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快帶我走
“砰”的一聲。
起先像是有人在踹門。
緊接著,就是接連幾聲“砰砰砰”的巨響,是槍的聲音,同時飄進來一股濃重的硝煙味。
屋內,男人們因為這動靜,紛紛愣住。
又是“砰”的一聲,朱紅色的門,從門框上掉落,重重砸在地上。
在這一片震蕩感中,傅染染迷迷糊糊裏,似乎看到一個男人走進來,像極了霍雲深的樣子。
“七七,七七!”
往日冷靜自持的霍雲深像瘋了似的衝進來,他看不見,雙手在這片混亂之中摸索著向前進,終於在磕磕絆絆中摸到她,猛地抱住她。
狂熱,將她席卷淹沒,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要燒起來了似的,急於解脫。
可殘餘的理智強撐著,她竭力讓自己保持住冷靜。
看著這個把自己抱住男人,傅染染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安心的閉上眼睛。好像隻要有他在,那就安全了。
“霍雲深。”
她緊緊揪住他的袖子,嘴唇發抖,十根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我好害怕,快帶我離開我這裏……”
難以想象,如果他再晚來一步,她會遭遇到什麽。
“你怎麽這麽熱?”
剛抱住她,霍雲深就感受到她身子不對勁。
傅染染嘴裏幹澀的咽了咽口水,“我好難受……”
雙手攀附在霍雲深的身上,當感受到男人冰涼的觸感時,慢慢的蔓延摸向他的臉,“你好涼,好舒服。”
“七七,七七!”
霍雲深叫了她兩聲,感覺她漸漸神誌不清,雙眸裏閃過一道厲光,掃向那幾個男人,“你們到底對她幹了什麽?”
那幾個男人原本還有些忌憚,可現在一見霍雲深是個瞎子,便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
“就憑你一個瞎子,也想進來英雄救美?”
“趕緊滾,別打攪兄弟幾個的雅興。”
說罷,那幾個男人仗著自己人多勢眾,朝霍雲深逼去。
“你一個瞎子來瞎湊什麽熱鬧,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女人喝了大劑量的藥,不陪哥們幾個好好盡興的話,身體就會爆炸的。”
男人們哈哈大笑,說完上前就要驅趕霍雲深和莫尋。
“你說什麽?”霍雲深聽到男人這麽說,眼眸裏頓時迸發出足以吞噬一起的寒蟬。
“你們居然敢對她下藥!”一個字一個字,擲地有聲。
眼底的憤怒,宛如火焰,一點點竄起,他猛地站起,從莫尋手裏奪走槍,朝著那幾個男人掃去。
“砰砰砰!”
一連陣的響聲,他看不清,隻是憑著感覺胡亂攻擊。
頓時,房間裏傳來那幾個男人響亮的慘叫聲。
其中一個人的膝蓋被擊中,其中兩個人的大腿上都中了幾槍,還有一個人特別慘,剛好被擊中了重要部位,血流如注。
房間裏,慘叫聲此起彼伏,血腥味迅速擴散開來。
霍雲深怒火叢生,隻想打死他們泄憤,突然,一雙無力的手抓住他,“我好難受,快帶我走……”
源自於她身上的熱意,源源不斷的往他身上擴散。
霍雲深低頭,將自己的臉抵在她的額頭上。
真的燙得驚人。
霍雲深轉身對莫尋道,“這裏交給你善後。”
莫尋看了他懷裏的傅染染一眼,點頭,“好,這裏交給我。”頓了下,饒有意味的挑眉,“你趕緊帶七七回去,幫她把藥性給解掉。”
霍雲深這個時候可沒心思和他打趣,抱著傅染染就大步朝酒店外走去。
司機就在樓下等候,看到霍雲深出來,迅速坐上駕駛室。
霍雲深伸手探著傅染染身上的溫度,沉聲命令,“馬上去醫院!”
她中了大劑量的藥,如果還不及時去醫院,解除藥性,就會反噬。
司機應了一聲,立刻腳踩油門,朝最近的一家醫院開去。
加長林肯車內十分寬敞,霍雲深把傅染染放在座位上,不停的拿著方帕擦拭她額頭上的汗水。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藥性似乎在傅染染體內變得越來越猖狂,起先還能克製住,可漸漸的就變得力不從心。
傅染染覺得前所未有的暴躁,好像體內藏著一頭困獸,急於衝出身體。
她伸手不停的撓著自己的衣服。
“七七,你在做什麽?”
霍雲深聽到她脫衣浮的聲音,身子猛地一僵。
特別是他們兩個貼的這麽近,就算看不見,他也能感受到她此刻應該是半果著的。
“不要亂動!我帶你去醫院。”
霍雲深抓住她的手,不想讓她繼續脫下去。
“熱。”傅染染難受的說。
霍雲深喉嚨滾動,他是個正常男人,傅染染做出這樣的舉動,他當然會有反應。
雖然很想要她,可是她現在中了藥,他不想在她神誌不清的時候,要了她。
更不想她在清醒之後怪罪自己,怪自己趁虛而入。
霍雲深極力忍耐著心中的某種念想,死死按捺住自己,沉著聲喝止她,“住手,再脫下去,你會後悔的。”
傅染染哪裏聽得進他的話,她隻知道自己好難受,隻想緊緊擁住這個男人,不放他走,“我好難受,好難受,要死掉了……”
說著,雙手發顫著不受控製的解開霍雲深襯衣上的扣子,解開幾粒後,手心順勢穿梭了進去。
轟隆一聲,霍雲深覺得整個人都被點燃了。
他滾動了下喉嚨,將傅染染壓製住,“七七,你不後悔?”
他知道她失憶,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是傅染染,原本想著循序漸進的重新把她追到手,可現在看來,那幾個男人倒是幫了他一個忙。
傅染染雙眼蒙上了一層霧靄,繼續扯他的衣服,“幫我……”
霍雲深便不再猶豫,直接揮開她的衣物。
前麵,司機見後麵情況不對勁,立刻摁下一個按鈕,瞬時,中間的隔斷緩緩升起,擋掉了所有的視線。
……
傅染染覺得自己置身在一片曼妙的海洋中,一片冰水,一片火焰。
有潮水不停拍打著她,她就像溺水的人,毫無招架之力,被潮水一下又一下拍倒在岸邊。
無止無休的潮起潮落。
她再也支撐不住,重重的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