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你究竟有沒有愛過
“原來如此。”李顏夕笑了笑道:“如今你們新婚燕爾，就不要為這點小事憂愁了。”李顏夕起身說道:“你好好裝扮裝扮，畢竟我如今是皇後，既然來這裏了，有些人還是要出去見的。”
秦羽裳點了點頭，李顏夕緩緩出去，對守在門口的小廝說了兩句，小廝就連忙離開了。李顏夕沿著長廊望過去，長廊盡頭是一個玄衣男子和穿著大喜服的男子，在說著什麽。李顏夕並不馬上去到他們身邊，隻是靜靜地看著園中風景。過了一會，兩個人交談之後，曆軒夜緩緩到李顏夕的身旁。李顏夕抬頭看他，皺了皺眉。
曆軒夜問道:“今日是怎麽了？”
李顏夕說道:“剛剛那個人是東晟國的，東晟國你的勢力我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你是不是知道他的存在。”
曆軒夜挑了挑眉，並未說話。李顏夕看著曆軒夜說道:“那日，靜北王爺和你都十分奇怪，說的話我都捉摸不透，如今想來你們應該是說這個。你們到底想怎麽樣，剛剛那個宛冰楓，你們是知道是嗎？她和我如此之像，根本不是帶上人皮麵具，這個人留在這裏是多大的隱患。”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猶豫的樣子，心就涼了半截，李顏夕猛的甩開曆軒夜的手問道:“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這張臉？”
曆軒夜皺了皺眉，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如此樣子，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掉，李顏夕歎了口氣道:“我在問你一次，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這張臉？”
李顏夕轉過身，擦拭著淚水，卻被一道力度猛的往懷中帶。隻聽見他沉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雖說如今他們沒有入朝為官，可是畢竟他們多多少少身上都有東晟皇族的血脈，他們家中曾經下嫁過兩名公主。可是這個宛冰楓從來沒有出過家門，是待至閨中閨閣小姐，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相貌。她來到北冥我才有所察覺，不知道她真的是無意還是有意來到。”李顏夕抬頭看著曆軒夜，眼中含著淚水，許久才微微一笑，道:“許久都沒有如此耍小性子了，你剛剛是暗中承認你心中隻有我了嗎？”
“寶嫣的時候，就對你如此，可見我不是那種偏愛絕色之人。”曆軒夜微微一笑，抬起手劃過李顏夕的鼻子，眼神卻看向暗處，閃過一絲殺氣。
李顏夕笑了笑，點了點頭道:“誰知道你不是嘴上說說呢。”拿過帕子擦了擦淚水說道:“還好今天是素裝出來，倘若是盛裝的話，如今的狀應該化開了吧。”
曆軒夜幫著李顏夕整理散落在額頭的碎發說道:“素裝也十分的好看。”
李顏夕點了點頭，擦幹眼淚之後就拉著曆軒夜緩緩的向前走，看著周邊的風景越看越熟悉。回想起剛剛過來太過匆忙而沒有仔細看得路，又想起來秦羽裳苦澀的表情，緩緩說道:“這裏和嫉妒很像啊。”
曆軒夜點了點頭，輕輕握住了李顏夕的。李顏夕抬頭對他微微一笑說道:“即使如此，可是還是喜歡王府。”李顏夕再次抬頭的時候，看見雖然曆軒夜還是在沉著臉，不過眼中有笑意。
回到招待席之中，眾人都已經落座了，看見曆軒夜和李顏夕來了連忙跪拜，曆軒夜說了一聲免禮。李顏夕打量了一下四周，和民間嫁娶一樣，到處都是喜燈紅菱懸掛，而正堂中央還是各色糕點幹果子。李顏夕看著新娘子被媒婆扶進來，兩個人各執紅菱，聽著一旁的管家高忽:“一拜天地。”
兩個新人緩緩對著天地拜下，曆軒夜接過茶的時候看了李顏夕一眼，李顏夕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跪拜。
“二拜父母，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在管家說禮成之後。秦羽裳被送進洞房，而賓客之中也多多少少知道元辰和李顏夕的事情，畢竟當時一個是頭牌，一個是樂師，兩個人出雙入對的，一同是紅顏閣的老板。早就傳有私情的他們，終究是因為李顏夕做了曆軒夜的九夫人才算是讓許多覺得他們是金童玉女的人心碎，也是讓無數姑娘欣喜可以靠近元辰了。
當初也是一段佳話的兩個人，如今元辰大婚，李顏夕前來捧場，而且元辰娶得還是原本李顏夕的護衛。眾人私下都想著，應該是秦羽裳在保護李顏夕的時候和元辰有私情，一個是舊愛，一個是護衛，兩個人的大婚李顏夕素裝出席，怎麽說也要出一點事才是，終究還是平平靜靜的。
不過中間也有小小的不平靜的一下就是，李顏夕忽然起身，來到新晉的狀元郎白暮景跟前敬酒，在敬酒的時候低聲細語的幾句。眾人皆是猜疑，不過看著曆軒夜麵色淡然，就知道應該是沒有什麽，畢竟倘若有什麽，他還會如此鎮定的坐在那裏。
曆軒夜隻是淡淡的喝了口茶，等到李顏夕回到他身邊的時候，曆軒夜忽然微微一笑。這讓眾人有些琢磨不透，畢竟帝皇心如同女人心，海底針，雖然難猜，不過還是要猜的。
眾人邊猜邊敬酒，而本以為元辰會找各種理由躲開的，不過卻沒有躲，就連每人一杯這樣過分的要求都答應了。元辰自顧自的喝著酒，心中十分難受，雖說今日大婚，也是他提出的大婚，可是他還是十分的難受。
眾人見到元辰如此，哪裏還敢再灌，不過一個時辰，元辰就醉倒了。李顏夕怕秦羽裳悶，就過去找秦羽裳說說話，給她解解悶，沒有想到會遇見元辰。看著滄漄和榮信陽一個人架著元辰緩緩走過來，就連忙叫住他們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平時他的酒量不是極好的嗎？如今這是怎麽了？你們是不是灌他酒了。”
滄漄和榮信陽一臉冤枉的模樣，滄漄想了想道:“我們那桌就三個人，他就每個人敬一杯酒了事了。我們還以為是我們哥兩好，他如此是看得起我們，不過他卻每桌每人都喝了一杯，如今就成了這樣子，不過大婚之日，這樣是十分正常的。”
榮信陽幹笑兩聲，看了看滄漄。滄漄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忽然本來站不起來的元辰猛的向著李顏夕而去，握住李顏夕肩膀對李顏夕大聲的問道:“你究竟心中有沒有我，從頭到尾心中有沒有一點是我。”
李顏夕看著元辰歎了口氣，滄漄和榮信陽見這樣，就要去扶元辰。卻被元辰擋開，元辰冷冷的看著李顏夕說道:“你說啊，你心中究竟有沒有我。”
“沒有，我從來都是視你為兄長。”李顏夕這句話說得十分坦然，雖然元辰大婚，她是有一點點的小失落，不過心中還是真的祝福他們。
元辰失望的放開李顏夕，微紅的眼睛看著一身水藍羅裙的李顏夕，許久許久。榮信陽和滄漄都上前扶住元辰，卻再次被元辰推開。元辰輕輕對著李顏夕說道:“小夕。”李顏夕淡淡的看了一眼元辰，忽然被猛的拉入元辰的懷中。感覺到有什麽溫熱的淚水劃過脖頸，李顏夕看著遠方玄色衣裳的那個身影，皺了皺眉。許久元辰才放開李顏夕，踉蹌著和李顏夕擦肩而過，看不出是醉了，還是醒著的。
滄漄和榮信陽兩個人本來想安慰李顏夕兩句的，可是在轉頭看見曆軒夜的時候，都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他們心中，李顏夕倘若不和曆軒夜一同出現的話，那麽還是他們認識的李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