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傻柱不傻
跟一個傻叉同名是什麼體驗?
那麼,如果這個傻叉的故事搬上了電視劇,全國播放,又是什麼感受?
就跟叫「尹志平」差不多了,憋屈啊。
何雨柱是在嘲笑聲中看完《情滿四合院》的。
看完之後,他念頭都不通達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何雨柱,一個拿著37.5元高收入的大廚,還有一套寬敞的大房子,
有什麼好女人找不到,卻偏偏要跟一個帶著三個白眼狼拖油瓶的寡婦膩歪在一起。
結果,成了秦淮茹一家子一輩子的飯票。
票子沒了,秦淮茹捏著。
房子沒了,分給了三個白眼狼;
就連種都沒了,秦淮茹沒給他留後,要不是婁曉娥,何家的血脈就在他手中斷去。
更糟心的是,唯一深愛他的婁曉娥從香江發家回來后,
也成了他的輸血工具,拿著婁曉娥的錢去討好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女人。
這腦迴路,差點沒讓自詡為大丈夫的何雨柱吐出一口血來。
「狗日的傻編劇這麼編排你爺爺,不要讓我知道你住哪裡,
不打得你跪地唱征服我就不是你爸爸。」
何雨柱憤憤不平,就要關掉電視,忽然發現電視機屏幕上閃現出一行字。
(是否接受任務:替身何雨柱,反轉他的憋屈人生?)
何雨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就看到電視機上再度出現一行字。
(任務接受成功:1、斷了跟秦淮茹的聯繫,告訴她你是她要不起的男人;
2、教訓許大茂,告訴他你是他惹不起的男人;
3、樹立何雨柱精明能幹的形象,幫他實現完滿幸福的人生。)
「哪來的黑客,搞的跟真事似的,活人還能進電視里改變劇情,開什麼玩笑!」
何雨柱嬉笑一聲,沒當回事,下一秒就天旋地轉,
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又帶點熟悉的地方。
這是一個極具年代感的廚房;
牆根上一溜的燒煤的灶台;
還有對面牆根上貼著的那一串標語:食堂辦得好,生產勁頭高。
何雨柱心中湧起一股極其不妙的預感,幾步來到一塊鏡子前,
裡面倒映出一個跟電視里傻柱一模一樣的面容。
「完了,我的盛世美顏不見了,變成了這副鳥樣……」
何雨柱看著鏡子里的容貌,粗糙的皮膚,看似狡猾實則越看越傻的五官……
心中一股無名火起,刷刷就對著左臉抽了三巴掌……
打死你這個傻叉!
看著鏡子里腫脹的左臉,何雨柱頓時心情好多了。
「也罷,既然爺們穿越了,就絕對要活出一個人樣來。」
何雨柱按下決心,就看到徒弟馬華拿著一個鋁製的餐盒急匆匆走了過來,
湊到他的耳朵邊輕聲詢問:
「師傅,這是秦嫂子教我給您的餐盒,還是按老規矩,把廚房裡剩下的飯菜盛進去?」
「秦淮茹的飯盒?」
「是的。」
「扔了!」
「好的,我這就把……」
馬華熟練的回應著,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道:
「扔,扔了?師傅,這是秦嫂子的餐盒,您跟她……」
「狗屁的秦嫂子?
狗屁的我跟她!」
何雨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聲音嚇了馬華一跳。
「我告訴你馬華,老子跟秦寡婦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被你們這種人念叨出來的。
你要是再亂嚼舌頭,看我不把你舌頭拔出來。」
「還有,從今以後,廚房重地,狗和秦寡婦都不得入內,違者嚴懲,
聽懂了沒?」
「是!」
馬華感覺師傅是認真的,高興的將餐盒扔進了垃圾桶。
其實,他也挺討厭秦寡婦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就看準了師傅心軟好拿捏,吃師傅的喝師傅的,還壞了師傅名聲。
何雨柱看著餐盒扔進垃圾桶,心中一陣快慰。
秦淮如啥的,死球去吧。
老子既然替身傻柱,那就不會繼續傻下去。
他轉過眼,就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縮在角落裡偷醬油,
心中一動,就知道這是秦淮茹的大兒子棒梗。
這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從小就喜歡偷東西,更是喜歡到傻柱家裡偷糧食,還堂而皇之的叫做『借糧』,真是無恥之尤。
長大后更是霸佔了房子,將傻柱掃地出門。
可以說棒梗就是傻柱養大的,是他身上的吸血蟲,可就這樣,他有過給傻柱一點尊重么?
沒有!
他對傻柱最好的稱呼就是『傻叔』,一般都叫傻柱,可謂是涼薄至極。
何雨柱對他也沒好感,正要將他趕走,忽然眼珠子一轉,對馬華說道:
「馬華,楊廠長辦公室的紅酒記得保管好,那玩意差不多比金子都貴,
是廠里專門用來做紅酒叫花雞招待斯拉夫來的貴賓的,一定不能出現意外。
改明兒就有一桌,你呢站一旁好好學學。」
馬華應了一聲,心中有些激動,師傅要教自己真本事了。
他卻哪裡知道,這是何雨柱給棒梗設的陷阱,知道棒梗偷醬油是佐餐從許大茂那偷來的老母雞。
當然偷點醬油不是大事,但是紅酒就不同了,在這個年代可是貴重物品。
果然,棒梗聽到加點紅酒的叫花雞會更好吃,眼珠子一轉就搶先向楊廠長辦公室跑去。
「唉喲。」
在即將衝出門口的時候,有一道人影出現,
沒留意兩人撞在了一起,頓時把他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緊接著,另外一道唉喲聲響起。
正是許大茂。
他是個得志便猖狂的小人,今兒廠長請他吃飯,
他飯還沒吃上就跑到廚房來,正是要向他十分看不起卻又頗為忌憚的傻柱炫耀。
哪知道正事沒辦,反倒新換的一身新衣裳被棒梗倒了一身的醬油。
眼看這身新衣裳是不能用了,那個心痛喲。
定睛一看,罪魁禍首是秦淮茹的長子棒梗,再看看他手裡的醬油瓶,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
「好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敢偷公家的醬油,薅社會主義羊毛,看我不抓你去保衛處。」
許大茂惡狠狠的道。
棒梗眼珠子一轉,指著看熱鬧的何雨柱道:
「我沒有偷,是傻柱給我的,要偷也是他偷的,別冤枉好人。」
說完,麻溜的跑了,看他消失的方向,顯然還沒忘記去偷楊廠長的紅酒。
不知道是心理素質好呢還是熟練了。
許大茂聞言一喜,是傻柱教唆棒梗偷醬油的更好,
秦淮如的家境他還不知道,飯都吃不飽,保準是賠不起自己的新衣服的。
傻柱不一樣,有37.5元的高工資,賠件衣服小意思,
更重要的是自己還能惡狠狠敲詐他一筆,順便出口惡氣。
頓時大義凜然的說道:
「好你個傻柱,居然讓秦寡婦家的兒子幫你偷醬油,看我不把你告到廠里去!」
何雨柱正煩著呢,聞言想都沒想,抄起擀麵杖就丟了過去。
頓時砸的許大茂哎喲一聲,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我說許大茂,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小心我告你誹謗。」
看到許大茂的慘樣,何雨柱心情又好了不少。
他看電視時,對傻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對秦淮如則是噁心,一個趴在傻柱身上吸血的綠茶,戴錶;
對許大茂則是煩躁,這種就是純小人,看不得別人好,
不管對自己有利沒利,他都要壞別人好事。
所以何雨柱也沒跟他客氣,直接拳腳相向。
他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爺爺大名何雨柱,小名柱子,花名紅星第一帥,你喚我老爹便是。
我他么要是再聽到你叫我傻柱,我給你閹了,人吶,要講文明養口德,你個癟三知道不!」
「第二,你智障我不怪你,但是跑出來亂冤枉人可就不對,
你爹我堂堂的八級廚師,紅星軋鋼廠首席大廚,拿點醬油用得著偷偷摸摸?
我都是光明正大的,不敢拿!」
「第三,你爹我跟秦寡婦沒一點關係,以後也不會再有一點牽扯,
你要是再將我跟她們一家扯到一起,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許大茂聽到何雨柱的話,氣的渾身發抖。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這番是栽了。
何雨柱講的在理,他要是往家裡帶醬油,那根本就不是個事,根本不用指使棒梗。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衣服毀了,還白挨了頓打,
許大茂就絕不甘心,指著何雨柱大聲道:
「傻柱,別得意,你知道今天是誰請我來的么?」
「孫賊,指誰呢,把你的狗爪子放下去,不然爹削你。」
何雨柱抬頭瞥了他一眼,嚇的許大茂趕忙把手收回去,身子後仰,
傲然的道:
「是廠長!」
「哼哼,你就等著吧,你得罪我,早晚有一天,你會因這事兒丟了飯碗。」
「哎我說許大茂,要我說你這人長的挺丑想的卻挺美!
你是個啥樣的人,心裡沒點數?」
何雨柱嗤笑一聲,他還真沒拿許大茂當個人物。
這種人就是小人,真本事沒有,溜須拍馬和鑽營倒是有一手,關鍵是還一大堆毛病。
就是爬上去,他也有無數種辦法讓他跌下來,根本不用怵他。
「人家楊廠長請你,那是人家虛懷若谷,禮賢下士,也就你一個傻乎乎的,
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大不了你問人一聲,晚上能不能給人放一場小電影!」
「誒,怎麼了?」
許大茂搖晃了一下右手的大拇指,自豪的道,
「那又咋了!哥們能討一杯酒喝,最起碼能跟人家廠長在一個桌子上坐一坐。」
「你呢?
就是一爛廚子,這輩子也就是個當廚子的命,我告訴你!」
「砰!」
話還沒說完,他的腦袋上就爆了根黃瓜。
原來是何雨柱抄起桌案上的一根黃瓜朝著許大茂砸了過去。
砰!
砰!
砰!
何雨柱繼續丟出黃瓜砸他,一邊冷笑:
「別說你沒那個當官的命,就是有了,開除我看看!
廚子怎麼了,廚子吃你家米了,吃你家面了?
有本事開除我看看,你爹這身廚藝在這四九城也算數得上號兒,
走哪兒都能吃得開,你覺得我會怕你這麼個溜須拍馬的玩意?」
「傻柱,你給我等著。」
「唉喲。」
許大茂抱頭鼠竄,狼狽的樣子惹得廚房裡的人哈哈大笑。
「師傅,不好了,廠長辦公室里的紅酒不見了。」
這時只見馬華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額頭嚇的都出了冷汗,
「早上上班的時候我還仔細看了,沒問題呀。」
「師傅,我……
我真沒偷紅酒,我沒那個膽子。」
馬華害怕極了,別說他只是一個學徒工,就是何雨柱這種大廚,
如果也被發現偷了廠長的紅酒,這也是要進局子的大事。
果然,棒梗去偷紅酒去了!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
何雨柱望向四合院的目光泛著幽幽冷光。
「不要慌,師傅相信你,肯定不是你偷的。」
拍了拍馬華的肩膀,
「多半是剛才你忘記鎖門的時候被偷走的,
走,我跟你去保衛處報案,讓他們查一查這段時間誰進過廠長辦公室就知道是誰了。」
「還有,今天剩下的一點雞肉你拿回去給你媽補補身子,
這麼大的孩子,也該知道孝敬老媽了。」
何雨柱揉了揉馬華的頭髮,又將他的廚師帽擺正,
一股濃濃的親情的味道籠罩在馬華心田。
「師傅……」
馬華輕輕叫喚一聲,師傅變了。
他覺得今天的師傅和往常不一樣,變的更加聰明,
不僅和秦寡婦劃清了界線,就是教訓許大茂,那也是有理有據,絕不是以往的那種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