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0、偶遇鍾躍民
兄弟廠的食堂終於派人過來學習,一開始還很不服氣,
覺得自己的廚藝不比何雨柱差,根本用不著向他求教。
何雨柱也是花了一番神氣一挑十五,將所有的大廚拿手菜全部干翻,
這才講將他們調教的服服帖帖,老老實實。
本來,何雨柱一個人同烹制幾道菜,在紅星食堂都是基操,大夥見怪不怪。
但兄弟廠哪裡見過,一個個驚為天人,當場糾纏著何雨柱要教兩手,私下裡還都在傳他是食神下凡呢。
通過這次交流倒是讓何雨柱的的大名在四九城廚師圈子裡傳播開來,
大家都知道紅星食堂有一位廚神坐鎮,了不得。
今日休息,於海棠約何雨柱溜冰。
何雨柱這還是第一次來到什剎海溜冰場,
好傢夥,人山人海的,到處都是人。
男的拍婆子,女的撩漢子,
不亦樂乎。
在溜冰場角落裡,有三五個年輕人湊在一起,漫不經心的聊著什麼,
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在溜冰場上的女同志身上打轉,很有大學時站在二樓樓梯口看腳下路過女學生胸口風景的感覺。
「看那個,西北角穿花衣的那個,長的還不賴哈。」
鄭桐是個白面書生,帶著眼鏡,有股子書卷氣,
看起來像個好人,其實最猥瑣。
就是他第一個發現了西北角的美女,都快流口水了,
眼睛散發的光芒都快要從鏡片下冒出來。
袁軍站在一旁,他披著一件草綠色馬褲呢軍大衣,
手裡正把玩著一把彈簧車鎖,聞言抬起頭來一看,
「唉喲,是不錯哈,躍民你瞅著咋樣,
躍民躍民?」
袁軍喚了兩聲,發現鍾躍民沒有回應自己,不解的轉過頭去,
就發現鍾躍民正對著西南角的兩個美女看呆了。
「你看什麼呢……
哇塞,
好大,
真漂亮!」
鄭桐又流口水了,雙手比劃了一下,
「得有這個吧。」
他用的是軍隊中流出來的斥候手語,講的是西南角女方的三圍。
「不對,應該是……」
都是大院子弟,袁軍他們都對這套手語很是熟練,
比劃了一下,兩人糾結在到底是36C還是36D。
「嘿嘿,同志們吶,敵人還在那虎視眈眈,革命同志們怎麼能吵起來呢。」
鍾躍民擺了擺手,
「再說你們爭什麼,不會過去問問,偉大領袖告訴我們,不懂就要問。」
「問她們!」
鄭桐色膽最大,膽子最小,聞言腦袋立刻縮回去,
「被她們識破,還不得被打死。」
袁軍眼珠子一轉,
「躍民,你是司令,司令得有司令的派頭兒,你上。
不說問出那個,你問個名字也好。」
「對呀對呀,革命軍人哪有害怕的道理,
躍民,上吧,
廣大的兄弟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攛掇,鍾躍民在同伴們的起鬨下有些下不了台,
扶了扶帽子,起身漂亮的滑到西南角的女孩旁邊。
他正要開口,就見更漂亮的棕色衣裝女孩拉了拉旁邊的女孩,
「走了曉白,又是一個登徒子,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拍婆子。」
「拍婆子是什麼意思?」
周曉白眨了眨她漂亮的大眼睛,不解的望了望尷尬的鐘躍民。
「拍婆子就是一群混混追女孩的花名,四九城不學好的二流子,
就喜歡一群人起鬨拍婆子,誰贏了就能在小團隊中揚名,就不是真的談戀愛。」
於海棠指了指鄭桐袁軍他們,
「你瞧,他們都在瞧咱們熱鬧呢,咱們要是真的應了他,可就著他的套了。」
「原來他們這麼可惡,海棠姐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哼,登徒浪子!」
周曉白鼻子一皺,朝鐘躍民冷哼一聲,就往別處去了。
鍾躍民一臉尷尬的回到小夥伴那,遭受到了無情的嘲笑,
只能無奈的摸摸鼻子,
狡辯道:
「不怪我啊,咱戰術沒錯,只能說鬼子太狡猾。」
袁軍鄭桐他們正要繼續嘲笑鍾躍民吃癟,
突然這時候,
身後傳來一個自信清朗的聲音,
「想拍婆子嗎?
我教你啊!」
何雨柱身材筆挺的從後邊轉了出來,一身銳利自信的氣質看的鐘躍民幾個不由的有些緊張起來。
「哥們哪的,報上番號!」
鍾躍民幾個身體繃緊,眼睛中都有些敵意,他們以為何雨柱是來砸場子的。
整個四九城的頑主,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其中又以軍區大院子弟為尊。
在軍區大院子弟間,也按照父輩出身的部隊番號劃分了一個個小圈子,彼此之間競爭多過合作。
何雨柱一身筆挺中山裝,左胸別一支派克鋼筆,面容剛毅,氣質如刀,
他們都錯認為他是軍區大院的頂級頑主,來挑場子呢。
「番號?」
何雨柱唇角露出一絲笑意,
「本人119師386旅新一團團長李雲龍是也。」
「記住,
追女孩是這樣的。」
何雨柱掃了一眼四周,到溜冰場邊上采了一朵快要枯萎的薔薇,自信的朝正要撤退的於海棠周曉白兩女走去。
「送花?
我怎麼沒想到呢,女孩子都愛花愛臭美。」
臉色很不好看,他隱隱有一種要被何雨柱壓下去的失落。
這對於驕傲的鐘躍民來說,絕不是個容易接受的結果。
「拉倒吧,那支花都快謝了,怎麼拿出手!
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一臉臭屁的,究竟有什麼辦法能讓那厲害的美女收下。」
鄭桐這麼說著。
一群人就緊張的盯著何雨柱拍婆子。
在他們的心中這已經是戰場上的較量,他們絕不能輸。
「美女,認識一下,鄙人紅星軋鋼廠何雨柱,
請允許我送一支美麗的花兒給美麗的你,請你跟我處對象吧。」
「又一個登徒子,海棠姐姐,咱們走。」
周曉白瞪了何雨柱一眼,心中很有些不耐煩,這些人怎麼這麼討厭,
長的倒是斯斯文文的,卻這麼不知廉恥。
哪知道於海棠卻沒被她拉動,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的道:
「可是你這朵花只有一根杆子。」
聲音似乎是受到冷落的幽怨,驚得周曉白眼珠子都差點調出來,於海棠,
不是你跟我說的拍婆子的人很可惡不要理他們,咋的換一個更帥的你就變臉了呢。
帥能當飯吃?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臉上現出一絲哀戚,
「女士,你的美麗總是讓我自慚形穢,你就如黎明第一縷的陽光,
刺破那漫漫長夜,給我的生命帶來光明和未來,看到你就像看到陽光,
我想伸手觸摸,又不敢觸摸,怕玷污你的光輝。」
「於是我去采早晨最嬌嫩的鮮花,摘下花瓣猜測你是否會收下我的花朵,接受我的愛的告白。
第一枚花瓣是你不愛我,第二枚是你愛我……
如此這般,我摘下了整片山丘的花朵,
可惜,得到的結果是你並不愛我。」
何雨柱的聲音落下,於海棠都感動的快要哭了。
周曉白痴痴地看著她,心想這人好痴情,又有些羨慕,
為什麼他表白的不是我,而是海棠!
不遠處在瞭望敵情的鐘躍民一伙人看呆了,追女孩子竟然還能這樣操作!
看著何雨柱的眼神都像看待神佛一樣,差點就喊拜見祖師爺!
於海棠心都要怒放了,還是決定再扭捏一下,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來向我表白了,你不是說所有的花朵都告訴你,我不會答應你的求愛嗎。」
何雨柱嘆息一聲,落寞的讓人心疼。
他抬起眼,認真的看著於海棠,
「是啊,但我不甘心!
我想如果我不全力爭取一下,我怎麼會知道答案呢。」
何雨柱把沒剩一片花瓣的薔薇枝遞給於海棠,
於海棠羞澀的接過來,臉上湧起兩坨暈紅,
「愛,我也愛你。」
哇哦!
周曉白感動的快哭了,這個表白比她看過的所有的白馬王子的告白都浪漫一千倍一萬倍。
鍾躍民一群人都驚呆了。
差點跪地膜拜,和何雨柱這樣的表白手段一比,
自己那所謂的拍婆子手段簡直是騷擾,再拿出來用都丟人。