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情敵
曆封言扶著額,擺了擺手道:“你們退下吧。”
白蕭年和寧侯爺一同退下,出了禦書房之後,白蕭年和寧侯爺客套了兩句,寧侯爺就先行離開。而白蕭年則看著偌大的皇宮,想著曆軒夜小的時候,他也曾經帶著他走過這座宮城,如今早已經物是人非。天下隻容得下一個九五至尊,天下如今已經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麵了。
而如今的曆軒夜和李顏夕已經來到了清楓山腳下,清楓山上有一位世外高人,也有一個家族有一本傳世的鑄劍譜,世人很少得知這個家族的存在,卻曆代帝皇都會知道這裏的這個家族,或許是因為這裏的鑄劍譜的珍貴吧。
彎長的石階一眼看不到盡頭,仿佛通到天界一般。兩邊的翠竹長得十分好,曆軒夜拉著李顏夕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上去。李顏夕雖然是練過一點輕功,不過還是沒有武人體魄,不到半山腰就已經受不了了,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坐在地上一步都不想走的樣子,拉起她說道:“本來想著你應該會喜歡這沿途的風景,可卻沒有想過這個山對你來說太高了一些。”曆軒夜伸手環住李顏夕,足尖輕點,幾個起落,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山頂。李顏夕從山頂看剛剛的那個階梯,階梯的盡頭竟然是一棵棵花開得極好的桃花,皺了皺眉頭道:“如今已經是五月天了,為何這裏的桃花還是開得這樣好?”
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一個白衣男子,白衣上麵繡著一片一片的桃花,李顏夕不由得感慨這裏的人穿著怎麽那麽怪異,為何都是喜歡繡上一些不符合自身的東西。白衣男子道:“長階隻是為了擋住那些沒有毅力的人,卻沒有擋住武功高強的人。不過這個長階最美的景物你們怕是錯過了,就是翠竹和桃花交匯的地方,有很多的珍稀花種,是很好看的。至於這個五月開的桃花嘛,姑娘你猜一猜,倘若猜對了,我就讓你過去。倘若沒有猜對,那就不能讓你過去。”
李顏夕看著麵前這個吊兒郎當的人,皺了皺眉:“因為山太高了。”
白衣男子愣了愣,卻沒有想到李顏夕答得那麽直白,不過轉而笑道:“姑娘有這樣好看的容顏,還如此智慧,真是才貌雙全啊。姑娘不知叫什麽明智,家住何方啊。”
李顏夕被這個人纏得實在很煩,看著跟上來的秦羽裳說道:“把他扔下去。”
“是。”李顏夕看著秦羽裳三下兩除二的就把他製服了,愣了愣道:“你難道不會武功?”李顏夕以為這座山上的鑄劍家族應該都是會武功的,看著這個人的打扮也不像是小廝啊,卻沒有想到他如此輕易的被秦羽裳製服。
白衣男子麵色紅了紅,想著睜開秦羽裳的束帛,可是怎麽也睜不開:“誰說我一定會武功,夜兄,你帶上來的女子,看著是一副溫柔樣子,其實骨子裏麵是如此的凶悍,你快讓她們放開我。”
曆軒夜站在一旁左右不幫,一副看戲神情。李顏夕翻了一個白眼,道:“羽裳,還是把他找一顆樹吊起來吧。”
白衣男子臉色慘白,看著秦羽裳真的要把他吊上去,連忙喊到:“夜兄,夜兄。”
曆軒夜輕笑一聲道:“放他下來吧,你也應該改改你這個毛病了。”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和這個男子十分熟悉,向著秦羽裳叩了叩首,秦羽裳手一鬆,他就至今的掉下來了。李顏夕打量著男子不過就是二十幾歲的模樣,看著挺正常,也沒有什麽毛病,想來應該是亂調戲人的毛病應該改改了。
秦羽裳看著男子不屑於顧,忽然不知道哪裏走出來一個白衣老頭,老頭向著曆軒夜行了一個禮,又看到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如此不沉穩,真是有辱我範家名聲啊,你去書房,抄一本道經書吧。王爺不要見笑,裏麵請。”
白衣男子哭喪著臉,不過也不敢說不是,就朝著一個方向去了。老人引著李顏夕等人來到一個精致的閣樓麵前,自有小廝開了門,而進到屋中,青色垂簾紗,大到書櫃,小到小小的瓷瓶都是精致物品。而垂簾紗和糊窗的窗紗都是一樣的青色,茶具等文房四寶都是以玉為主,而擺花放畫的瓷瓶都是精致的白色瓷瓶上麵勾勒著朵朵梅花。
老人請著曆軒夜坐下,話裏行間雖然透著尊敬,卻也是不卑不亢。老人看著曆軒夜道:“王爺來可是要拿走那些東西,距離還有大半年呢。”
“不,如今來是給您一個錦囊的,這個錦囊,在你覺得需要打開之時方可以打開。”曆軒夜從袖挽之中拿出一個繡工精致的錦囊遞給老人。老人接過之後,對著曆軒夜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第九任夫人,李顏夕。這個是範家第八十三代傳人,範呈老先生。”
李顏夕起身,微微向著範呈行禮道:“顏夕見過老先生。”
“夫人不必多禮。”範呈笑了笑。
李顏夕坐下之後,看著範呈說道:“顏夕在紅顏閣的時候,就聽聞範家的事情,範家在以前可是江湖世家之首,以鑄劍聞名天下,不過最近幾百年,江湖上卻漸漸沒有了範家的消息,卻沒有想到您歸隱在此,倘若被天下人知道,那麽剛剛看見的階梯怕是要被踏平了。”
“那些都是先輩們的留下來的虛名,如今的範家已經不再是世家大族,隻求平平靜靜的做一個平凡之人罷了。”範呈抓了抓胡子,道:“那裏比得過如今夫人的紅顏閣的名聲。”
“紅顏閣怎麽能跟百年世家相提並論,雖說如今的範家是已經不被人得知,可是還是有根基在的,故即使紅顏閣過了百年還是比不上你們範家的。老先生太看得起紅顏閣了。”李顏夕這段話可以說是謙虛之話,也可以說是實話。
這個時候,一個看著不足十二歲的少女緩緩走進來,向著眾人行禮之後,把茶壺放下,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範呈看著女孩道:“風兒,還有什麽事嗎?”
“姐姐聽聞軒夜哥哥來了,故讓哥哥一會過去找她一趟,說是有好的東西要相贈,而隻讓哥哥一人去。”風兒看向李顏夕,皺了皺眉,補充道:“南城哥哥等人都不能跟過去。”
範呈看著風兒說道:“不許胡鬧。”
風兒看向李顏夕,道:“風兒哪裏有胡鬧,本來就是姐姐讓風兒過來傳話的嘛,而且姐姐也有許久沒有見到軒夜哥哥了,想說的話肯定不比你少,爺爺,你就快點說讓哥哥去見姐姐嘛。”
範呈瞪了風兒一眼,看寫李顏夕麵無表情的樣子,道:“夫人見笑了,這個是我的孫女。”
李顏夕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風兒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一直看著李顏夕。範呈和曆軒夜聊完之後,曆軒夜就獨自一人向著一個方向而去,南城也沒有跟著,也沒有留給李顏夕一句半句話。
李顏夕起身,走出屋外,原來大好的景致如今在她的眼中也變得十分不好看。李顏夕抬腳就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地方走走停停,而風兒一直在跟著她,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跟著她。
李顏夕來到一個茶園之中,轉身看向不遠處的風兒說道:“我不會去打擾他和你姐姐的,你不必再跟著我。”
風兒愣了愣,之後便緩緩走到李顏夕麵前,一身白衣,頭發隻用一根白綾挽起,走路的時候身上有著叮叮當當的響聲。風兒抬起頭看著李顏夕道:“你可知道哥哥和姐姐認識的時候,可是比你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