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給大領導做飯
日落西沉，寒煙四起，蒼冥開始主宰大地。
何雨柱在廠門口大石柱下靜立。
「嘀嘀……」
汽笛聲在不遠處響起，楊廠長的腦袋從窗戶中鑽出來，朝他招了招手，然後縮了回去。
何雨柱幾步上了車，小聲打招呼，「廠長。」
「到了大領導家裡，不要東張西望，少說話多做事。」楊廠長交代道，神情嚴肅。
何雨柱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個劇情原著中有，沒有說大領導的身份，不過據他猜測，大領導應該是分管重工業的領導，八成還是個革命軍人。
這是個敏感的身份，也是個敏感的時代，何雨柱明白廠長的擔心絕不是多餘，就沉下心安靜的坐下來。
他內心也有點激動，能近距離接觸一位開國將帥，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榮耀的體驗，這比後世的追星什麼的強多了。
更別說，還能為這樣的英雄做上一桌飯菜。
楊廠長看到何雨柱沉穩的姿態，暗暗點頭，心下鬆了一口氣，
自己走的這步棋是對的，不枉自己知道大領導家的大廚生病請假后，冒著風險推薦了何雨柱。
車輛跑了有一段時間，然後拐進了一處林蔭大道，氣氛就完全不同起來。
這裡左一個大院右一棟別墅，道路上還有軍人站崗，守備森嚴。
「是公主墳的軍區大院。」
何雨柱長長吐出一口氣，就見車子一震，在一棟三層小別墅前停了下來。
「領導，下車了……怎麼是你傻柱！」
何雨柱剛想下車給楊廠長開門，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屁顛屁顛的從院子里沖了出來，弓著腰把車後門打開將楊廠長請了下去。
本來要下車的何雨柱卻是心中一動，故意慢了一步，這才有許大茂殷勤的幫開車門，結果發現是他之後笑容凝結在臉上的鬱悶表情。
「小夥子不錯，好好乾，以後開車門這種事就交給你了，不用搶。」
何雨柱鼓勵的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輕笑一聲，愉快的追上楊廠長的腳步，只剩下許大茂一個人在那風中凌亂。
「我呸，好你個傻柱，感情把我當跑腿的了，你算個屁的領導。」
許大茂有點恨自己太機靈了。
傻柱來這裡幹什麼？
怕不會是來給大領導做飯的吧。
不行，我得給他攪合了去。
許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跑著追上了楊廠長。
三人報告了身份，警衛就進去請示，不多久，就見一個著卡其色中山裝的男子走了出來。
「陳秘書。」
「楊廠長。」
兩人寒暄過後，陳秘書看向他身後的何雨柱和許大茂兩人。
楊廠長趕緊給兩人介紹，聽到是廠里的大廚和放映員，陳秘書便點了點頭，讓警衛將兩人安排好便帶著楊廠長前往會議室。
許大茂在院子里擺弄他的放映設備不提，何雨柱被警衛領到了廚房。
這是一個很大的廚房，設備齊全，還有一個大冷櫃，裡面雞鴨魚肉都有，案板上則擺了一些時令蔬菜。
不過何雨柱並沒有在意這些，他關注的是其它一些細節。
陳秘書說話的口音；
警衛老秦有點瘸腿；
還有冷櫃里一部分沒吃完的九色米糕，以及廚房牆壁上懸挂的一根光溜溜的大木棍，足有半人高，底部是光滑的半圓。
「擂茶。」何雨柱輕輕說了聲，又向其他地方看去。
西邊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大陶瓮，何雨柱打開了，抽了抽鼻子，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令他唾液分泌加速。
倒菜！
這是一個出身於贛南的老將軍，還帶著軍隊作風。
這就是何雨柱從下車到廚房這短短兩三分鐘的簡單判斷。
捕捉到這些簡單的信息，何雨柱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菜了。
他估計，楊廠長帶自己來大領導這裡絕不會只是大領導想吃頓好的，肯定有要事商量。
因此他也不急著炒菜，只是把菜洗好切好，然後就閉目養神。
「小夥子，你不開始炒菜？」
一個身著素色衣服，面容寡淡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好奇的問道。
她身上書卷氣息很濃，還帶有自然而然的一絲貴氣，何雨柱猜測她應該是大領導的夫人，略帶恭敬的站了起來。
「回領導的話，飯菜不能久放，最好是吃熱的，如此味道更好，也能養胃，利於養生。」
「離領導吃飯的時候還有一段時間，我就尋思再過一段時間炒菜，不會誤了開飯。」
「今天的會開得有點急，老李自己都拿不準要開多久，可能很快也可能很快，你確定到時候來的及？
幹部們上了一天班，最好是能及時吃上晚飯。」領導夫人有些遲疑。
「領導放心，我有一個本事，能同時炒五盤菜不出差錯。
我剛瞅了下，廚房有三個灶口，準備十個人左右的飯菜用不了多長時間。」
何雨柱自信的答道。
要不是灶台少，他今兒個非要同時炒十個菜，這樣才能給大領導留下能幹的印象。
普普通通做事累死都沒用，要想出成績就要標新立異的做，轟轟烈烈的做。
領導夫人不置可否的離開，又去院子里看許大茂的電影設備的布置情況。
許大茂能說會道，還答應給領導夫人私下放幾個搞到的新片子，領導夫人很是滿意，誇獎他說：
「要是那個炒菜的何師傅也能像你一樣做事穩當就好了，我老是擔心要是老李開完了會飯菜卻還沒上桌，別到時惹得老李對我一通埋怨。」
許大茂靈機一動，決定給何雨柱上點眼藥，聞言故意大吃一驚，急聲道：
「領導，您說的是傻柱？」
「傻柱，為什麼叫他傻柱？」
領導夫人皺了皺眉頭，已經對楊廠長都有些不滿了，心想老楊平時幹事也還得力，怎的找了個名字帶『傻』字的人給自己家做飯。
怕是沒對自己家的事上心吧。
「我和他是一個大院的，傻柱大名叫何雨柱，他這外號還有個由來呢。
以前他還小的時候他爹叫他去街上賣包子，沒成想遇到當兵的搶糧，結果呢他寧願挨打也沒交出包子，最後全部賣給了一個商人。」
「好嘛回家一看，錢全都是假的，氣得他爹說他就是個傻柱子，他的外號就這麼叫開了。
至於廚藝嘛，也是馬馬虎虎，比不上廠里的另外兩個大師傅。」
許大茂察言觀色，知道自己已經說動了領導夫人，於是越說越開心，甚至把傻柱跟秦寡婦的那麼點事情也說了。
在他的口中，何雨柱成了一個廚藝普通，傻裡傻氣，還脾氣暴躁，垂涎小寡婦的二流子。
「領導，最好是把傻柱趕出去，換一個人來炒菜，說實在的，同一個大院出來的，我也不想說他壞話，讓人以為我人品不好背地裡說人壞話。
但是我個人名聲不要緊，別誤了領導大事是真，我建議您還是臨時找一個，傻柱這人真的……唉！」
許大茂長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領導夫人都有些慌了，心想這傻柱連同院的人都不相信他，九成九是沒什麼真本事的，該不會真的耽誤開飯吧。
要是誤了事，老李還不知道會怎麼埋汰自己呢。
她心中擔憂，卻沒看到許大茂偷看她的表情，臉上露出奸計得成的喜悅。
對於許大茂來說，大領導垂青自己，把自己提拔就行了，至於傻柱什麼的，你一個廚子，乖乖回家炒菜就行，別特么出來瞎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