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想你了
其實是李顏夕想多了,倘若四個人都把她當成兄弟,沒有一個人對她動惻隱之心的話,那麽結拜這種事情,李顏夕也是可以參與的。現在裏麵的四個人多多少少都對她動了惻隱之心,哪裏還會給她結拜的機會。因為結拜了,他們就隻能以兄弟相稱。
李顏夕看著他們結拜,聽著那句:“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時候,她也跟著默念。不管他們對她的感情如何,以後她嫁給誰,她都會記得,有四個人曾經這樣保護她過,曾經這樣守護她過。如果可以,她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守護他們。
結拜完了之後,他們坐下一起喝酒,到很晚才回去。李顏夕並沒有喝多少,隻是聽著他們互相說著趣事,心中想著,倘若一直這樣在一起該有多好啊。
送完他們離開,李顏夕回到紅顏閣中,在二樓之上,遇見了曆軒夜。曆軒夜攔住李顏夕的去路說道:“今日可玩得開心?”
李顏夕點了點頭:“回王爺,不止今日,顏夕每日都很開心。”
曆軒夜輕笑兩聲:“倘若本王沒記錯的話,那麽剛剛那個應該是新開的龍門鏢局的滄老板吧,新歡嗎?”
李顏夕不喜歡曆軒夜如此說話,就說道:“是朋友而已,如若是新歡,也不關王爺的事吧。顏夕今日很累了,王爺如果是來尋歡作樂的,那麽紅顏閣如此多的姑娘,想必應該有合王爺心意的。倘若王爺是來找顏夕的,那麽還是請回吧,顏夕今日喝酒了,不能陪著王爺彈琴談天。”
“你不喝酒的時候也不是拒絕本王的邀約?”曆軒夜笑著說道:“本王今日來此,隻是因為想你了,如斤見到你了,也該回去了。不過本王就那麽可怕,或者那麽討你厭煩,讓你這樣躲著本王?”
“王爺並不是讓人討厭,不過王爺如今所做之事,將要做之事,怕隻怕會連累到紅顏閣。畢竟我顏夕是紅顏閣的老板,顏夕也要為考慮考慮不是嗎?”李顏夕看著曆軒夜,說道。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手中並沒有帶玉鐲,心情莫名的就不好了,又看著李顏夕如此的說,就說道:“你難道就不怕本王封了紅顏閣,對本王說話時候膽子一點都不小,也看不出你是一個怕事的?”
“顏夕說話就是如此,王爺想封了紅顏閣,顏夕也攔不了,要不要封還是王爺做決定,顏夕也不能左右王爺的決定不是嗎?”李顏夕不怕死的頂回去,因為她知曉,曆軒夜是不會封了紅顏閣的,不說他對她的情是不是真的。紅顏閣是對他是有用的。李顏夕說道:“顏夕真的累了,不陪著王爺說了,趙媽媽。”
趙媽媽早就看見李顏夕上了二樓,她也知道曆軒夜來到了二樓。就怕兩個人遇見,就上來看看。看見李顏夕和曆軒夜已經碰上之後,搖了搖頭,又聽見李顏夕叫她,連忙過來對著曆軒夜行禮說道:“參見王爺。”
“免了吧。”曆軒夜聲音已經沒有剛剛柔情,變回了冰冷。趙媽媽看向李顏夕說道:“小姐有什麽吩咐。”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道:“多謝王爺那天給顏夕一個說法。本來顏夕應當請王爺吃頓飯做謝禮的,可是最近紅顏閣太忙,抽不出身,故沒有請王爺吃飯。如今王爺既然在此了,趙媽媽多挑幾個水靈點,聰明點的姑娘,好好伺候王爺吧。顏夕就不陪著王爺了。”李顏夕說完就要離開,曆軒夜一把拉住李顏夕的手說道:“寶嫣,小蹄子。”
李顏夕聽到熟悉的叫喚,渾身一顫。回神後立刻收回手,回身對著曆軒夜說道:“寶嫣是王爺八夫人的名字,王爺不要叫錯了,我是李顏夕。”
曆軒夜並沒有說什麽,直接離開了。李顏夕看著曆軒夜的背影,想到剛剛他叫她寶嫣,隱隱擔憂。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才會如此叫她。
“小姐,外麵風大,我們回屋吧。明日還要去做茶具,早點歇息才是。”青煙看著李顏夕看著曆軒夜的背影愣神,說道。
第二日,李顏夕一個大早就起來了,本以為榮信陽沒有來那麽早,可是出了紅顏閣就看見了榮信陽的馬車在侯著了。
榮信陽看著李顏夕出來,身上的衣服略顯單薄,就脫下風衣給李顏夕披上,說道:“你莫要貪圖涼快而感染了風寒,不然讓暮景知道了,你為了做這個茶具而感染了風寒,看他還收不收你這個禮物。”
元辰跟著李顏夕後腳出來,手中拿的是李顏夕的風衣。剛剛他去找李顏夕的之時,發現李顏夕沒有帶風衣,怕李顏夕著涼,就帶出來了。看見李顏夕身上已經披了榮信陽的風衣,就對著一旁的青煙說道:“你真是不小心,風衣這種東西也能落下。”
李顏夕也看到元辰手中的風衣了,明明剛剛青煙還說著,也拿出來了,怎麽就忘了拿。就對著青煙說道:“青煙,你最近是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
青煙抬頭看了看榮信陽,搖了搖頭說道:“小姐,青煙沒有事。”
李顏夕看了看榮信陽,又看了看青煙,看不出什麽端頭,就說道:“我們走吧。”
元辰等人都上了馬車,馬車向著城外駛去。不一會就來到做瓷器的地方,榮信陽帶著李顏夕進去,李顏夕看著裏麵的各種瓷器,心中不由的感歎中國文化博大精深。
榮信陽帶著李顏夕進入內室,因為是榮家的機密,所以元辰並不能進入內室。李顏夕見過老師之後,榮信陽就出去了。
李顏夕專心的學著如何讓茶具成型,如何雕刻。教李顏夕的是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慈祥的老爺爺,剛剛榮信陽帶李顏夕進來的時候,恭敬的叫了聲劉叔,跟著他說話都是帶著您這樣的字眼,可見這個人在榮家的地位很高。
李顏夕很聰明,幾乎一學就會。李顏夕在現代也做過杯子,都是在飛速旋轉的轉盤上麵成型的,所以李顏夕算是有點基礎。學起來覺得比那個轉盤好多了,做的有模有樣的。劉叔看著李顏夕乖巧聽話,又這樣的聰明懂事,就打起了收徒弟的念頭。就對著李顏夕說道:“丫頭啊,你可有曾拜過什麽師父?”
李顏夕被劉叔這樣一問,有點摸不著頭腦。想著來到這裏,就元辰教了她一些防身的毒藥。還有教了她認識一些救命的草藥,和有劇毒的草藥,就沒有人教過她什麽了。而李顏夕也並沒有認什麽師父。就搖了搖頭,問道:“劉叔為什麽要問這個?”
劉叔抓了抓白胡子說道:“老身有一個怪癖,就是收徒不收有過師父的徒弟,老身想收你做徒弟,當然要問清楚了。”
李顏夕小心翼翼的捏著手中的泥巴,問道:“那劉叔你有多少個徒弟啊?”
劉叔看著李顏夕說道:“難道你也有怪癖不曾,認師父隻認沒有徒弟的那種。”
“嗯,還要終身隻收我一個的那種。”李顏夕喜歡劉叔,覺得他很慈祥,是一個有趣的老頭。可是做茶具隻是李顏夕為了白暮景生辰才做的,她自己對那種東西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還是不要認劉叔這個師父了。看著劉叔這個樣子,又不好直接拒絕,就拐彎抹角的說。她覺得像劉叔這樣的大師,肯定很多人想來拜劉叔做師父。而劉叔年紀這樣大了,肯定應該收過徒弟,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拒絕他了。沒收過也可以,李顏夕覺得,沒有一個大師是打算一輩子收一個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