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回憶
冷顏的手輕輕抵住唇邊,說:“噓,你好好的感受一下,你和你的滄漄,兩個人,行走江湖,對酒當歌。一起看遍千山萬水,看遍世間所有的人物,那種愜意的生活,你還不想去過嗎?你想好再告訴我答案,不過倘若是我的話,那麽我絕對不會讓人從手中奪走幸福的。”
冷顏說完對著三娘妖嬈一笑。轉身離開,不帶走一片枯葉。三娘看著手中的長鞭,麵上有掙紮的神情。很多次三娘起身想離開這裏,不過碰到門把的時候,忽然想起,李顏夕痛苦的臉。三娘抬頭看著正在樓上看著她的冷顏,微微一笑,許久緩緩才說出:“即使那樣,我也要救她,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想我在有生之年做過後悔的事情。”
冷顏聽見挑了挑眉,低頭看著三娘輕笑出聲:“你確定,要把心愛之人推出去?”
三娘握緊了手中的長鞭,點了點頭。冷顏眼中也微微變冷,三娘看著冷顏淡淡問道:“她到底怎麽招惹你了,讓你如此想對她痛下殺手?”
冷顏皺了皺眉道:“不過就是嫉妒罷了,畢竟帝皇之愛如此難得,她竟然如此輕易得到了,我隻是想看看他們生不如死的樣子罷了。”
三娘皺了皺眉,能感覺到冷顏的冷血,感覺到有些惡心。冷顏翻身下樓,手中已經不是酒葫蘆,而是不知道哪裏來的短刀:“你怎麽不帶他的人前來,那樣從我手中搶草藥的勝算不是更加大一些嗎?”
三娘抓緊了手中的長鞭,冷冷說道:“那樣你就沒有辦法活下去了。”冷顏微微一愣,看著三娘的眼睛之中也有不一的光。
李顏夕再次陷入昏迷,情況危急。元辰在幫著李顏夕診的時候,淡淡的說道:“已經。”元辰並沒有繼續說,隻是淡淡的搖著頭。
曆軒夜坐在李顏夕的旁邊,兩個人十指相扣,李顏夕疼痛的時候都會用力的掐著他的手,他能感覺到李顏夕的疼痛。曆軒夜生來就帶有一種劇毒,卻因為用藥而被壓製了。而這種毒正好可以和李顏夕體內的毒相克,這是李顏夕刺傷曆軒夜的時候,元辰發現的。而曆軒夜那場大戰上麵中的毒,如今還沒有結清,不過對李顏夕來說,種這個毒藥的人,可是最好的解藥。
曆軒夜抬起頭,問元辰道:“可還有方法?除了琉璃草之外。”元辰看著曆軒夜淡淡說道:“倘若我說要用你的性命換她的,你可願意?”
曆軒夜沉默了許久,久到元辰以為曆軒夜不舍的,想要離開的時候,才緩緩的說道:“倘若可以,朕願意。”
元辰回頭差異的看著曆軒夜,曆軒夜隻是淡淡的看著沉睡的李顏夕。倘若可以救你,沒有命又算什麽,我不在乎。
司空絕臉上劃過一抹笑容,隻是淡淡的看著差異的元辰緩緩說道:“既然皇上都如此說了。那麽你還不去辦。”元辰回過頭看著司空絕,麵上閃過一絲別人看不懂的情緒。司空絕輕笑一聲就離開了,而元辰淡淡的看了曆軒夜一眼也跟著司空絕離開了。
司空絕離開房間來到院中,看著屋中的曆軒夜微微一笑道:“即使你囚禁我又如何,隻要那個人還活著,隻要你還在乎她,我就可以讓你這個帝皇生不如死。”
房中就留下了曆軒夜和李顏夕兩個人,軒夜拉著李顏夕的手緩緩說道:“第一次見到你,丞相府中,我隻是隨手點了一個丫鬟,沒想到卻失了心。我把你帶到府中,不過就是為了看看丞相他還能怎麽樣,本以為你會安安分分的在我身邊,卻沒有想到你會如此的不安分。一步一步讓我迷失了心,我在掙紮,在告訴自己,自己的大業還沒有完成,不能對一個女子動心,可是心不由我。花前月下,你的一舉一動是如此的真實,原以為你是在做戲,以為你是丞相府中派來的探子,多次試探都讓人出乎意料,你有經世之才,卻不想和我討論國事,卻隻想問我晚膳想吃什麽,或則問我做的衣裳好不好看。”
李顏夕沉睡之中,好像聽聞有人在耳邊念念叨叨的在講故事,卻聽得有些不真切,想聽得真切一些,就忍不住的疼。曆軒夜繼續緩緩說道:“我試探很久,才覺得你應該不是丞相派來的探子,卻又怕萬一,就想讓人盯著你,然後慢慢冷落你好了。而你卻隔三岔五送來糕點,一點都沒有看得出是我的有意冷落。你雖然沒有傾國容貌,可是這樣一點一點的就打動了我的心。我開始不敢相信,也不願去相信我竟然在一個女人身上迷了心智,畢竟我們這一類人是不能有軟肋的。我開始限製自己,不讓自己去看你,卻發現,離你越遠,就忍不住的去想念。相思之痛,緩緩折磨著我,我想著應該你也是一樣。即使每晚不留宿於你的院中,腦海中卻滿滿都是你。”
曆軒夜抬起手,緩緩劃過李顏夕的眉眼道:“那個時候的你,我卻如此喜歡,並不是看容貌。小的時候,我不受父皇看中,不受母親寵愛。默妃出現的之前,我都是一個人在宮中,一個皇子,能讓一幫太監欺負,是有多淒涼境界。他們知道,即使我告訴母後,母後無非就是責罰他們而已,也不會怎麽去較真什麽,畢竟母後不在乎我,她的眼中隻有皇兄。很多次,深夜做夢,夢中都是母後的臉,她總是笑著對我說,皇位是你皇兄的,倘若你敢和他搶的話,那麽我手中的匕首會忍不住殺死你。我不懂得母後為什麽會如此,不過我還是害怕。而你的細心體貼讓我忘記了害怕,你在身邊我就不會有噩夢,你能不能起來告訴我為什麽。”
李顏夕緊緊握住曆軒夜的手,忽然緊皺眉頭,心頭十分的疼痛。曆軒夜淡淡的看著李顏夕,手放在李顏夕的唇邊,李顏夕張口就咬住了曆軒夜,曆軒夜皺了皺眉,感覺到手上的疼痛,也不顧手上鮮血淋漓。繼續說道:“那件事情,我對你的處置確實是過了。那一掌打在你的身上,心疼的卻是我。雖說我不願承認,卻是故意如此做的,我憤怒,你如此做就等於你確實是宰相的人,我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不過就是你們女人爭鬥的把戲而已,可是我卻想利用這個,漸漸的淡忘你。畢竟你在我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我都不想麵對。史書中,拿著血跡斑斑的教訓,告訴我,帝皇沉迷於一個女人,不然就是女人攝政,不然就是女人成為紅顏禍水。”
曆軒夜握住李顏夕的手,輕輕問道:“顏夕,你怪我嗎?你怪我那個時候放開你的手嗎?我本想著疏遠你,讓你留在那裏,漸漸的被人淡忘,即使是他日,我失敗了,你也不過就是我的妾室之中的一個而已,並不會受多大的苦,你隻要忍忍那些人的折磨就好了,也沒有再會拿你的性命來威脅我,畢竟你不過就是一個就是一個無名的妾室而已,可是你為何如此的不安分。我大戰歸來,你已經屍沉湖底了。我不願意讓別人去找你的屍骨,我害怕找到之後,就等於你真的死了。我不願相信你已經死了,盡管很多人都如此說,我也不願意相信。老天垂憐,你終究還是沒有死,而換了一個樣子,換了一個身份出現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