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哈尼成了一隻老年狗
“汪汪汪！”哈尼看到傅染染，高興的不行，晃蕩著尾巴，對著她左三圈右三圈的打轉，最後傅染染的眼睛都看花掉了。
“喂，你能不能停下。”傅染染對著這隻叫做哈尼的狗瞪起眼睛。
她不過隨口一說，哈尼立即在她前麵坐好，兩隻前爪子搭在地上，粉紅色的舌頭哈哈哈往外吐著。
一邊賣著萌，一邊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傅染染，好像在說，幹奶奶，人家想死你了。
當然了，哈尼的心理活動，傅染染自然不會知道。
她見這狗對自己過分熱情，下意識往霍雲深的身後縮了縮。
“別怕，哈尼隻是看到你太高興了而已。”霍雲深蹲下身，撫摸著哈尼毛茸茸的腦袋，“是吧，哈尼？”
哈尼汪汪叫了兩聲，舉起兩隻前爪搭在霍雲深的膝蓋上。
相比哈尼的不鎮定，那個小男孩在一開始確實比較激動後，慢慢的就冷靜了下來。
“老霍，這到底是什麽回事？”黃可可早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胖乎乎肉嘟嘟的小男孩了，他今年已經十歲，個子長得飛快。
原本，第一眼看到傅染染，他也十分激動，畢竟幹媽已經失蹤了整整五年。
可是，在經過他的觀察之後，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老霍，幹媽為什麽好像不記得我和哈尼了？”黃可可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
“什麽不記得，而是根本就失憶了。”霍雲深輕描淡寫的回道。
“啊？！失憶！”黃可可看了看霍雲深，又看了看傅染染，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他們兩個大老爺們當著傅染染的麵，說她失憶，傅染染撓了撓後腦勺，覺得這種感覺好奇怪。
拜托，就算要討論，也能不能背著她偷偷的討論，能不能不要這麽明目張膽的？
“怎麽會失憶呢？”
“此事說來話長，這次我帶她來，就是為了見見你和哈尼，幫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對了，哈尼情況怎麽樣了？”
霍雲深問道，“陸公館的下人說它情況不是很好。”
黃可可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去，摸著哈尼的腦袋，“哎，年紀大了唄，許多毛病就出來了，哈尼今年都十歲了，和我一樣大，可是我才剛剛長大，而它卻已經成了一條老年狗。”
眼睛突然酸酸的，黃可可摸了摸同樣酸澀的鼻子，“想當初，你是為了給我解悶，才買了哈尼，我和哈尼在一起吃喝拉撒，整整生活了十年，真心接受不了結局。”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霍雲深安慰他，“人和狗，還是有區別的，這個是我們無法改變的現實。”
黃可可點了點頭，“我明白，就是心裏好難受。”
三個人一起往外走去，黃可可牽著哈尼。
傅染染因為什麽都已經不記得，總是躲著哈尼，可是哈尼卻一個勁的想要掙脫繩子，想要纏著她。
“我不想去陸公館，我想去我們以前生活過的公寓。”車子開到半路時，黃可可突然說道。
霍雲深也正有此打算，“好！”
那個地方，是他和可可哈尼還有七七曾經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希望帶她去，能讓她想到什麽……
這公寓，傅染染上次是來過的，那次，霍雲深帶著她來看什麽死寂的恐怖片，搞得她一個星期都睡不好覺，連上廁所都要害怕。
再一次來，她下意識的瞄了一眼那滿滿一牆壁的碟片。
那頭，哈尼一進屋，就跟撒歡了似的，到處打滾，到處叼東西，哪裏還有剛才在寵物醫院裏病懨懨的樣子。
它先是走到那個狗窩旁，跳進去，閉上眼睛，假裝睡覺的發出幾聲浮誇的鼾聲。
躺了一會後，又從狗窩裏跳出來，跑到陽台找自己曾經用過的狗碗，又跑進衛生間，找自己曾經泡過澡的浴缸。
這樣沒有消停的鬧騰了一會後，又跑進霍雲深的臥室裏。
外麵，傅染染和霍雲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幾分鍾後，哈尼叼著一個盒裝的東西興奮快樂的跑了出來。
“汪汪汪！”
哈尼先是衝著小主人黃可可叫，獻寶似的把嘴巴裏的東西丟給小主人看。
“看，氣球，氣球！”它好像在說。
黃可可早不是五年前那個無畏不知的小毛孩了，看到這一盒紅色包裝的杜蕾斯時，臉色尷尬的別向一旁。
大概見霍雲深和傅染染沒注意到自己這邊，低下臉，揪住哈尼的耳朵。
氣急敗壞的，又刻意壓低聲音的說，“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五歲的小屁孩啊，當年，要不是你搜出這一盒東西，我能陪著你把這個當成氣球來吹嗎？”
哈尼一臉懵逼。
“靠，現在想起來，真是太惡心了，當時吹的我一嘴巴的油……”
一旁，傅染染自然聽到這些話，頓時跌破眼鏡。
……他們當年口味這麽重？居然把套套當成氣球來吹？
天哪，雷迪嘎嘎，太雷了。
她無語的抬頭望了望天花板，假裝沒聽到這些話，給黃可可幾分麵子。
霍雲深卻是使壞的揪了揪她，“那年，我生日，特地去超市買了一盒杜蕾斯，原本是準備和你一起用的，誰知道被這兩個小兔崽子搜出來給當成氣球吹，全部都用完了，結果那一晚，我就沒有得逞。”
還能這樣……傅染染假裝沒聽到，繼續裝傻的看向別處。
“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霍雲深見傅染染沒半點反應，聲音裏透著失望。
傅染染扯了扯唇，“真的還想不起來。”
這時，哈尼又搜到什麽好東西，嘴巴裏叼著一麵鏡子和一包東西，歡快的跑到傅染染的麵前。
傅染染一看，那一包東西原來是各種顏色的發卡，有紅的藍的綠的黃的。
“這是要幹嘛？”
“汪汪汪。”哈尼張大著嘴巴，對著傅染染叫，然後轉了個圈，晃蕩了一下自己瀟灑的發型。
“……”傅染染一臉懵逼，真的不知道它在表達什麽。
黃可可斜了哈尼一眼，提醒道，“哈尼想讓你給它紮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