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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為你如此了

  “多謝李老板的話,李老板這個朋友,顏夕也是交定了。是顏夕不好,不是他不好,顏夕配不上他。”李顏夕走到李老板的跟前,說道:“顏夕送你出去吧。”


  李老板擺了擺手,說道:“哪裏讓顏夕姑娘送我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曉得出去的路。我敢說,紅顏閣我還是很熟的。顏夕姑娘,你好好保重身子,信陽那邊,你再好好的想想。”


  李顏夕點了點頭,李老板見此,就離開了。李顏夕回到房中,看著一桌的菜,拿起筷子,對著青煙說道:“青煙,坐下和我一起吃飯。”


  青煙鐵青著臉,看著李顏夕說道:“小姐,榮公子都為你如此了,你怎麽還有心情吃飯。”


  李顏夕抬頭看著青煙,青煙鐵青著臉。李顏夕歎了口氣,放下筷子,對著青煙說道:“都收走吧。”


  青煙愣了愣,看著李顏夕起身出屋,也跟著上去。李顏夕回到房中,給自己到了杯茶,也給青煙到了杯,說道:“倘若你不是我身邊的人,倘若我不知曉你的性子。我真會覺得你喜歡信陽。你如今是心軟他的難過,還是怪我如此狠心的拒絕他?”


  青煙接過李顏夕遞過來的茶杯,說道:“我是心疼榮公子,榮公子對小姐如此好,現金拒絕不能在委婉一點,不傷害他一些嗎?”


  李顏夕喝了杯茶,說道:“我怎麽傷害他了?我剛剛委婉過了,是他非要逼問。你覺得傷害他我不難受?我心中也有不忍,也會難過,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你可知道?”


  青煙點了點頭:“要怪就怪老天爺,為何要讓榮公子喜歡上小姐,不是喜歡上別人。”青煙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失落。李顏夕聽著覺得有些怪,可是卻不曾想到過那個地方。看著青煙麵上有些倦意,她心中也有些亂,就說道:“你去吧,我想一個人想想一些事情。”


  平常青煙都不放心李顏夕一個人留在屋中,不過今日卻走的果斷。李顏夕看著青煙的背影歎了口氣。元辰不一會就來了,推門進來的元辰把李顏夕嚇了一跳,李顏夕看向元辰問道:“彈完了?可累了?”李顏夕說著就給元辰倒了杯茶。


  元辰看向李顏夕說道:“我是去給小姑娘治腿上,並沒有在底下彈琴,你今日是怎麽了?”


  李顏夕把茶杯遞給元辰,愣了愣:“沒事,剛剛信陽他說要以萬兩白銀為聘禮,迎娶我做正室。”李顏夕不知道該怎麽辦,壓在心中好難受,隻好和元辰說說。


  元辰心中緊張起來,看著李顏夕問道:“你答應了嗎?”


  李顏夕搖了搖頭:“我已經為人妻,怎麽可能會去嫁給信陽。信陽他說一生一世隻會有我一個妻子,我那麽不潔,怎麽值得他為我如此。況且現在我心中放不下他,再說了,信陽家中有榮菡,我怎麽放不下對榮菡的恨。我隻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孤獨終老,這就是我希望的。”


  “有我陪著你呢,你不會孤獨終老的。”元辰看著李顏夕,堅定的點了點頭。李顏夕笑出聲,說道:“我就是怕信陽以後視我為陌路人。我舍不得他這個好朋友。”


  元辰歎了口氣,說道:“小夕你應該明白,想愛不能愛的痛苦,如今信陽也是如此,想愛卻不能愛。所以信陽對你形同陌路也是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們要去學會麵對離別,而不是一味的害怕和逃避離別。”


  李顏夕笑了笑,看著天上的明月說道:“我對信陽,對你們,都是有情的。不過那是友情,而信陽對我,卻是那種感情。他也曾明裏暗裏的跟我說過,但我卻躲過去了。我不敢正麵的去麵對這份感情。是我錯了,是我不忍心傷害,害怕離別,倘若最初我就拒絕,斷了他的念頭,斷了他的青絲,那麽,是不是如今,這樣的事情就不會出現。我的心軟,隻是讓他對我的情越來越深,我的懦弱隻會讓他現如今那麽痛苦。”李顏夕頓了頓,說道:“不隻是他。還有紅果他們,倘若那時候,我在有主見,在勇敢一些,不再一味地逃避,現如今他們應該還會活著。我總覺得這樣做是為他們好,可是卻偏偏害了他們。大元,你覺不覺得我是一個可悲的人,你覺不覺得,我如今如此,是我活該。”


  “小夕。”元辰看見李顏夕如此,安慰他說:“不是你的錯,我們誰都沒有錯。”


  李顏夕閉上眼睛,說道:“不,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他們。或者說我不應該恨榮菡,不應該恨他們,應該恨的是我自己,倘若不是我,他們又怎麽會慘死至此。我……”元辰怕李顏夕在想下去,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就一個手刀打暈了李顏夕,讓丫鬟進來服侍李顏夕躺下之後,元辰就守著李顏夕,一整晚都不敢睡。


  而同樣一整晚沒有睡的還有青煙和榮信陽。青煙進入房中,從角落處拿出一卷畫像,打開上麵畫著的正是榮信陽。青煙看著榮信陽的畫像說道:“為何你愛上的不是我,是小姐。我知曉小姐很好,我也知曉我不夠好,可是為何你要愛上的是她。如今她斷了你們兩個的情也好,免得我傷到你。”青煙看著那個畫像,淚水滴在畫像上麵,青煙看著淚水化開了墨水。青煙忽然一手撕了畫像。看著畫像碎片,青煙歎了口氣,說道:“即使,我愛上了你,今生我是無法陪在你身邊了,可是為何我明明知道如此,卻還是想陪在你的身邊呢?”


  青煙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惹了一身的情殤。而榮信陽也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被傷的遍體鱗傷。榮信陽回到榮府中,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做了一會之後,榮信陽起身,去到了榮家的酒窯。看管酒窯的上官老頭,是從小就在榮府長大的,如今已經年過半百了。之前的榮府管家,當管家久了,有些厭煩,就來到了酒窯看管酒。


  見到榮信陽進來,就問道:“今日你怎麽有空來這裏?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上官老頭,救了榮父一命,所以在榮家並沒有人把她當成是下人。他更是榮信陽的教習先生,榮信陽和他十分親。榮信陽看見上官老頭說道:“是來這裏找酒喝。”


  “你有愁了,你說說,是什麽,不說我就不給你酒喝。”上官老頭人雖然越活越老,可是性子可謂是越活越年輕。


  榮信陽摸了摸自己的臉,搖了搖說道:“隻是想找酒喝,沒有什麽愁。”雖說上官老頭是看著榮信陽長大的,可榮信陽哪裏說得出自己被拒絕這樣的話。


  上官老頭歎了口氣,說道:“你莫要瞞我,雖說我如今歲數已經高了,眼睛也有些不好了,不過我看人的本領倒是一點也沒有落下。不說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就說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和你父親,當年和你母親吵架的時候是一樣的。”


  榮信陽看著上官老頭,問道:“你說這紅線為何牽了,又剪斷呢?”


  “你說的可是紅顏閣的那個小娃娃?”上官老頭抓了抓自己的白胡子。


  榮信陽點了點頭,說道:“我今日下了萬兩白銀想要以此為聘禮,娶她過門,可她說她不配進榮家,她說她心中有人。”


  上官老頭抓了抓白胡子,說道:“這可謂是情深緣淺,你小子怎麽就偏偏喜歡上這樣的一個姑娘。我聽著做瓷器的老家夥說過這個小丫頭,這個小丫頭很受那個老家夥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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