏的自己輕輕拍了拍臉頰，輕歎一聲，垂下了卷翹的睫毛，神色有些黯然。
“算了，若是師父不喜歡我待在山門中，那我還是早日外出曆練吧，帝域殘垣馬上就要開啟了……”
玄曦很失落，她說不出師父哪裏不對勁，但是她就是能夠敏銳地感覺到師父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哪裏不對。
她有些害怕，若是師父真的要去找師娘了，那自己該怎麽辦？
想著想著，她的鼻尖開始泛酸起來。
“小姐？你……這麽怎麽了？”
琉璃帶著雪團興匆匆地過來找玄曦，一進門就看見玄曦一副悲傷欲絕的樣子，不禁小心詢問。
玄曦聞聲，抬頭看了一眼琉璃，淺笑一聲：“我沒事，怎麽了？”
琉璃蹙眉，顯然小姐就是有心事的，隻是小姐似乎並不想跟自己說。
“在想什麽呢？”見琉璃沒有回答自己，玄曦不禁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琉璃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說道：“我們在等你呢，今天是大年初一啊！”
玄曦點頭：“走吧。”說罷，率先出門。
“小姐……你真的沒事嗎？”跟在她身後走了好一會兒琉璃忍不住開口詢問。
玄曦回頭，有些疑惑不解：“我沒事啊。”
琉璃聞言，嘴巴動了動，囁嚅了一下，丟了個淡淡的‘哦’的鼻音給玄曦，兩人來到了前廳。
“師父，青麟先生。”來到前廳，玄曦深呼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與剛才在一路上沉默不語的她截然不同，這讓琉璃覺得很奇怪。
“嗯，吃飯吧。”帝鉞辰連眼睛都不抬一下，淡淡地說了一句。
琉璃疑惑不解，小姐和師父的神色看起來都好不對勁，他們……怎麽回事？
但是在帝鉞辰麵前，沒有喝醉的琉璃，她也不敢造次，主要是帝鉞辰的氣場太強大了。
青麟見到琉璃，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想到昨晚的事情，一張老臉頓時有些發燙。
阿雲昨晚喝得太多，化出了本體，這會兒還在呼呼大睡。
除了雪團，四人都是相對無言，隻有偶爾嚼東西的聲音，氣氛安靜得有些可怕。
玄曦悶頭吃了好一會，不是抬頭瞄著帝鉞辰，見帝鉞辰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甚至都沒有看過自己，頓時心中一沉。
看樣子昨晚自己一定是做了什麽事情惹得師父不高興了，怯怯地看了兩眼帝鉞辰，玄曦深吸了一口氣，頗有點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樣子，抬頭看著帝鉞辰。
“師父！”
豈料玄曦聲音太大，將各有心事的三人都嚇了一跳，琉璃差點將手中的碗給扔了出去。
“嗯？”
帝鉞辰疑惑，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麽？
“我、我想過兩天就外出。”玄曦猶猶豫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來。說罷，她期待地望著帝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