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再提往事
菊兒點了點頭:“是啊,如今我在也不會回到青木師父和葬花師父的身邊。雖然我還沒有出師,可是軒王爺想要我在這個亂世之中陪著小姐你,這是軒王爺送你的第一個賀禮,小姐你喜歡我這個賀禮嗎?”
李顏夕勾起嘴角點了點頭:“喜歡,他能為我想得如此周到,真是難為他了。”
菊兒拉著李顏夕的手:“小姐,軒王府中的那些女人可是不好對付的,你真的想好了嗎?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是無法估量的。”
李顏夕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道:“你一個小丫頭懂得什麽女人的嫉妒心啊。你小姐我會怕那些女人嗎?”
菊兒皺了皺眉頭,看著李顏夕隱隱擔心。李顏夕看著菊兒這個樣子,似乎是進過軒王府中,就問道:“你有見過他府中的那些女人。”
菊兒點了點頭:“有一次和葬花師父去找軒王爺的時候,有幸目睹了軒王府中的夫人的一桌飯局,那時候七夫人榮菡還在府中,麵上雖然都是帶著笑的,可是句句卻藏刀,聽著菊兒心驚膽戰的,比皇帝的後宮還要可怕?”
李顏夕輕笑一聲,問道:“皇帝的後宮如何不可怕了?”
菊兒坐在李顏夕身旁,掰著手指說著:“小姐你想啊,皇帝的後宮如今專寵的就是暮妃,而暮妃又不和那些人來往,有著皇上恩寵,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那些女人拿她沒有辦法,就隻能恨得牙癢癢。就沒有針鋒相對,勾心鬥角一說了。”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沒有勾心鬥角,針鋒相對。可是後宮多的是心計,笑中藏刀這樣的心計,陷害自己身邊的人,把身邊的人推入地獄,不隻是陷害自己身邊的人,還是陷害身邊的人的孩子。後宮比王府的可怕得多,如今皇上盛寵暮妃是一時,倘若有一天不寵愛了,即使暮妃是如今皇上身邊的紅人白丞相的女兒,也難逃被折磨的噩運。皇上如今寵她不過就是看著太後的臉色而已,畢竟白蕭年可是皇上的親舅舅,白暮翾叫皇上也得叫一聲表哥的。故隻要太後在,皇上寵著,那麽白暮翾在宮中的日子也會很好過,不過倘若白丞相權傾朝野,威脅到了皇上的地位,有了造反的能力,那麽皇上對待這位親舅舅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菊兒擔心的看著李顏夕,問道:“倘若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麽軒王爺大業成了之後,身為軒王爺的九夫人,小姐你且不是要入後宮,那時候這樣的日子你不是也得過嗎?再說了,小姐您的出身要當皇後有些困難。”菊兒說完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李顏夕的臉色。
李顏夕如無其事的喝著茶,說道:“我並沒有想到那麽多,當初答應之時,也就是一時的腦熱。既然答應了,那麽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菊兒看向窗外的黑衣男子,歎了口氣說道:“軒王爺,您來了也不進來。”
曆軒夜翻窗進屋,輕笑一聲說道:“你們兩個說梯己話,本王怎麽好打擾。再說你們許久不見也是因為本王,本王長廊之下賞雨等等你們也無妨。”
菊兒給曆軒夜行禮,之後就說道:“哪裏敢讓王爺等著,王爺和小姐想必有要事要聊,菊兒先行退下了。”
曆軒夜點了點頭,李顏夕吩咐丫鬟給菊兒收拾一間幹淨的房間,才回來。曆軒夜正站在窗前賞雨,雖剛剛站在長廊之下,衣角卻不見一點點雨跡。李顏夕緩緩的走到他身邊,和他一同共賞雨景:“今日還是一個豔陽天,可是如今卻下起了雨,萋萋小雨,想必明日天就要晴了吧。真是應了那句話,天有不測風雲。”
曆軒夜並未說話,隻是看著雨幕。李顏夕抬頭看他,許久才開口:“你今日為何而來,莫不是想在我這賞賞雨景吧。”李顏夕看著曆軒夜皺著眉頭,麵色嚴肅,就問道:“可是又出了什麽事,讓你如此的犯愁?”
“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就不說出來讓你擔心了,這些我自會處理,你就安安心心的過幾日做我的九夫人好了。”曆軒夜看著李顏夕麵色不是很好:“你今日又怎麽了,愁眉苦臉的?”
李顏夕想到今日呂侯爺說的事情,歎了口氣,來到桌邊倒了兩杯茶,遞給曆軒夜說道:“我本以為我可知曉天下之事,可是卻不知你當年的心酸往事,如今我才是知道你為何如此對待長公主,又在知道長公主並非皇族血脈之時,還要如此的幫著郡主。默妃當年帶你的恩情,長公主的情意,比那兩個如今在宮中,和你血脈相連的人還要待你好上幾分。雖說默妃當年是為長公主在謀劃,可是她也有幾分真心,不是嗎?”
曆軒夜手握白玉茶杯,輕輕念叨:“是啊,她們和我並無血緣關係,卻帶我勝過和我骨肉相連的長兄,母後。”
李顏夕上前一步,握住曆軒夜的手。雖然有茶杯暖手,可是曆軒夜的手還是十分冰涼。李顏夕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心中的苦,你身為皇後的兒子,卻不被皇後待見。而皇後在宮中的宿敵許多,你這個不被待見的皇子,自然是被很多被皇後欺壓的妃子們虐待,那些日子你到底是如何過來的?你和你母後坐下來好好的聊聊的時候,那時候你母後卻勸你放棄皇位,勸你讓位於兄長,俯首稱臣。你應允了,出宮逍遙,可是你前腳剛剛走,你母後後腳就開始處理你在朝廷中的人,那時候你的心應該何其的涼啊。”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眼中帶著淚水:“這段心酸往事,我知道你不想提起,也不願意被提起。倘若今日不是呂侯爺和我說,我也不知道有這樣的一段淵源。如今你做的一切也隻是為之前給之前那些人一些交代而已。隻是我為你心疼,那樣的一段日子,我為你心疼。”
曆軒夜拍了拍李顏夕的手安慰說道:“都過去了,呂侯爺為何要多嘴和你說這些。”
李顏夕搖了搖頭,說道:“倘若不是他多嘴,如今我想我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呂侯爺是真心待你好的,我知曉他和我說這些,隻是讓我知道你的心酸而已。”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強忍著淚水,點了點她的臉說道:“傻丫頭,都過去了。”
李顏夕點了點頭,看向窗外的雨說道:“是啊,都過去了,如同雨一樣,總會有雨過天晴的一天。”李顏夕雖然如此說,可是她知曉,這段記憶在他的心中永遠都不會磨滅,就如同紮在他心頭的刺。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喝了茶,又給他倒了一杯問道:“今日你到底為何而來,倘若隻是為了送菊兒這個禮,那麽也不必要在這樣的雨日出來吧。”
曆軒夜跟著李顏夕坐到桌邊,李顏夕把倒好的茶遞給他。他歎了口氣說道:“也並不是因為要把菊兒送到你身邊,隻是今日你們見到了墨瑤,那邊知曉你救了墨瑤,一定會想除掉你,以寧侯爺的脾氣,今夜會派高手前來,雖有斷魂在,可是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故過來看看。今日倘若不是元辰的毒,想必斷魂也未必站的什麽上風,你這個護衛心太軟了。”
李顏夕點了點頭:“我還是慶幸她是一個心軟之人,倘若她殺人如麻,連自己的親友都下得了手,我又何必留她在身邊。況且有元辰在,她們兩個在我身邊你不必擔心,如今又加上一個菊兒,你就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