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應該不會
“應該不會,如今出城都會嚴查,想必是曆軒夜動用朝堂上的勢力了,而榮府的所有封鎖的生意也解了,如今隻剩下幾家了。”榮信陽看向重點圈出來的幾家說道:“寧侯爺府,寧侯爺是一品軍侯,和軒王爺常年軍政不和,而更和軒王府中的三夫人蘇若的父親蘇譽不和。你們記不記得當初在紅梅林中顏夕叫三夫人一聲蘇姐姐,怕隻是怕被有心人聽去了,而當時軒王爺想娶顏夕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是不是寧侯爺想要拿顏夕出氣,或者拿顏夕威脅他們什麽,才把顏夕抓走。而第二個就是你父親丞相白蕭年,他和顏夕的恩怨你也知道,不過你不能去讓羽裳去,你去我看不出什麽,到時候壞了你們父子情可不好。”榮信陽雖然是笑著說出這段話的,不過心中緊張得很,畢竟李顏夕到現在還沒任何消息,也不知她如何了。
“父親他,倘若真的做了這樣喪心病狂的事,那麽我便不認他這樣的父親。”白暮景最恨官場爾虞我詐,當初白蕭年對李顏夕下手,倘若不是李顏夕勸解,白暮景應該早就和白蕭年決裂了。
滄漄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來曜城也許久了,聽聞得事也很多,知道的事情也有許多。我隻是說說,並無有意冒犯,暮景見諒。白丞相在官場上隻要意見不和者,必鏟除。許多人和白丞相一言不合,不管你多大的官職,他都要把你的所有做過的事情翻一翻,找到罪證,麵呈皇上,讓皇上決斷。而沒有的就安個罪名,再讓殺手趕在皇上審問之前殺之,就給清清白白之人加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和一個畏罪自盡的說法。你最厭惡的朝堂黑暗,卻是你父親在朝堂上麵生存的必須要用的方法。顏夕我們都知道,可是卻不忍心和你說,如今我確不想再瞞你了。”
白暮景握著手中的茶杯,手微微抖,滾燙的茶水潑在手上都不覺得疼。白暮景笑了笑說道:“父親,這就是我的父親。我本來覺得白家應該是清清白白的官宦世家,卻不曾想到父親卻是在朝廷之上如此的黑暗。妹妹入宮,我確不入朝為官,父親逼了許久,看著我真的不想入朝為官,他也就不逼我了,我以為父親是真的是這輩子不會在逼我了,倘若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那我遲早也會被他逼著上了朝堂,變成我曾經最厭惡的那些人。那些冷血,眼中隻有權位錢財的人,那些不顧百姓死活的人,被官場熏陶,變的麵目全非,變的和現在的父親是同一種人。”
滄漄把白暮景當成朋友,不想讓他被父親麵上做的那些善事而迷惑。李顏夕說過白暮景單純,他認識的白蕭年比他們認識的白蕭年簡單得多,所以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白暮景為好,他會承受不了。滄漄拍了拍白暮景的肩膀,他覺得說出這些沒什麽,卻沒有想到白暮景聽到會如此的痛苦:“暮景,你不會的,你若入朝為官想必是一個清官。”
元辰歎了口氣,看向榮信陽說道:“暮景你先回府吧,信陽也先回去吧。天就快亮了,你們兩個倘若不回去,會讓他們起疑的。”
榮信陽看著外麵的天,點了點頭。跟著白暮景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龍門鏢局。滄漄看著暮景的背影,問元辰和秦羽裳道:“我是不是不該告訴他這樣的事實,他好像真的承受不起。”
“你是對的。”元辰坐下看著地圖說道:“你如今不告訴他,他日後也會懂得,倘若是無意中得知也罷,倘若是在碰上什麽事情得知,怕是怕會有危險。不過如今顏夕被劫,他心中不好受,你這樣讓他心中更是不好受。他不知回去要如何麵對他的父親,也不知要如何麵對我們,麵對顏夕,麵對死在他父親手下的忠臣和無辜的百姓們。”
秦羽裳從懷中拿出在安惜語密室中找到的證詞說道:“我在軒王爺府中找到了這個,因是軒王府八夫人和其他幾個人的恩怨,我就帶出來了,剛剛榮公子在,而這個恩怨中又有關於七夫人榮菡的,故沒有拿出來,如今你看看是否要留著。”
元辰打開一看,看見上麵寫著的一幕一幕,比李顏夕親口說的還要凶殘上許多。元辰終於懂得李顏夕為何執著於過去,不肯放手,也終於明白這些對於李顏夕的傷害,不隻是她平平淡淡說出來的那麽風淡雲輕,一個個計謀,對一個絲毫沒有心機的女子,心思單純的女子,一場場陷害,害她從雲端跌落,最後毀容,被安上通奸的罪名,被浸豬籠。這樣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不是太過殘忍。李顏夕處置榮菡的時候,元辰覺得李顏夕心太狠,畢竟榮菡現在還大病著。如今在看這個,元辰不會怪李顏夕,比起她的痛來說,榮菡的不算什麽。
元辰看完之後,就好生收起來了,對著秦羽裳說道:“這是關於軒王府八夫人的事情,等找到顏夕之後,我自會交給她,這件事你就不必在她麵前提起了。”元辰不想讓李顏夕在麵對一次那樣的痛,可能這張紙寫著有李顏夕想知道的答案,可元辰卻不忍心讓李顏夕知道,因為太痛了,就連他這個戲外人都覺得痛,那李顏夕這個戲中人痛得不更深。元辰不想讓她在勾起往日上心之事,不過元辰也想她放下心中仇恨。
“八夫人的事?”滄漄看向元辰,不知元辰為何要收下這個,又想到現在的紅顏閣以收集消息為主,也不問了。看著地圖指了幾個點,又開始和元辰商討李顏夕到底在哪裏的事。
外麵的人瘋狂的找李顏夕,李顏夕卻一夜好眠。李顏夕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密室。密室除了一張她睡得軟塌,還有一張桌子,什麽都沒有,四周都是石壁,沒有窗,沒有門。李顏夕起身,聞著空氣中的熏香,心中想道:“這裏到底是哪裏,熏香也隻是一些安神香,並沒有怕她逃脫而加上什麽迷藥,他們真的不怕她逃脫嗎?是他們太自信,太小看她。還是她真的逃不出去。”
李顏夕正在沉思著,突然一聲開門聲把她嚇一跳。李顏夕連忙抬頭看著拿著飯菜點心茶水進來的丫鬟門。領頭那個看著李顏夕說道:“姑娘,你醒了?”
李顏夕點了點頭,看著他們把飯菜放下來,問道:“這裏是哪裏,你們為何帶我來這裏。”
領頭的丫鬟看著李顏夕說道:“主子讓我們好生伺候姑娘,並未告知為何要帶姑娘來這裏的事。想必過幾天主子就會來見姑娘,到時候,姑娘想知道的,該知道的都會知道的。我奉勸姑娘一句,我們不會對姑娘怎麽樣,既來之則安之,請姑娘不要想著怎麽逃出去,自找苦吃。”
李顏夕冷笑幾聲,拿出懷中元辰給的毒藥撒向她們,看著倒地掙紮的她們說道:“就像是這樣?我雖不知道你們主子為何把我關在這裏,可是我也不願意就這樣任人宰割,再見了。”李顏夕笑了笑,抬腳就往外麵走。可是剛剛出石門,就被不知道在哪裏出來的四個人攔住,那四個人看著裏麵的丫鬟全部倒地之後,就說道:“請姑娘回去,我們會讓人在送一份飯菜來給姑娘。”那四個人神色冰冷,武功極好,李顏夕心中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