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你想做什麽?
傅七七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她自己也察覺到了。
可是她怕霍雲深擔心,一直沒有說出口。
而霍雲深自然都看在眼裏,好幾次想把她的病情如實告訴她,卻都忍不住了,隻一個勁的催促安德魯尋找合適的腎源,再者一直偷偷的暗中給傅七七服用抗腎衰竭的藥物。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都不想讓對方過分擔心,藏在自己的悲傷世界裏。
傅七七過了一段與世隔絕的日子,直到這日許久不見的經紀人艾倫給她帶來一個消息,她剛回國時拍的那部美人一笑很傾城於下月初上映,要在這個周末辦一場盛大的首映禮。
一般有點規模的電視劇在放映前都會舉辦首映禮,而傅七七作為這部劇的女二號,自然也是要參加的。
盡管霍雲深不怎麽同意她再出去拋頭露麵,可傅七七大概覺得這是她最後一次在演藝圈露臉,和霍雲深溝通了一下,霍雲深也沒有再堅持,同意她去。
畢竟,現在她的身體變成這樣,隻要她開心就好……
首映禮放在周末的晚上六點,眾星雲集,還有許多上層社會的公子小姐也應邀參加。
傅七七想著自己過過場就好了,到時候差不多就找機會開溜,也沒準備在這裏待太久。
“染染。”
迎麵走來身穿白色燕尾服的宮北辰,穿的人模狗樣的,傅七七詫異能在這裏遇到他,挑眉。
“你怎麽也來了?”
宮北辰咧嘴一笑,“我知道這是你的戲,這不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了嗎,所以特地來看看你。”
傅七七不見外的伸出拳頭,揍了他一下,“少來了。”
宮北辰嘿嘿傻笑,笑了一會後,突然停住,仔細看著傅七七。
“你臉色怎麽這麽差勁?”
傅七七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來之前,她可是在臉上使勁塗了許多的腮紅。
“你是不是生病了?”宮北辰皺眉,“說也奇怪,我這段時間,竟然有好些個晚上夢見你,夢見你在哭,那哭聲那叫一個慘,瘮得我心裏慌。”
傅七七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宮北辰笑嘻嘻的說,“有時候,我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了,要不然,為什麽總是時不時的做夢夢見你呢,哎,我想不通啊。”
又沒有個正經的說,“還好,我無數次捫心自問,已經無比的確定,自己對你,隻是單純的純潔的革命感情,沒有絲毫摻雜著那種男女感情。”
“傅染染,不如我們學古人結拜吧,滴點血在碗裏喝掉,然後就成了拜把子兄弟。”
傅七七被他這些話惹笑,覺得鬱積了大半個月的傷心和難過,都得到了紓解。
兩個人今晚都穿的格外光鮮,俊男靚女的組合,即使是站在角落裏,也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這種場合,少不了一些嘴碎的人。
另一邊,女一號紀以凝和她的那些姐妹幫圍坐在一起聊天,不知是誰在腳下輕輕踢了她一下,示意她往那頭看。
紀以凝稍稍轉過頭,就看到傅七七和宮北辰站在角落裏聊天,不知聊些什麽,很是開心的樣子。
“哼,沒想到這個傅染染魅惑的男人倒是厲害,先前有一個霍雲深,現在又是宮北辰。”
有人起了話題,便另外有人接著說。
“霍總哪裏看得上這樣的貨色,想必之前也是隨便玩玩,玩膩了,自然丟了,所以這傅染染現在又攀上了宮大少。”
“聽說這宮大少性取向有點問題啊,根本不喜歡女人。”
“那真是好玩了,恐怕傅染染這次會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關心蕊恰好路過她們的身邊,聽到這些話,腳步滯了滯,目光也瞥向傅七七和宮北辰。
圈子裏關係混亂,像這些不負責任的閑言碎語從來都不缺,她隻當是笑話的聽聽,隨即走向另外一處。
她知道宮北辰是倪海棠的親生兒子。
今晚這出戲,有的好玩了!
首映禮很快開始,大家就席坐下後,大屏幕上開始播放這部電視劇的精彩片段。
傅七七被安排坐在紀以凝的旁邊,兩個人本來關係就不融洽,全程毫無交流。
等到首映禮播放結束,就是晚宴的自由時間。
傅七七拿出手機一看,不過是晚上八點鍾,雖然時間還很早,可她想回去了。
正要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她,就看到導演副導演還有幾個投資商製片人,朝這邊走來。
“染染,你這是要走嗎?”
導演見傅七七的禮服外披著一件家常的外套,問道。
看樣子,傅七七知道自己今晚是走不了,扯了扯唇,果然下一秒,導演就道,“先別這麽早走,再玩一下。”
傅七七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留在晚宴上。
籌光交錯,現場眾星雲集,少不了美酒和美食。
傅七七因為身體不好,也控製著飲食,沒有喝酒,隻拿了一杯橙汁慢慢的輕啄起來。
她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遇到相熟的人,就稍微站起,或者點頭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中途,幾米開外的導演叫她,朝她笑著招手,“染染過來一下。”
傅七七見導演身邊還站著這部戲的投資商,就硬著頭皮上去聊天。
她一走,陰暗處,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閃現了出來。
關心蕊看著傅七七朝導演走去,而這個位置偏僻,也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自己這邊。
嘴角陰險的扯出一條弧度,她不動聲色的坐到傅七七剛才坐過的位置上,盯著傅七七剛才喝過的橙汁,笑得饒有意味。
她從包裏拿出粉餅打開,假裝對著鏡子在補妝,這樣煞有其事的往臉上撲了幾下粉後,確定見沒人留意這邊,就大膽的從包包裏拿出一包東西來。
外麵那層紙,一點一點鋪張開,露出裏麵白色的粉末,關心蕊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就在她準備把裏麵的粉末倒進杯子裏的時候,忽然斜刺裏伸出一隻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聲音裏透著絕冷的寒蟬。
“你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