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不可以

  李顏夕拉著菊兒在銅鏡前坐下，拿過一旁的木梳沾了沾水，菊兒察覺到李顏夕要做什麽，拉住她的手:“小姐，不可以，我怎麽能讓你為我梳妝。”


  李顏夕握住她的手，輕輕對她說道:“菊兒，我從未把你當成是丫鬟，你如今也要回到親人身邊，我雖不知你親人是何許人，可是昨夜聽你說起你以前身世，必當不凡。哪裏還能再叫我小姐，我從來隻把你當成是妹妹，你叫我聲姐姐吧。”


  菊兒知道李顏夕對她好，給了她一個歸宿，雖然身為丫鬟，可李顏夕並未對她們像丫鬟一樣，菊兒心中感動，泛泛的叫了聲:“姐姐。”


  李顏夕掙脫菊兒握住她的手，對著菊兒說:“姐姐幫妹妹梳妝乃是常事，你就不要如此了。今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好的告個別吧。”


  菊兒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隻好點頭答應。李顏夕輕輕幫著菊兒梳頭，仔細的幫她挽發，生怕弄疼了她。最後挽發之後，隻用一天黃色絲帶係起，在菊兒耳邊別了一朵剛剛采下來的葵菊。


  趙媽媽和元辰那些桂花糕進了李顏夕的房門，看見菊兒的時候，愣了愣，趙媽媽把桂花糕放下，過去上下打量了菊兒一眼:“我知你是個美人，果然細細打扮真是一個美人。”


  李顏夕開口幫菊兒說話:“媽媽不要這樣說，菊兒如今可是我的義妹，臉皮又薄，你莫要這樣氣她。這可是新做的桂花糕？”李顏夕拿起來輕嚐了一小口:“實在不錯。”李顏夕來到這裏，覺得糕點雖然好吃，不過有點硬，就結合現代的一些做糕點的方法，讓元辰學會，如今元辰做的桂花糕比外麵買的好吃多了。


  “小夕喜歡就好。”元辰做這事都是為了李顏夕，隻要李顏夕開心就好。


  “義妹？”趙媽媽驚訝道:“那我豈不是要一同叫你小姐了？”


  趙媽媽如果真叫菊兒小姐，菊兒哪裏受得起，連忙說:“媽媽不必這樣，你我二人之間，不用如此客氣。”


  趙媽媽也是取笑菊兒的，哪裏會真叫菊兒小姐，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菊兒:“你嚐嚐。”隨後轉身對著李顏夕說:“酒桌已經在第一酒樓定好，幾位公子也已經叫小廝去請了。”


  “嗯。”李顏夕點了點頭，看向元辰:“大元，你做的桂花糕還有嗎？我想帶過去一些。”


  元辰早就聽說今日之事，就多做了一些，故點了點頭。


  晚間眾人就齊聚第一酒樓，因紅顏閣兩次露麵，李顏夕的模樣早就被有心人畫下。李顏夕傾城之貌早就流傳於坊間，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李顏夕並未帶麵紗，就這樣出現在曜城第一酒樓之中，酒樓不少達官貴人，一眼就認出了李顏夕。


  即使沒有顏夕姑娘的稱號，李顏夕的相貌也足以讓人目不轉睛。小二看著曜城第一美人在眼前，呆了呆，竟不知道要做合反應。李顏夕輕笑:“小二哥，可帶我們去第一雅間。”


  小二才回過神來，看著掌櫃也直直盯著李顏夕，心中暗暗為剛剛出神鬆了一口氣。第一酒樓也有不少紈絝，如今正是晚飯之時，第一酒樓早就爆滿。紈絝們第一次見到可以觸碰的李顏夕，怎麽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兩三個官宦子弟連忙上前攔住李顏夕，對著李顏夕說道:“顏夕姑娘今日怎麽有空出來走走，許久不見顏夕姑娘登台，今晚可讓我們一飽眼福？”


  李顏夕皺了皺眉，心中厭惡，可還是麵不改色的客套說:“今日身體不適，不想登台，紅顏閣的其他姐妹難道還不夠您一飽眼福的嗎？”


  那個紈絝子弟伸手就要去挑李顏夕的下巴，被李顏夕躲開也不惱，說出來的話卻是張狂至極:“雖說紅顏閣中美女眾多，舞姿唱曲這些世間少有，可是這曜城中誰不知顏夕姑娘的名聲，哪裏是那一般人所可以比的。顏夕姑娘雖為青樓女子，不過也是女子，終要嫁人，不如嫁給我，我給你一個二夫人的名分，我家雖不算大家，不過也可是稱霸一方的，給你一個二夫人的名分你可滿意。顏姑娘如果眼高看不上二夫人的名分，在下說句不好聽的，青樓姑娘們不然就是嫁給達官貴人做沒有名分的小妾，不然就嫁給平民做正妻還得受一身氣，你可要想好。”


  菊兒聽著這句話，冷冷的看著那個紈絝子弟，紈絝子弟也注意到了李顏夕身邊的青煙和菊兒。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這是哪裏來的小美人啊，果然紅顏閣中都是不凡的美人，這兩個姿色算中等，帶回去做通房丫鬟也是使得的。”


  李顏夕不怒反笑:“多謝您這好意了，我知道我沒有做正妻的命，不過也也在等待有緣人，在此之前，我不嫁。就算一生等不到他，那我便一聲不嫁。菊兒，青煙我們走。”


  李顏夕剛要抬腳繞過那紈絝，那紈絝皺了皺眉，並未曾想到李顏夕會拒絕他。轉念一想，李顏夕如此傾城絕色，喜歡她的並不在少數，故咬了咬牙說:“我許你正妻之名，你可願嫁我？”


  李顏夕想起剛剛那紈絝的話，又看向正在議論紛紛的眾人，許久不開口。眾人以為李顏夕一定會答應，因不過是一介青樓女子，即使有傾國之貌，絕世之才，也改變不了她是青樓女子的事實，能尋到一個好人家許正妻之身份已經算是好的了。李顏夕看著身旁氣得臉發青的三個人，輕笑道:“想必公子未能明白顏夕的意思，顏夕是說找不到有緣人，終身不嫁，公不是顏夕的有緣人。公子既有家事，就不要拋棄家中妻兒來這裏喝酒玩樂，好好回家對待妻兒吧。就此別過。”李顏夕抬腳要離開，可是紈絝並不想這樣讓她走，畢竟紈絝錘煉李顏夕許久，無奈紅顏閣守衛諸多，雖知曉李顏夕住於紅顏閣中，卻並未曾如此近的見過，不知是他，想必大多數看過李顏夕一舞的人都是如此，故那紈絝如若今日放了李顏夕離開，還有有再見機會嗎？


  紈絝拉住李顏夕的手臂，對著底下的兩個家丁說:“來啊，把顏夕姑娘給我綁回去。”


  元辰會武功，那裏任由著李顏夕就這樣就綁回去，一把拉過李顏夕，讓青煙和菊兒護著，三兩下就把兩個家丁解決，上前看著紈絝，直接卸了他一隻手。元辰平常是螞蟻也舍不得弄死的人，如今這樣做，李顏夕知道他是真怒了。認識元辰如此久，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知道元辰是氣剛剛紈絝說的那段話和對她的無理，本想說算了，沒想到那紈絝還嫌事惹得不大，對著李顏夕等人說:“等著，我會封了紅顏閣的，到時候你們落入我手中，讓你們不得好死。”


  李顏夕聽到這句話，本來壓下的火氣就蹭蹭的冒起來:“如此說來，你是非要封了紅顏閣不可咯，我顏夕今日話撩在這，這麽多同仁可以見證，你隻要可以封了紅顏閣，二夫人我就不當，我就給你當一個通房丫鬟。”菊兒知道有曆軒夜在，這個官宦子弟不會得逞，而元辰也相信李顏夕能如此說，定也是不怕的。青煙一臉緊張的看著李顏夕，拉了拉她的袖挽，讓她不要賭氣。李顏夕看了一眼青煙，讓她放心，區區一個小官還奈何不了紅顏閣，況且隻是一個小官之子，有個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